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秀女们一个个的惊叫出声,都跑得远远的,只剩下崔丽质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眼中尽是恨意。剩下那些皇子们都在好整以暇地看戏,李佑被惊叫声唤醒,就看到门口一堆人,还有父皇身边的盛培德,他心中大骇,连忙将崔玉致藏在身后,想要解释什么,盛培德却打断了他的话:“三殿下什么不用解释,还是向陛下去解释吧,陛下召见您,您收拾好了就跟咱家一起去勤政殿。”他看了一眼李佑身后的女子,继续说道:“崔二小姐,您也一起吧。”
和三皇子苟合的女子竟然是崔家二小姐,众人看着呆若木鸡的崔大小姐,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崔玉致躲在李佑身后,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崔丽质,纵然你是嫡女又如何,终究还是我赢了。
“都散了吧,咱家要回去复命了。”盛培德一句话,让那些看好戏的皇子们都纷纷歇了看戏的兴致,崔丽质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一个人落寞地走出了落梅轩的大门。
李佑和崔玉致到达勤政殿的时候,博士们已经停止讲经回去了,皇帝的脸色不好,想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太子李煦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盛培德突然造访出云院,便是他的杰作。
李佑和崔玉致跪在了地上,皇帝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掷了出去,顿时四分五裂,瓷片划破了李佑的额头,鲜血冒了出来。
崔玉致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匍匐在了地上。李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父皇的雷霆之怒他还是怕的,他浑身颤抖:“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只是喝多了,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臣愿意负责,将崔二小姐纳入府中。”
皇帝哭笑不得:“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
“儿臣错在白日宣淫,错过了博士的讲经,让父皇丢尽了颜面。”李佑答道。
“你还知道今天是博士讲经的日子吗?朕以为你只知道酒色财气呢!太子一早边来听经,和博士们探讨学问,而你倒好,跑去了出云院办什么茶会,还做出这么下作之事,出云院的规矩你不知道吗?你但凡有太子一半的能力,朕就心满意足了。”皇帝恨铁不成钢。
为什么每次都要拿他和太子李煦比呢?从小到大,李煦就是他的参照物,所有人都说李煦比他优秀,在他看来,李煦除了会投胎,投在了先皇后的肚子里,其他的哪点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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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原谅儿臣一次吧!”李佑恳求道。
时机差不多了,李煦向皇帝求情:“父皇,三皇弟年纪尚小,这次就原谅他吧,想必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你不必为他求情,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然他永远不长记性。”皇帝觉得这个儿子算是被崔贵妃给养废了,果然长于妇人之手,最是要不得。
李煦恰如其分地噤了声,这时,崔贵妃不顾内侍地阻拦,跑了进来,她满脸泪痕地跪在了皇帝面前,一脸痛心疾首:“陛下,这一切都是臣妾的疏忽,是臣妾教子无方,您要罚就罚臣妾吧!”
皇帝冷笑:“你确实教子无方,朕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准踏出锦绣宫的大门,后宫暂时交由母后打理。”
崔贵妃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了,擦了擦泪,又恢复了端庄模样:“臣妾遵旨,定当三省吾身。”
皇帝又看了一眼李佑,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已无转圜余地,挑个日子,将崔二小姐抬进你的府中当个侧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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