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祖父在朝中任太傅,是陛下的授业恩师,他和萧扶柔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互有好感,哀家只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太后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湿意:“世人都觉得,佳儿佳妇,哀家也觉得,这门婚事是极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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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也是极佳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之后结为夫妇,从此恩爱一生,若是放到民间,定然会成为一段佳话,只是这是在皇宫,宫中从来不会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独一无二。静姝的手不自觉握紧,手中的笔感觉犹如千斤重。
“萧扶柔成为太子妃的第一年,便生下了煦儿,在同一年,陛下登基成了皇帝,萧扶柔登上了后位,一个月后,皇帝应大臣们劝谏,开始了第一次选秀,清河崔氏的女儿入了他的眼,被封了贵妃,同年崔氏生下了老三,从此六宫粉黛无颜色,独宠至今。”太后眼中的泪水滑落。
静姝的心被揪得很疼,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她试探地问道:“先皇后是怎么薨逝的?”
太后擦了擦泪水:“在煦儿五岁那年,萧扶柔再次有孕,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
静姝的手有些颤抖,为了不让墨汁污染佛经,她终是放下了笔,先皇后的命运何其悲苦,这一生都困在了皇宫这座牢笼里,她又想起李煦和李恪曾经的对话,先皇后的难产怕是崔贵妃所为,不知道太后知不知道这些事。
“孩子,你是不是想问,萧扶柔的死和崔氏有没有关系。”太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这个宫里,人命算得了什么?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谁怎样,或许也就只有老天爷能惩罚这些狠毒的人了。”
看来太后一直都是清楚的,只是有些事,站在她的角度,她没有办法去追究。
太后看着静姝,笑了出来:“煦儿从小孤苦,现如今有你的陪伴,哀家也放心了,即使将来走了,也能瞑目了。”
“皇祖母一定能长命百岁,这样的话可不吉利。”静姝安慰道。
太后无奈摇头:“哀家都活了这把年纪了,早就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只是心中放不下煦儿和恪儿两个可怜的孩子,她们虽非一母所出,但是胜似亲生,从小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能过好日子了,哀家绝不允许那些人来破坏这份美好,若是谁想破坏,就先过哀家这一关。”
这时,桂嬷嬷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崔贵妃过来请安。”
太后嘲讽道:“她的安,哀家怕是受不起,怕折寿。”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静姝抄的佛经,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来得正好,正好来给哀家抄佛经,清河崔氏不是一直说自己是诗书传家,以孝治家吗?正好让哀家看看怎样的诗书传家,又是怎样的以孝治家。”
“是,娘娘。”桂嬷嬷说完退了出去。
静姝看着这一切,心想着,看来这慈庆宫怕是又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这崔贵妃怕是撞到了太后的枪口上,她且看着,不知道会是怎样精彩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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