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黄玉秀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温婉地说道:“高村长,我男人在矿上出事住院了,您能不能借我1000元钱?我好带着钱去给我男人看病。”
那这话一出口,村长高尚的心立刻纠结了一下,心想:看来我这下是吹大了,1000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也只能求助于村财务了。
主意已定,村长高尚的脸上依然挂着笑,起身坐到黄玉秀的身边,一把抓起黄玉秀的手说道:“借钱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黄玉秀一脸懵懂地望着高尚。
“你在心里必须念着哥的好。”高尚一边说,一边把一双胖乎乎的咸猪手放在黄玉秀的手上抚摸着。
黄玉秀急忙抽回了那只手,嘴里边不住地喃喃说道:“村长,别这样!”
可是在黄玉秀的心里,仿佛是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脚上,不咬人,它膈应人。但是她黄玉秀却是不能反抗,因为她一旦反抗,那这1000元的救命钱,瞬间可能就打水漂了,她现在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就听见黄玉秀羞涩地小声说道:“高村长,我会的。”
高尚还以为黄玉秀默认了,于是就不失时机地在黄玉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说道:“去吧,去到隔壁的赵会计那里领钱吧!”
从会计办公室出来,黄玉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我黄玉秀这是变成什么人了?这可能就是书中说的忍辱负重吧!
第二天,黄玉秀领着张白唯一的弟弟张二,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与此同时,张铁牛家右手邻居的我家,正迎来一场添丁进口的大变化。
怎么回事呢?这里得交代一下,我身上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岁数较大,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早已出嫁了。
大哥已到了订婚的年龄,可是由于大哥自小体弱多病,混到了一个高中毕业(这里得插一句嘴,那时的高中不是考的,是推荐的),却连一封信都不会写。
我家大哥以前也相看了几个对象,可是都因为女方的不同意而告吹。
于是,我大哥的婚事,就成了我父母的一块心病。
这一天放学后,我和张铁牛、王辉正在院子里弹溜溜,爸爸推着自行车红头涨脸回来了(这里得交代一下,爸爸是高尚之前一届的村长,后来被调到乡林场当了一名护林员)。
支好自行车,爸爸径直走到正在做饭的妈妈跟前,满口酒气地说道:“老婆子,我今天遇见了一件好事,你猜是什么?”
“我到哪里去猜?一些你请我我请你的事,我也懒的去猜。”妈妈没好气地说。
“不是,这回可是一件关于咱大儿子的大事。”
听到是关于自己的大事,大哥不失时机地从屋里探出头来,插嘴说道:“不会是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吧?”
“说对了,算你小子有福气,这回的媒人是你大姐夫郑金山(郑金山,是我们的一个远房姐夫,听名字很大气,家里却是一贫如洗),我感觉这次能成。”爸爸打着酒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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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给我大哥介绍对象,我老妈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这时,玩耍够了的我,听到爸爸的话后,赶紧从院子里赶了回来,忙不迭地问道:“爸爸,爸爸,什么时候相看呢?”
爸爸则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道:“明天。”
听了之后,我雀跃地欢呼起来,拍着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又有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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