“会不会太过了?”陈金钟坐在牛车拉的干草堆上对身旁的杨澈说。
“她莫名其妙倒你面汤,又打你耳光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感觉?”杨澈没有回答陈金钟,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是想打死她!”陈金钟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倒面汤、打耳光就一肚子的火。
“记住这种感觉,咱们还手下留情了。”杨澈换了个姿势,躺在干草上。
“有道理。”陈金钟点了点头。
陈金钟与杨澈当晚教训了那个女人后,连夜出了跑石梯镇。
很明显他们两人的行为已经犯法了,再待在石梯镇,不被官差抓去蹲大牢才怪。
两人出了小镇找了条小溪把身上的脏衣服丢了,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才钻入山林。
干了这缺德事,他们可不敢走官道。
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他们才翻过山。
困了就席地而睡,饿了就抓点小型动物烤了充饥,杨澈穿上神行靴,那些小动物还真没几个跑的过他的。
翻过山之后两人迷了方向,但是总算看到了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了小半天才见到了一个村子。
村子里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好在杨澈脸皮厚。
看见一个老婆婆带着两个小孙子正在院子里吃午饭。
杨澈贴贴过去就问人家,可不可以一起吃。
老婆婆热情招待了陈金钟与杨澈,还临时去厨房炒了两个素菜。
吃了饭后他们要给钱,老婆婆说什么都不要。
临走时老婆婆还递给他们几个大饼让他们带路上吃。
而他们则是在老婆婆回屋子时,稍稍在桌子上放了十个铜板才离开。
两人在村口拦下一辆拉干草牛车,牛车正好要上镇子,且人家愿意免费带他们一程。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这山算是白翻了。”杨澈坐起身,从牛车上拿了根干草在手中玩弄。
“又不认识路,有什么办法。”陈金钟白了杨澈一眼。
他们翻山来到的小村庄就在石梯镇附近,只是中间隔着一个山而已。
如果是走大路,半天的脚程就能到。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完全就是在附近打转,现在还得往石梯镇方向走才能到甘宁境。
“拉车大哥说了,有个岔路,一边是石梯镇,另一边到越北县城。”杨澈用嘴叼着干草,又换了个姿势,牛车虽然慢,但是山路上颠簸得厉害,怎么都不舒服。
“石梯镇肯定是不能去了,到了越北县城得找个马车。”陈金钟也起身换了个姿势。
牛车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岔路口。
拉牛车的大哥把车停下后转身对陈金钟二人说道:“到了,那边就是越北县城。”
两人跳下牛车,看了看拉车大哥手指的方向。
“大哥谢谢你了啊。”陈金钟笑着对拉牛车的大哥道谢。
“没事,顺路而已,赶紧赶路吧,去县城的路还远。”大哥笑着应了一声,随后驾着牛车驶向石梯镇。
“好人还是多的。”杨澈笑了笑。
“坏人也不少。”陈金钟又想起那个叫李小双的婆娘了。
“赶紧走吧,这离石梯镇太近了。”
陈金钟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往越北县城方向走去。
两人顺着路走了整整一下午,也没看见越北县城的影子。
期间路上倒是有人骑马路过,不过陈金钟给人招手,人家也不搭理他,骑着马就跑了。
“运气用完啊。”陈金钟抱怨道。
“老老实实走吧,再过一会天要黑了。”杨澈此时也累得慌。
好在他们两个身上没有多余的包袱,走起路来也轻松。
出门时二人就带了钱袋和一身换洗的衣服,也算是轻装上阵。
不过之前穿的上沾了脏东西,早就扔在河边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变暗。
夜色降临,听着路边响起的虫鸣声,两人停下了脚步决定休息一晚上再出发。
“这是来受罪的吧,都在外面睡了好几天了。”陈金钟继续抱怨道。
“得了吧,你都抱怨了一路了。”杨澈也是无奈,这小子说了一路还没说完。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稍稍平坦草地,这就是今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了。
好在现在是夏天,夜晚不冷,否则他们两个不得冻死在荒郊野外不可。
陈金钟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他有些想家了。
“你说咱们走……”陈金钟刚要开口就听见身旁传来的呼噜声。
这就睡着了?比在山上还睡得快!
