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对我祖姑母怎么看?对着大周怎么怎么看?”
武鸿哲看着自己师父狄仁杰的眼睛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狄仁杰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要面对的,逃是逃不了的。
“鸿哲,你这个问题还真是犀利啊,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在收你为徒之后,发现你的天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一直心存侥幸,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哎,陛下是一个奇女子,前无古人,后也不可能有来者了。”
“如果她不是一个女儿身的话,这大唐将会毫无疑问的改风换貌了。”
“不过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一个女儿身,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武则天了。”
“刨去以女儿身登临这九五至尊的位置这一点的话,其实陛下只能算得上中庸之君,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昏庸了。”
狄仁杰毫不避讳地说道。
当然这也就只能在自己弟子身边说说,要是换个地方,那梅花内卫的监牢就是给他准备的。
“师父说的是,祖姑母在做皇帝这一点上确实有些平庸,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是他是我们炎黄历史上第一个女帝,甚至是唯一的一个女帝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个巨大的光环之下,这些小小的缺点都会被掩盖。”
“说的也是,陛下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对于这一点,狄仁杰也是无法否认的,能够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朝堂,有些皇帝也是做不到的。
“师父,那你对大周怎么看,或者说大周和大唐之间你更倾向于那个?”
“哎,你这个臭小子,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答案,被贬之后,我想了很多,秦皇汉武那是何等的英姿,都没有筑成千古的王朝。”
“比起秦汉二朝,大唐又有什么特殊的呢,王朝的更迭是时间的选择。”
“只要能够的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大唐还是大周,又有什么区别呢?”
狄仁杰一番语重心长,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武鸿哲知道自己的师傅已经做出了选择。
“师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祖姑母称帝之路上树敌太多了,如果走不上这九五尊位,那等待我们武家的将会是雷霆打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生在武家,这就是命运吧,我没有选择,为了小宝,为了父王,为了我未来的儿女,这就是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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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难为你了,这条路可不好走,不过有陛下在,或许你的压力会小一些,但是那些你也要小心一些,虽然我不参与,但是那些朝中大臣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些可都是优化的老狐狸,他们在朝中的根深蒂固,你一定要小心,当然我也会帮你的。”
对于自己的徒弟,狄仁杰是做不到熟视无睹的,他嘴上说着不会参与进去,到那时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真的能够做到不管不顾吗。
这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就不是狄仁杰了。
到那个时候,他就真正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
“师父我都知道,我不会小瞧任何人的,但是李唐是没有希望的,他们选错了人,太子李贤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吗?”
“没有主心骨的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对于朝堂之中的李唐一脉,武鸿哲并不担心。
李唐,李唐,有李才有唐,可是现在的李家代表人,太子李显,说他是一个废物,有点言过其实,但是说他是一个缩头乌龟那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如果换做是她的哥哥,太子李贤的话,他或许还会忌惮一些。
“哎!”
狄仁杰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鸿哲说的就是事实,如果不是太子无能的话,现在的天下就不会姓武。
可是换句话说回来,要不是太子这个样子,估计现在已经是冢中枯骨了。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不说这些了,这些太过于沉重,师父我们来说说起死回生的翌阳郡主吧。”
“翌阳郡主?鸿哲,你在怀疑她吗?”
说起翌阳郡主,狄仁杰瞬间换了一副神色,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在长安之时,武鸿哲的推测。
当时看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现在全都成了事实。
假死脱身,这和土窑何等的相似!
“师父,难道她不值得怀疑吗?当初在长安发生的一切,我就说过这个女人没有死,你们当时都是半信半疑的,现在如何她确实活得好好的。”
“师父,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怀疑过吗?还是说因为她的身份是太宗后代,你无条件相信她?”
对应于这一点,武鸿哲也是无语了,自己师傅什么都好,可是一遇到李唐后裔,就和失了智一样。
只要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就能够无条件的相信对方,真的是搞不明白。
“怀疑?我确实怀疑过,真如你说的那样,从长安到幽州,他的手法太拙劣了,破绽百出。”
“就在刚刚,她向我告你的状,无非就是想引起我们两个人的争端。”
“我是李唐一脉的领头羊,而你是梁王世子,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双方是水火不容。”
“虐待郡主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这却是一个把柄,如果我有心利用的话,这将是朝向你们的一把利剑。”
“这点小心思我都看不透的话,我白在这朝堂之上活这么多年了。”
“可是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太宗的子孙竟然会做这种勾结外敌祸国殃民的事情。”
狄仁杰哪里不知道翌阳郡主的那些小心思,但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太宗的子孙会勾结外敌荼毒百姓。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师父,一个人的心有哪里是能够看透的。”
“是啊,人心难测啊,鸿哲,你说我会不会也看错人了?”
狄仁杰意有所指,这是一场惊天豪赌,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面对狄仁杰的问题,武鸿哲自然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问题他给不了答案。
也没有办法给答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
“师父,我不知道,未来是不可预测的,在那一天之前,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我只能说,我会尽自己的全力,有饭吃,有地种,无战火之忧,无贪官之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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