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长对弈,我总是输的很惨。”李恪无奈一笑:“这周道宗就交给臣弟吧!保证演场好戏给您看。”李恪说道。
静姝走了进来,满脸笑意:“今儿个妾身新做了几个菜式,六皇子就在这儿用膳吧!”
“能再次尝到嫂子的手艺,是臣弟的荣幸。”李恪恭敬应道。
“六殿下言重了。”静姝微微福身:“这些家常菜能得到殿下的喜欢,这便是它们存在的意义了。”
菜上齐了,李恪看着眼前的菜,眼中竟然有着感慨:“都说家常菜最为普通,可是在这宫中,却是最难得的。”
“自从母后薨逝之后,六弟幼年便去了兖州,便再也没有吃到所谓的家常菜了。”李煦淡淡开口:“你的这些菜勾起了他的回忆,这些年他过得很苦。”
“兄长过的比臣弟苦多了,虽然臣弟幼年离京,但是兖州也算是天高皇帝远,带兵打仗虽然苦,也算是活得自由舒坦,兄长在这偌大的东宫中,孤苦无依,才是真的苦。”李恪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不过,现如今兄长也算苦尽甘来,有了嫂子这朵解语花相伴,兄长终于可以得到幸福和快乐,臣弟为他高兴。”
“裴家姑娘也会是一朵解语花,以后你也会幸福美满,孤相信,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李煦替他倒了一杯酒:“身为兄长,孤只希望你能幸福安康,有些事孤可以自己去做。”
“不,兄长如明月般光亮,将来是要成为一代明君的人,那些阴暗肮脏的事不能粘手,否则会成为抹不去的污点,这些事就由臣弟去做,是非功过就让后世去评说吧。”李恪苦涩一笑:“臣弟答应过母后,要好好守护您一辈子,不能愧对母后。”
李煦深深叹息,自己这个弟弟一向固执,只要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他:“孤这个兄长不能躲在你的身后,母后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想让我们互相帮助,能活下去。现如今我们都长大了,目标却不是活下去了。”
“母后的死,是臣弟心中的结,臣弟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崔贵妃那个女人是怎么害死母后的,这些年来,臣弟从来没有放弃为母后报仇。”李恪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只要想起母后惨死,他眼中的恨意就越发明显。
先皇后萧氏的薨逝,明面上是难产而死,实则和崔贵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李煦和李恪一直都很清楚,当年躲在桌子底下看到的那一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时候为了能存活下去,他们天各一方,多年之后,两人再度聚首,心中复仇的火焰越发旺盛,直至将仇人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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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看着他们,心中悲伤不已,可是脸上却丝毫未显:“先皇后在天上也会很欣慰的,冤有头债有主,报应迟早会来。”
李煦和李恪两人相视一笑,共同举起了酒杯,是啊!冤有头债有主,这老天爷终归是长眼的,他们的母后不会白死,那些害她的人也不配活着,他们要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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