陈金钟看着打呼噜的杨澈有些无奈。
趁着杨澈睡着他又呼唤了好几次系统,奈何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走路的时候最容易冷静的思考问题,这些天他思考了很多。
现在的他有很多事想问任务系统。
无奈之下,陈金钟也只得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
陈金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他睁眼的时候,天色只是蒙蒙亮,而杨澈还在一旁熟睡。
昨晚上听着杨澈的呼噜声,再加上蚊虫飞过耳边的声音,简直要把陈金钟折磨死了。
此时此刻的他,非常想给杨澈一脚。
叹了口气,陈金钟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坐在一旁等着杨澈醒来。
“嗯~”终于在天色全亮之时,杨澈醒了并且第一时间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啥时候醒的。”杨澈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猜猜看?”陈金钟笑眯眯的看着杨澈。
“不猜不猜。”杨澈打着哈哈,他已经猜到了。
陈金钟丢给杨澈一个大饼,杨澈接过后直接就啃了起来。
“得赶紧进县城找个地方洗澡,难受死了。”杨澈吃着饼说道。
“还有多远也不知道。”陈金钟盯着路边看了一早上,连个问路的人都见不到。
“现在出远门都走官道,谁还走这种山间小路。”杨澈吞下最后一口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走,趁早上不热,抓紧赶路吧。”
“走吧。”陈金钟也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把外衣套在身上。
……
邛泸城,太学府中。
凌薇缓缓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此时的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刚想要爬起身,却发现身体疼痛无比。
而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士走到凌薇身边。
“醒了?这一睡就是好几天啊。”老道士笑着开口道。
“师…师父。”看到老道士,凌薇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包在眼眶里,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老道士正是凌薇的师傅,大昊国溪灵宗长老,重游真人。
“做的不错,没有人伤亡。”老道士为凌薇整理了一下被子。
“那僵尸呢?”凌薇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憋回去,问起僵尸的事。
“没事了,僵尸已经被消灭了。”重游真人缓缓说道。
“师父做的?”凌薇心生敬畏,如此强大的僵尸,居然被师父的消灭了。
看来师父的修为又增进不少了,凌薇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修行才是。
“我来之前僵尸已经被人砍杀了。”
重游真人摇了摇头,随后给凌薇讲起她昏迷后的事。
“什么!一刀就被人砍了?!是谁!”凌薇险些惊叫出声。
只有与僵尸交过手才知道僵尸的恐怖之处,那僵尸的肉身简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如此可怕的僵尸居然被人砍了!
“那僵尸被封印的几年间不知为何居然开了窍,加上强横的肉身,为师也不一定能收的了他。”重游真人叹息一声,这小小邛泸真是卧虎藏龙啊,“这次也算你命大,有高人出手灭了僵尸,下次万不可这么鲁莽了。”
“开窍了!”凌薇暗自庆幸,幸好这僵尸一直想往钟楼方向跑,注意力没有在她身上。
尸物开窍已经属于很罕见的境界了,非开光期修士不可力敌。
而据她的了解,自己的师父重游真人就是开光期的灵修。
而这种僵尸居然被一刀砍了,出手的高人少说也得是胎息境的前辈,甚至金丹境也不是不可能。
金丹境啊!凌薇一阵向往,传闻溪灵宗的掌门就是金丹境的大修士。
不过入宗门这么多年,凌薇也没见过掌门。
“师父,钟楼里有东西,僵尸一直想往那里跑。”凌薇突然想起这件事。
重游真人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个莲花灯出现在他手上。
“僵尸应该在找这个东西。”
莲花灯呈红色,莲花的中心还有黄色的小珠子。
“这是什么宝物?”凌薇接过莲花灯打量起来,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知道,得回宗门让懂行的人看一下。”重游真人摇了摇头。
