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皇帝并没有出席家宴，杨芷陪着他，丽正殿内，皇帝看着眼前一桌子的饭菜，眼中有着淡淡哀伤：“芷儿，这是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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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除夕，是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日子，太子正在麟德殿内举行家宴，您身子不舒服，臣妾就陪您在这儿用餐，这一桌子饭菜，也是太子派人送过来的，他说陛下您身子不好，也要好好用膳才是，这样身子才能好得快。”杨芷边布菜边说道。
“太子有心了。”皇帝无奈一笑，虽然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但是，至少这表面功夫是做到家了，这一点，他这个儿子一向深得他心。
“太子是个好孩子，这一点您一向清楚，今天这除夕家宴，是他第一次以监国太子的身份主持的，臣妾觉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杨芷说道。
皇帝笑了出来：“太子的优秀，朕很清楚，这一点朕从来不怀疑，将大历交到他手中，朕很放心。”他将杨芷拥入怀中，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芷儿，你陪着朕去栖霞山行宫生活，苦了你了。”
杨芷拍了拍皇帝的背：“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是您的妻子，寻常人家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臣妾身为皇后，自然要陪着陛下了，陛下到哪里，臣妾就跟着您到哪里。”
怀中的额小妻子，像极了发妻，想起自己发妻惨死，自己在二十年后才能为她昭雪，他的内心就难受得紧，或许怀中得姑娘，正是他得扶柔送给他的礼物，让她代替自己来陪伴着他。他将怀中得女子抱得更紧，嘴里喃喃自语着：“芷儿，朕会用后半辈子好好爱你。”
爱吗？杨芷从来不奢望，一个帝王的爱，那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她苦涩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熨帖：“臣妾谢陛下厚爱，臣妾蒲柳之姿，能得陛下得宠爱，已是臣妾得福分，哪敢奢望更多呢？”
“你值得。”皇帝继续说道：“避子汤以后就不用吃了。”他想过了，或许他们可以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一个像芷儿一样的女孩......
“陛下的意思是......”杨芷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这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毕竟太子才刚刚监国，臣妾若是诞下皇子，父亲那边......”她欲言又止，有些尴尬：“毕竟这生儿育女的事，臣妾夜做不得准，一定能生一位公主。”
皇帝笑了出来，他放开怀中的女子，刮了刮她的鼻子，调侃道：“皇子与公主都一样，因为朕相信，现如今的太子，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谋算，永定王手握重兵又如何，他有足够的信心能与之抗衡，朕什么都不担心。”
这些年，他的太子暗中积蓄的力量，让他这个父亲都感到震惊，换句话说，若是他这个太子想要越过他当皇帝，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父亲这辈子只要安心当他的永定王，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太子的性子，至少他能寿终正寝，至于你的兄长们，朕就不好说了。”皇帝意味深长地说着。
杨芷知道，皇帝地言下之意，自己地父亲一向忠勇，对大历朝廷忠心耿耿，若是不出幺蛾子，他自然能寿终正寝。至于这永定王军传到她兄长手中之后，以李煦的性子，怕是很难再有现如今的繁盛了。
“你上次说要回去省亲，朕已经恩准了，回去的时候，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免得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皇帝说完喝了一口酒。
杨芷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是，陛下，臣妾知道该怎么做。”她或许真的要和自己的父兄们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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