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你看看这把菜刀有什么特殊之处?”
狄仁杰将仵作手中的菜刀交给了曾泰,让他好好的看看。
“大人,这把菜刀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不就是行凶者所用的武器吗?”
左右翻看着菜刀,曾泰也没有看出这把菜刀有什么特殊之处,也就是血腥味有点呛人。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作为当朝神探狄阁老,既然他这么说了,那绝对是有什么发现,只可惜自己有些愚笨,没有看出这其中深意。
“曾大人,能让我看看这把刀吗?”
李元芳扫了一眼曾泰手中的菜刀,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可以,李将军,您请!”
对于李元芳的需求,曾泰自然没有拒绝,将手中的刀递了过去。
“这把菜刀,大人,能用这把菜刀杀人的一定是一个高手,一刀毙命,伤口至喉骨,一寸来长,这需要对力气极为精准的把控。”
69書吧
“少一分力气,杀不了人,多一份力气,就会将整个脑袋给砍下来。”
“不错,鸿哲也是这么说的,曾县令,现在你还坚信自己的判断吗?”
“你还确信张春王五就是此案的杀人凶手?”
“卑职愚钝,可是此案证据确凿,赃款凶器俱在,不是他们又会是何人?”
“这二人是身着缮丝所制的衣物,从款式上看应该是北方人氏。”
“不错,大人这点卑职也想到了!”
“可是曾县令,你想过没有,一个在外的行人,怎么可能不带官凭路引呢?”
“然而在今天搜查张春家时,除了那个包裹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张春销毁了死者的官凭路引。”
“那么他既然有时间销毁文书,那为什么会蠢到将凶器和赃物留在自己的家中?”
“这……”
曾泰的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原本他认为的证据清晰,条理明白,应该可以定案的案子,在狄阁老的这一番话下,瞬间漏洞百出。
“曾县令可曾查看过埋藏尸体的土坑?”
“那土坑里面没有一丝的血迹,你认为这正常吗?”
“也,也许是张春在埋藏尸体的时候,尸体身上血迹已干呢?”
“通常来说,人死亡之后血液凝固需要两三个时辰,曾大人,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在杀人之后再等上两三个时辰再去处理尸体吗?”
武鸿哲有些无语的看着曾泰,这家伙这脑子是浆糊做的吗,怎么能够问出如此没有水平的问题。
“这个……侯爷,这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的张春清早起来,发现借宿之人已死,于是慌乱之下草草掩埋所以那土坑之中才没有血迹。”
“不错,不知曾大人看过死者身上的伤痕没有,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死者是被人一刀毙命,没有多余的刀口,这是一个寻常的农户能够办到的吗?”
李元芳将手中的菜刀放到一旁。
“不错,元芳说的不错,这才是最关键,寻常杀人,死者身上会有数个甚至数十个道口,因为他们不是职业杀手,不确定死者是否已经死亡。”
“可是这个死者身上只有颈部一个刀口,手法之凌厉,令人胜寒,你觉得这是张春一个农户能够有的手段吗?”
“大人,那如此说来这张春王五应该是被陷害的,真正的个凶手另有其人。”
“你还不算笨,之前我在大牢之中,我从张春王五的口中已经得知,在昨天晚上午夜时分,有一个黑衣人曾经找过他们两个,威胁他们伏法认罪,要不然就祸及家人。”
“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抢着认罪的戏码。”
“什么?这怎么可能的?”
湖州的大牢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是有重兵把守的,什么样的人能够在不惊动士兵的情况下,安全进出。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个的县衙,对方岂不是也是来去自如了。
“大人,卑职疏忽,一念之差差点酿成冤假错案,放真凶于法外,请大人责罚!”
曾泰直接跪在了狄仁杰的面前,在他看来证据确凿得铁案,竟然有如此多的漏洞,真是惭愧啊。
两条无辜的人命,差点因为他的失误冤死在这公堂之上,他这个父母官做的可真是失败啊。
“大人,看起来这个案子不简单啊,这两个人是何身份,竟然能够引得职业杀手前来索命。”
“曾县令,起来吧,念在你勤劳公事,遇事沉着得份儿上,这一次就对你免于处罚吧。”
“卑职惭愧啊!”
“欲盖弥彰,凶手一定是想掩盖死者的身份,所以才取走了死者身上的文书,想借此来将此案弄成一个普通得凶杀案。”
“这个案子一定不简单,这中间一定有阴谋。”
“两个同姓得长安人,同样穿着缮丝所制得衣物,同样在十天前被杀。”
狄仁杰呢喃着,他的预感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大人,你是说这两者之间有关联?”
李元芳从这蛛丝马迹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现在还不好说啊,曾泰,立刻命人将张春王五及其家人转移到我下榻得馆驿之中。”
“鸿哲,你命人暗中看护,绝对不能让他们出现任何的意外。”
“是,师父(阁老)!”
“元芳,你立刻召集钦差卫队进驻馆驿,明面上保护他们。”
“是,大人!”
“明日贴出告示,就说此案已结,凶犯张春王五二人,穷凶极恶,秋后问斩!”
“是,大人!”
“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严加保密!”
狄仁杰离开县衙之后,就回到了的馆驿之中,曾泰办事也很利索,张春王五已经安排在了馆驿之中,其家人正在秘密转运的途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狄仁杰还在思考着死者的身份。
两个长安来的同姓之人同样在十天之前被杀,这两人得身份到底是什么。
“元芳,鸿哲,在长安什么样的人会穿缮丝所制的衣物?”
思来想去,狄仁杰还是决定从这两人的衣着入手,毕竟这是眼下最明显的特征了。
这缮丝所制的衣物,让狄仁杰感到十分的熟悉。
还没等武鸿哲他们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爷,长安的紧急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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