凌薇把莲花灯交还给重游真人,随后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着急,等太学府那些学生回来,为宗门收个弟子再说。”重游真人笑着收起莲花灯,不紧不慢的说道。
凌薇传讯给重游真人时说明了石室的问题,当时凌薇推断太学府的学生中肯定出了携带灵根者。
否则根本不可能看见隐匿符,而且又在不触发石室阵法的情况下打开了石室。
唯一的解释就是,开启石室之人有灵根能看见隐匿符。
但没有修炼过,身上无灵气流转,所以没有触发阵法。
重游真人这几天亲自去熙宁公馆确认了一下。
确实如凌薇所说,而这个携带灵根之人,就是放出僵尸之人。
哼!到时候再收拾一下这个险些酿成大祸的顽皮学生。
“测试灵根,不是还有大半年吗?”凌薇有些不解。
“规矩是人定的。”
“好生休息吧”重游真人嘱咐凌薇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房间。
凌薇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上方,此时的她脑子有些疼,有些乱。
……
郊外,山间小路中。
“怎么还没到!”陈金钟此时手持木棍当做拐杖用。
这些天的爬山赶路,让他脚上都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就疼的要命。
“说把神行靴换给你穿,死犟就是不穿,这下好了吧。”
反观杨澈,同样是走这么多的路,脚穿柔软舒适的神行靴,一点事都没有。
“穿着吧你,水泡都起来了,现在穿也来不及了。”陈金钟翻着白眼,其实也是他的自尊心作祟。
男子汉大丈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来回来道理,借也不行!
“慢慢走吧。”杨澈叹了口气,照这架势,今天又得露宿荒野了。
他们二人又爬上一个小山坡,从小山坡望下去,能看见远方密密麻麻的房屋。
越北县城,一个被山林包裹的盆地县城。
“到了,到了!”陈金钟顿时激动起来。
“望山跑死马,没学过吗?”杨澈凝望着远方的“小巧玲珑”的房屋,还是很远啊。
果然如杨澈所说,确实是望山跑死马,两人从下午都快走到天黑了,还没进到县城。
陈金钟一瘸一拐的,根本走不动,杨澈又得等着他。
“赶紧的,城门要关了。”看着天色已晚,杨澈催促道。
“走不动啊!能咋办!”陈金钟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明明县城就在眼前,就是走不过去。
“奇了怪了,这么大一个县城,为什么路上没一个人,莫非闹鬼了?”陈金钟有些疑惑。
确实,他们一路走来,除了昨天那个骑马的人之外,一个人都没见到。
“蹄哒…蹄哒……”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大片马蹄声。
“乌鸦嘴。”杨澈不由暗骂一声。
闹没闹鬼不知道,闹人祸才是真的。
只见远方小路上来了十几个骑马的壮汉,人手一个火把,全都凶神恶煞的模样。
为首的汉子更是戴了一个眼罩,只有一个眼睛露了出来。
得,遇见马匪了。
一群人打着火把,骑着高头大马把陈金钟和杨澈围困在中间。
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马匪,陈金钟此时腿有些软。
完了完了!他腿瘸了,也跑不动啊!
杨澈则是打量起周围,他脚穿神行靴,如果往树林里钻,有机会能跑掉,可是陈金钟咋办?
看着身旁的陈金钟,杨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选择跑。
只求舍财免灾了,莫要伤人就行。
为首的独眼男子皱着眉头打量着陈金钟二人,抬手指着陈金钟问道:“你多大?”
“回…大…大王,小人今年十五岁。”陈金钟眼珠子一转,把年龄往小了报。
“你呢?多少大?”独眼男子又问杨澈。
“回大王,小人也是十五。”杨澈同样也谎报年龄。
独眼男子直接跳下了马,身后众人见状也跟着下了马。
“你让老子来抢两个小娃?”独眼男子看向身旁的一个年轻马匪。
随着目光看去,陈金钟和杨澈,那个马匪正是他们之前在路上遇见,没有搭理他们的那个人。
“大哥,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小啊。”年轻马匪顿时冷汗直冒。
“丢不丢人啊?丑不丑啊?”独眼男一脚就踢在那人身上,踢得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
“滚滚滚,赶紧滚,老子做人有原则,不抢老人、不抢小娃。”独眼男对着陈金钟与杨澈挥手。
听到独眼男这么说,陈金钟和杨澈松了口气。
“撤!”随后独眼男翻身上马准备离去,众人也随即上马。
“大王!”杨澈顿时叫道。
“怎么?有事儿?”独眼男回过头。
“大王,我这兄弟脚崴了,走不动路了,大王能否搭我们一程?”杨澈指了指杵着拐杖的陈金钟。
陈金钟吓了一跳,赶紧扒拉杨澈的手,示意他住嘴。
“哈哈哈,你小娃胆子大啊,不怕我把你们抢了?杀了?”听到杨澈的话,独眼男顿时乐了。
“大王说了,不抢老人小孩的。”杨澈笑着说道。
“老子说你就信?有种!你、你,一人带一个,走!”
