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各家的秋收工作已经结束了。
秋天变得更加肃杀,深秋的风,夹杂着严厉,夹杂着冷漠,更夹杂着些许的不尽人情。它们成群结伴地在山野里呼啸,在城乡的大街小巷里肆虐。
它们板着脸,冷酷地剥下奄奄一息的草木的绿色外衣,蛮横地为秋披上了一件黄外套。
在一个余温尚存的午后,爸爸满身的酒气,有些踉跄地打开大门,举步维艰地回到了家。可是,就在爸爸立好自行车的一瞬,出门迎接的我,突然发现,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杂志。
“儿子!来,把这些花花绿绿的纸交给你妈糊墙。”爸爸一指车的后座说。
我把那些杂志解下来搬回了屋里,顺便看了一眼,虽然上面有好多字我还不认得,但是大概意思我还是能猜到的,大致都是一些种植方面的书。
我也没太在意,就顺手把这些杂志往墙角一堆。
没一会儿,拉玉米杆的大哥,和上初二的二哥陆续回到家。
妈妈又是一阵忙碌,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这是什么呀?”正在吃着饭的二哥,突然发现墙角的一堆杂志,端着碗问。
“啊!这是林场里的一些杂志,林场里的人要扔掉,我一看花花绿绿的,扔掉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给妈糊墙的。”嘴里嚼着饭的爸爸答说。
一旁的妈妈和大哥却是没有在意,只顾着闷头地吃着饭。
吃过饭的二哥周大瑜,仿佛对那些杂志特别感兴趣,就见他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孜孜不倦地阅读起来。
一本关于柏树的种植和管理的杂志,吸引了周大瑜,他把类似的书都挑了出来,放在一边仔细地研读着。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妈妈正拎着一桶泔水,去给猪圈里的猪喂食。
“周大瑜,去仓房拿点喂猪的麸皮。”就听见屋外的妈妈喊着。
“唉!”二哥响亮地答应一声,身子却没动,继续研读着那本柏树种植的书,似乎那本书有什么魔力,一下子把二哥的魂吸引了过去。
“快点呀!一会黑天了?”妈妈再次催促着二哥说。
二哥见实在推脱不过,于是,就慢腾腾地放下书,极不情愿地拿麸皮去了。
自此之后,周大瑜一放学,就把书包扔到一边,刻苦钻研起那些有关种植方面的书。
再说冷静了一段时间的村长高尚,又把媒婆白淑芬叫来,准备再去黄玉秀家。
走在路上的高、白二人,正窃窃私语地研究着什么。
就听见村长高尚说:“白姐,一会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黄玉秀铁了心地不回来,我这个一村之长也不是吃素的!”
白淑芬“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推开黄玉秀家沉重的院门,正看到王海龙牵着老黄牛出门。
当王海龙抬头看到高、白二人的一瞬,赶紧调转回头,把牛又牵回了牛棚。
高尚也不去理会儿,转头向黄玉秀家走去。
黄玉秀还是礼貌地为二人打开了房门,依然温婉地问说:“这又是那阵风,把两位大忙人吹到了我家?”
“为了你呀!为了你能回到高家,我们就算把腿跑断了,也是值得的!”白淑芬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笑着答说。
69書吧
高尚也接过话茬,说:“是呀!玉秀,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跟我回去吧?”
那见高尚开口,黄玉秀没有回答,而是把二人请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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