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她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宫尚角的卧室门就被猛地打开。
宫尚角沉着一张脸,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又在偷听。”
上官浅咽了咽口水,摇起头来,“不是,公子,我是来送药油的,方才…”
“不要狡辩了,你就是在偷听。”宫远徵盘着手,嘴角斜起笑,这下终于给他哥抓到把柄了,看她还怎么装。
宫尚角的脸色阴沉,他用力捏紧她的腕骨,将她粗暴地拉近,“你究竟是谁?来我宫门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浅被捏疼,一边肩膀不受控制地耸起,想把手抽回来,她素白的脸上落下两行泪,红唇抖着一张一合:“公子,你弄疼我了…”
他们靠得近,她身上的淡雅栀子香飘进他鼻前,他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无动于衷,转身将她拉进房里。
宫远徵看见他哥终于要惩戒她,有些兴奋,他抬手将房门关上,在门口幸灾乐祸道:“哥,要什么毒药尽管吩咐。”
上官浅被摔在茶桌边,她的背磕上木质,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宫尚角不会怜香惜玉的,她得想个办法。
她抬起嫩生生的脸,却被他大手捏住,她下巴扬起,只能被迫仰视他。
宫尚角冷着脸低下头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毫无温度:“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你是谁?”
宫尚角一只手撑在她脑袋旁,身体离她很近。
两人一上一下,从外面乍一看,像是在调情。
上官浅睫毛颤了颤,声调妩媚:“公子,我是上官浅啊。”
“我是大赋城的上官浅。”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衣领,“不信,浅浅可以给你看我的胎记。”她非常着急证明似的扯开自己的里衣,露出胸口的红色印记,因为位置偏下,所以她扯开的时候一大半的风光都直接在他面前暴露出来,她却像不自知一样,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
宫尚角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抬手挥出指风,将旁边的窗户全部关上了。
听见屋里的声音,宫远徵问了一句:“哥,需要我来审问吗?”
宫尚角神情变得复杂,他唇线紧绷,一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沉出声:“远徵,你先回去。”
上官浅脸上还挂着泪,她悄悄探头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了数,面上又可怜地哭起来,“我真的是来送药油的,方才门前有水,我滑了一下,药油便摔了。”
“公子为何总是要揣测我别有用心,进入宫门前不是都检查过了吗?公子如果还不放心,大可再去查探一番上官浅胸口前究竟有没有这个红色胎记。”
宫尚角终于转头看她,见她领口还是敞开,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了。你先把衣服穿好。”
上官浅低撇着眉,眼睛哭得像只兔子,抽抽噎噎地将衣服拉好。
“冒犯了。”他丢下一句,没有再看她,也没有扶她,就转身欲走。
上官浅赶忙娇滴滴地喊出一声:“好疼。”
宫尚角果然停住脚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身,神色依旧冰冷,“…哪里疼?”
宫尚角果然吃这一套。
上官浅在心里扬起嘴角,面上却露出我见犹怜的表情,泪欲落不落,钓着宫尚角的心。
“浅浅刚才,撞到桌角了。”她转过身,隔着衣服指了指她的后腰,侧过脸小声地问他:“公子,可不可以给我上药?”
她的秀眉伤心地皱着,似乎在控诉他刚才对待她的粗暴行径。
宫尚角喉咙动了动,“我叫侍女来。”
“公子不要,”上官浅马上回过身来喊住他,声音更加可怜,“我不想让下人知道,公子这样对我。”
“公子不用担心,浅浅既然决定嫁给公子,身体就属于公子了。”她羞怯地低了低头,“看也没关系的。”
宫尚角沉默了片刻,还是上前坐在她身后,他抬起手,却在她外衫上犹豫着。
上官浅懂事地自己脱掉了两件外衫,她脸下红了起来,手却没有停,轻轻扯开自己的腰带,一大片白皙的后背缓缓闯入宫尚角的视线。
宫尚角侧了侧脸,没有直接看她,喉咙微动。
她的里衣滑下至后腰处,宫尚角见她动作停了,才移回视线,她后背中间一道长长的凹陷进去的脊椎沟从上往下延伸进白色的衣料里,在最下面那处,有个不深不浅的淤青。
他刚才摔她时太大力了。
宫尚角从袖中摸出一小瓶自带的跌打药,他往指腹倒出几滴,用力地按上淤青。
上官浅不受控制地娇哼一声,传进宫尚角耳朵里像是挠痒,他垂下眼皮,压住心里奇异的念头,“先忍着。”
宫尚角估计用兵器惯了,力气不知道收敛,他揉了几下,将药油融进皮肤。
“行了。”他收回手,欲起身时发现她嘴唇咬得发白。
有这么疼吗?一点小伤而已。
他剑眉微蹙,“你就是这样忍的?”
上官浅松开嘴唇,怯怯地点头,“因为公子刚才,力气好大。”
“浅浅好疼。”
她当然不疼,再疼她都能忍,但现在她就是要装疼,宫尚角才信她。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浅说的每一句话看起来很平常,语调却总似挂香带媚,她周身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勾人馨香。
宫尚角直觉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没回答便起身,但袖子又被她攥住,里衣的袖子松松垮垮地挂在她两臂,胸前是晃眼的被撑得高高挺起的白色肚兜。
“公子,那浅浅以后还能找你涂药吗?”
宫尚角不再看她,声音再回答她时已经有些喑哑:“再说。”
上官浅满意地放开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缓缓扬起美丽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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