独眼男子指了指身旁的两个骑马大汉,示意他们带上杨澈与陈金钟。
“谢大王!”杨澈大喜,连忙扶着一脸不情愿的陈金钟上马。
“你在干嘛!”陈金钟低声问道。
“你不是走不动了嘛。”
把陈金钟扶上马后,杨澈也上了另一匹马。
马队打着火把在小路上驰骋,只是在临近县城时转了弯,往左边的山头跑去。
见他们没有停的意思,陈金钟有些焦急,但是却不敢说话。
而杨澈骑的那匹马在他前方,他也看不到杨澈。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的路,陈金钟他们跟随马队来到一处山寨之外。
山寨靠山而建,巨大的木栅栏把山路隔绝。
山路的左边是石壁,右边则是悬崖,这显然是个易守难攻好地方。
陈金钟下了马,连忙瘸着脚去找杨澈。
“你看现在还进什么城,这是进土匪窝了!”陈金钟尽量压低声音。
“我也不知道啊,人家理都不理我。”杨澈无奈道。
他发现方向不对时,立即就朝独眼男大喊,说他们只想去县城。
“进城,进什么城?老子看你们顺眼,请你喝酒!”独眼男转头说了一句,就不再搭理杨澈。
“设宴!把酒拿出来。”进了山寨独眼男对着手下吩咐道。
陈金钟与杨澈则是在众人的包夹中进了屋子。
屋子中间放了张极长的大木桌,木桌之上则是一个披上虎皮的主座。
独眼男坐在虎皮主座上,正有两个女子为他捏着肩膀。
他示意陈金钟和杨澈坐在他下方的座位上。
“你叫啥?”独眼男看向杨澈。
“回大王,我叫杨洋。”杨澈回答道。
“你呢?”他又看向陈金钟。
“我叫陈秀。”陈金钟苦笑着回答。
“杨洋,陈秀。不错,对老子的胃口,老子叫马奎。”独眼男子大笑道。
“别怕,老子不难为你们,只是单纯的看你们两个顺眼,请你们吃酒。”马奎豪爽道,随后又怕吓着这两个小娃又补充道,“明天你们再下山就是。”
“那就谢谢马奎大王了。”杨澈抱拳道。
而陈金钟则是暗自叹气,诶,这山有那么好下吗?
“你俩是读书人?”马奎此时走下虎皮主座。
“读过一些书。”杨澈挪了挪屁股给马奎让了个位置。
“读书人好啊,老子出生的时候家里穷苦,否则怎么也得读个状元出来。”马奎一屁股坐在陈金钟与杨澈中间,伸手搂着二人。
两人只是笑着不敢接话啊。
“你们两个小娃准备去哪?昨天刘老二就来告诉我,你们在这条路上,听你们的口音,是外乡人吧。”马奎又问。
69書吧
刘老二就是照片被马奎一脚踢在地上的年轻马匪。
“我们要去甘宁,甘宁近期要举行童子科小考,过了十五岁便不能参加了,得抓住机会。”陈金钟张口来,半真半假的说道。
“童子科小考?这我知道啊!那祝你们顺利啊,马上酒肉就上齐了,好好吃一顿,我得跟两位未来的状元郎喝好好喝一杯。”马奎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站起身坐回主位。
杨澈则是稍稍给陈金钟竖了个大拇指。
不一会,一大桌酒菜就摆满了长桌子,还真别说这山寨的生活水平不错啊。
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陈金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啃了几天大馍,再不开荤,他的五脏庙就要开始谋反了。
众人开始落座,坐满之时,长桌上很快就坐满了人,但是没人动筷子,众人就这么盯着主位上的马奎。
此时坐在虎皮主位上的马奎,走到桌子旁,打开一坛子酒,倒在瓷碗中。
满满一碗酒被马奎端在手里,一口闷下。
“愣着干什么?搞起来啊!每次都得老子先喝一碗?”
