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出手制止大家发笑,刚想要斥责杨洁,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杨洁和班长张妮又不熟悉,为什么要模仿张妮呢?看杨洁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莫非杨洁也是口吃?
这样一想,黄玉秀态度温婉,却是很认真:“杨洁同学,你的小学班主任是哪位?”
“报,报告老师!是,是郝国双,郝老师。”
果不出所料。黄玉秀暗想。
“好!你过来领书吧。”黄老师依然温婉,不温不火。
接下来就是排座位,同学们按照身高、视力进行了排座,视力最差的坐在最前面,然后次之,张铁牛和杨洁被分在了一张桌,坐在第二排,后面是我和王辉,我们三个发小彻底成了家里家外的邻居。
排完座位,同学们就放学了。
我和王辉、张铁牛来到了他们和黄老师的出租屋内,屋子是一处独门独院的三间砖瓦房,院后不是很高大的白杨树环抱。
屋子内家具一应俱全,客厅内还摆着几只软乎乎的弹簧椅,跌坐上去,弹簧瞬间被压下,坐久了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一切仿佛是给王海龙和黄玉秀老师准备的!我心里暗想。
看完了黄老师的住处,也该去我的住处看一下了。顺着周大瑜的指点,穿过几条街巷,到达了一处所在。
树影婆娑之下,一座红砖房呈现出来,门前院子的角角落落,种植着许多不知名的草本小花,花香四溢,引来蜜蜂忙碌的倩影。
看到如此的美景,我居然有想吟诵一首古诗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大家是发小,我会的他们基本也会,还是别卖弄了。
这时,我不由得有些佩服周大瑜的眼光了,这处所在还真是幽静!
接着,一位中年妇女迎接了出来,我们说明了来意,中年妇女带领我们进行了一系列参观。
当天上午,我们三个又返回了靠山屯,三个人商量好,午饭之后,我们再去靠山屯小学门前的小溪边玩耍一次,作为我们童年的告别礼。
溪水被正午的阳光照得温热,我们脱去衣服,只留下一块遮羞布,猛然向身边觅食的鸭子追了过去,鸭子吃吓,“嘎、嘎”地叫着,奋力冲向远方。
三个人相互痴笑。
王辉突然一个俯身,向水里的鱼儿发动了进攻,鱼儿小巧,晃动着身躯急速逃走了。
玩了一会儿,三个人都觉得没有意思,毕竟没有观众的追捧还是缺少点什么。
三个人起身,呈“品”字形站在水中,然后同时低下那高傲的头,像三只打架的公牛。
预备,唱。
祠堂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69書吧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那蝴蝶停在上边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唱到这里,我的语音哽咽,再也唱不下去了。
王辉和张铁牛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泪水“嘀嗒、嘀嗒”地落在溪水中。
思想感情的潮水汹涌而至,将我们最后一点自尊冲得体无完肤。
三个发小抱头啜泣,童年的过往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
哭累了,三个人躺在溪边的草地上,毛毛狗在头上摇曳,蛐蛐在耳边轻声地呢喃。
让我们热情相拥吧,家乡的土地,我在心中呼喊,此时的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黄玉秀所创的那首诗:
人老胡须尚在
青春那里找寻
我对这首诗的创作意境,仿佛有了更深的理解。
正胡思乱想间,王海龙的声音传来:“张铁牛、王辉、周大力,你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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