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铁牛的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全家人的一阵哄笑。
一顿丰盛的午餐,快到下午1点才告结束。
“晚上放学,你和铁牛就直接过来吧?”王海龙开口对黄玉秀说。
“好!我们娘三个上学去了,再晚就迟到了。”黄玉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王海龙说。
王海龙收拾了碗筷,刚要躺下来休息,就听见大门外有人喊:“王海龙,王海龙在吗?”
海龙赶紧起身,推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亲站在大门外。
“有事吗?爹!”王海龙喊道。
“你下午帮我打一些玉米,搓完后再帮我推去加工厂,粉碎两袋猪食回来。”王海龙的父亲一边咳嗽,一边说。
父亲的话,在王海龙这儿就是圣旨,王海龙赶紧进屋戴好棉帽子,锁头看家,和老父亲一前一后回了父亲家。
推开父亲家的屋门,就见屋地中间放着一个直径能有1米左右的笸箩,母亲坐在笸箩边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个搓玉米用的大锥子,早已在那里严阵以待了。
“儿子!打玉米用的化肥袋子和悠荡榔头都让你爹找好了,放在玉米堆边。”母亲一见到王海龙,就吩咐说。
王海龙脱去了棉大衣,只穿了一件毛衣,来到屋外的玉米堆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化肥袋子,装了满满的两袋子玉米穗,用绳子将口扎紧,然后,往空地上一扔,拿起一边的悠荡榔头,奋力地悠打起来。
悠荡榔头,是一种小型农具,一根1米50左右的长棍子,直径约为碗口粗细,前面拴着一根短一些的木头棍子,长约60公分左右,短木要选沉实一点的,也就是重一点的,压茬,多数是选择当地的榆木。
这种农具60、70后的读者可能见过,再年轻些的读者,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没办法,这是在当时生产力极其落后的时代产物,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些先进的农机具的出现,悠荡榔头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书归正传,顷刻之间,两袋子支楞八翘的玉米穗子,瞬间变成了老虎脸。
王海龙的父亲将打好的玉米袋子拿进屋,倒在笸箩里。再由王母一点一点地将还没脱下来的玉米粒搓掉。
一个小时后,就见王海龙推着两袋子粉碎后的猪食回到了父亲家。
“今晚在这儿吃饭吧!让你妈给你做猪肉炖酸菜。”王海龙的父亲一边装着旱烟袋,一边说。
“不了。今晚我约了朋友来家吃饭。这顿猪肉炖酸菜,我先记下了!”王海龙憨憨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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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你!”王母白了一眼王海龙,颜忾心喜地说。
王海龙赶紧回到家,把中午剩下的两个炖菜又热了一下,打开一包花生米和一瓶水果罐头,把一瓶白酒往桌上一放,就等着小毛上门了。
眼看着太阳就要西斜了,家禽们也已经回了窝。
就听见屋门外一阵支自行车的声音。
王海龙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哎呀!毛老弟,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去村里找你去了!”王海龙夸张地说。
二人脱鞋上炕。
通讯员小毛急忙抄起酒瓶,将两个空杯倒满。
“来!海龙哥,谢谢你还能想着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小毛端去酒杯,客气地说。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杯,小毛猴急地问说:“但不知海龙哥说的是谁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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