马奎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豪爽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大哥不喝我们,我们哪敢喝啊。”
“大哥,今天可别耍酒疯啊,一会儿吓着两个小娃娃。”
顿时间,整个房间里热闹起来,大家人手一个酒碗到处寻找对手。
至于那些吃食,反而没几个人去动。
“吃啊,别客气,垫垫肚子好喝酒。”马奎也走了过来,招呼着陈金钟与杨澈。
饿了一天的陈金钟,也不管了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来来来,喝一杯,别噎着。”马奎给陈金钟倒了一碗酒,递到他手里。
“我不会啊。”陈金钟有些为难。
“酒可是个好东西,试试,试试。”
在马奎的盛情之下,陈金钟无奈只能端起酒碗尝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陈金钟眼前一亮。
这酒不仅不辣口,而且还有些回甜,跟他以前偷偷尝的酒完全不一样
陈金钟随即把一大碗都喝进肚子里。
“哈哈哈,小哥悠着点,这酒虽不辣口,但是后劲大,一会昏了可别怪我们。”见陈金钟如此痛快,坐在陈金钟对面的汉子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来杨小哥也喝一碗。”马奎也给杨澈倒上一碗。
杨澈倒也干脆,一口就把酒闷掉。
“哈哈哈哈,够豪气,老子喜欢!”
“二虎!二虎!你狗日的少喝点,赶紧把你那破笛子拿出来吹两曲助助兴,别让人家读书人笑话咱们是大老粗!”
众人听到马奎的话,立即就有人跟着起哄。
“对啊!二虎来一曲,给咱们长长脸!”
“二虎你个大老爷们害羞什么,赶紧的,不然老子找你喝十碗,十碗!”
“来一曲……来一曲……来一曲……”众人皆是手拍桌子,非常有节奏的喊道。
在众人的起哄下,桌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憨笑着站起身。
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随后从怀里摸出一杆长笛。
“吹曲儿,可以。但是你们别笑老子,谁敢笑老子,老子今天喝死他!”二虎笑着对着众人说道,随后又看向马奎,“当然,大哥能笑。”
“哈哈哈,别他娘拍马屁,赶紧的。”马奎笑骂道。
细小的笛子被粗犷的二虎放在嘴边,那样子十分滑稽。
下一刻笛声响起,嘈杂的众人安静下来,整个大厅中只剩下笛声。
笛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欢快有趣,那音节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
笛声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众人已经深深陶醉在这美妙的笛声之中……
听着这笛声,陈金钟不由给自己倒上一碗酒,笑眯眯的抿起来。
笛声结束时,陈金钟碗中的酒也已经被他抿的一滴不剩。
这一刻宴会也被推向了高潮。
“好!”
“二虎可以啊!”
“我家二虎天纵之才,哈哈哈,喝酒喝酒!”
陈金钟和杨澈也心情大好,笑嘻嘻的陪着来敬酒的人,来者皆是一碗,绝不拖泥带水。
酒劲上来后,陈金钟已经醉的不行。
他眼睛一眨,他还在桌子上跟着大家吹牛……
眼睛一闭再睁,他已经在屋外的悬崖边撒尿……
眼睛再闭再睁,他整个人已经躺在大厅的台阶上……
再次睁眼时,他又回到了酒桌之上,似乎是有人把他扶上了酒桌。
回到酒桌后他隐约看见杨澈跟独眼马奎正在勾肩搭背的拼酒,似乎谁都不服谁……
眼睛再闭,陈金钟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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