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下午,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崔太师即将要纳的妾跟人私奔了,此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震怒,当晚就将崔植叫到了宫中训话。
李煦作为太子侍立一旁,他看着自己父皇震怒的样子,又看着崔植跪着连头都抬不起来,他就想笑,只是面上丝毫不显而已。
御史台那些老家伙门们就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似的,一个劲地向皇帝上奏,说崔植身为太师,一把年纪还为老不尊,强纳年方十六的少女为妾,导致女子与情郎私奔这样的丑事,这便是私德有亏,必须要重重处罚,以息民怨。
这锅崔植背的挺冤,李煦觉得崔植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不管怎么解释,都逃不了强纳小妾的罪过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每一句话都进了他的耳朵,李煦觉得,自己这个父皇,有时候深沉的可怕,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崔植匍匐在地上,什么都没说,任由御史台那帮老家伙们巴拉巴拉说个没完,说实话,李煦觉得说来说去都是些陈腔滥调,他也不想听下去,实在是身为太子,他不得不听而已。
皇帝突然开口道:“太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李煦恭敬回禀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崔太师固然有错,可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如今已成了如此模样,遍访名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才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皇帝睁开了眼睛,问道:“崔植,你告诉朕,你的儿子怎么了?”
这把柴添完,李煦决定开始看戏了,崔植无奈,只能禀报道:“回陛下的话,臣教子无方,臣那不成器的儿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现如今已经不能传承子嗣了。为了崔氏一门的传承,臣才想出了这样的下下策,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果然如他所料,崔植一人扛下了这件事,毕竟若是皇帝知道,是太原王氏上赶着送美人给他的,那这件事就复杂了,就不是什么私德有亏了,而是结党营私,这罪名可大了去了。相当于在皇帝的心中插了根钉子,若是皇帝哪天不高兴了,想到了这根钉子,不死都得脱层皮。
果然是只老狐狸,还是一只贪生怕死的老狐狸,李煦心中腹诽着,他继续看着眼前这场戏如何收场。
“崔太师,这和你强纳姑娘为妾是两回事,即使是为了子嗣,也可以按照正常方式纳妾,而不是强拆人家姻缘,强行纳入府,那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御史台兰大人控诉道。
兰老头向来和崔氏一族不和,这位老学究桃李满天下,在文人士子中风评极好,所以皇帝也给他三分薄面,在御史台任左都御史已有三十几年了。
崔植最烦这个兰老头子了,总是喜欢和他们崔家作对,这次就是他挑的头,可是他对这个老头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御史台代表的是这大历言官的悠悠之口,妹妹崔贵妃一直想要成为皇后,若是御史台口诛笔伐,那她的皇后梦就碎了,他们崔氏一族也会成为史书中的那一笔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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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从未强迫那位女子,或许是家人们未理解微臣的意思,才做了这样的错事,微臣愿意接受陛下的惩罚。”崔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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