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黄玉秀应邀表演了著名诗人席慕蓉的诗《尘缘》。
不能像佛陀般静坐于莲花之上
我是凡人
我的生命就是这滚滚红尘
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
快乐啊忧伤啊
……
当黄玉秀老师温婉、低沉的声音响起,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在仔细地聆听着。
在张铁牛的心里,虽然对诗歌有些懵懂,但是也能听得出本首诗歌的语句简练,富有哲理,充满了诗人对生活的很多看法。
王辉则看法不同,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咀嚼着,他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仿佛他在期末考试中得了第一名,胸戴着大红花,正在上台领奖呢!
王海龙却有另一番地感悟,温婉、哀伤的节拍,使黄玉秀美丽的形象瞬间变得缥缈起来,缥缈得遥不可及,怎样也无法触及黄玉秀的衣衫。
大家都玩的很尽兴,两个孩子也是越来越放得开。
联欢会结束,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王海龙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就领着孩子匆匆回了家,打开紧锁的房门,一股凉气迎面扑来,提醒着王海龙应该烧火暖炕了。
王海龙连屋子也没进,顺手从柴堆上拽过来一捆玉米杆,解开捆绑的玉米杆,添进灶膛里,“呲”的一声用火柴点燃。
往灶膛里添着玉米杆,望着那熊熊燃起来的火光,王海龙目光有些呆滞,从火光中仿佛又看到了黄玉秀,她头插红花,胸间别着一个新娘的胸花,正笑盈盈地与王海龙喝着交杯酒呢!
看到这一幕,王海龙也无所适从了,他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时光荏苒,头场雪后,又到了吃大鹅的季节。
早晨起床,我爸爸就把待宰的大鹅灌了一些酒,说是那样好褪毛。
妈妈又在大鹅的嘴巴上系上布条儿,据说是为了防止在杀大鹅时,它嘎、嘎地叫个不停。
妈妈拿起菜刀,在大缸上背了几下,然后抓起要宰的大鹅,在大鹅的头上找到一条缝儿,把周围的鹅毛拔下,锋利的菜刀向那条缝儿抹了过去。
一股鲜血喷涌出来。
在一旁看着的我吓得赶紧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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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赶紧将鹅头翻转,殷红的鹅血滴入了早已准备好的盆中。
如法炮制,五只大鹅,顷刻间毙命。
我看着五只一动不动的大鹅,心想:大鹅挨了致命的一刀,扑棱几下翅膀就断了气,那如果要换作是人,又会怎么样呢?好像这个想法有些血腥,也无法实现。
这个想法,导致我以后经常出现在李屠户家中,不为别的,就为看李屠户一刀下去,猪死命地挣扎,一股血箭窜出老远,最后,四腿一蹬闭了眼。
扯远了,五只大鹅的血,足足接了一个小盆儿,放在一旁备用。
把死鹅放入盛满开水的锅中,用木棍压着没入开水中,泡一会儿之后,捞出,晾凉,用手拔去鹅身上的羽毛。
把褪的干干净净的大鹅,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燎,把死鹅身上的绒毛燎干净,就可以开膛,拿心,取内脏后,在一阵乱刀的劈砍下,鹅尸变成了拳头大小的碎块。
最后烧热大锅,在锅中放油,将剁碎的大鹅放入锅中翻炒,炒至鹅肉的表面水分尽失即可,然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酸菜,加汤慢炖一个小时即可。
把这些血洒在酸菜炖大鹅的上面,熟了之后,就成了农家的鹅血豆腐,血里面渗透进去炖大鹅的鲜香,足可以使人馋涎欲滴了。
盛了一碗酸菜炖大鹅,爸爸就倒了二两小酒,一口酸菜,一口酒,再就着农村少见的白米饭,酸菜汤泡饭,使人不禁忘记了过往的种种不悦,一心只想再多吃几口饭,来满足自己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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