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仁看了一眼王海龙和毛凤文,想到:村子里有关王海龙和情敌高尚的传闻不少,两个人势同水火,今天王海龙既然问起高尚这个人,这说明王海龙没拿我当外人,我必须得站在王海龙的一边。
主意打定,就听见毛仁再次开口:“海龙哥!今天是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我对高尚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整天吆五喝六的,拿通讯员不当人。”
话一出口,毛凤文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一眼毛仁,那意思:你这孩子也太实在了!
“瞅我干什么?瞅我也这么说,海龙哥又不是外人?”毛仁顶风上,越说越来劲。
“来!海龙,咱们喝酒!别听他小孩子胡咧咧?”毛凤文急忙出来打圆场,解释说。
王海龙又举起酒杯,三个人“滋喽”地喝了一口。
王海龙见毛凤文横拦竖挡,就是不让毛仁说,于是就不再提及高尚这个人,三个人尽情地喝起酒来。
一会功夫,觥筹交错间,一瓶白酒就见了底。
“毛仁,你再去商店买一瓶白酒。”毛凤文突然开口道。
“别麻烦了!喝好了。”王海龙急忙伸手制止,打着酒嗝说。
就这样,一顿丰盛的宴席,直喝到太阳偏西才结束。
告别了毛凤文夫妇,毛仁把王海龙送出大门。
“兄弟呀!你过来我再嘱咐你两句,保证12月11号那天万无一失。”王海龙解开裤带,一边撒尿,一边说。
毛仁赶紧附耳过来。
王海龙在毛仁的耳边一顿叮嘱,无非是一些打扫卫生,注意仪表的话。最后问道:“既然你是我兄弟,那哥哥问你,高尚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我想听你一句实话?”
毛仁翻着白眼珠想了一下说:“想起来了,海龙哥!有一天我闹肚子,要下班的时候去厕所蹲坑,就听见高尚打电话的声音,又什么给他帮个忙,要不他高尚在这个村没法混了的话。我试听了个一知半解,详细情况你去问赵会计。”
王海龙满怀希望,仔细地聆听着,以至于小便完了,裤带竟然忘了系,听到后来,虽然王海龙有些失望,但是,毕竟还是获得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好了!老弟!哥哥心里有了。”说着,王海龙给毛仁来了个大大地拥抱后,转身推起旁边的自行车,向家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去。
此时,天空有些阴晦了,呼啸的西北风夹杂着屋顶的残雪呼啸而下。
邻家的狗夹紧尾巴,蜷缩在自己的萨拉热窝里,时不时地发出梦呓般的叫声。
被凛冽的西北风一吹,王海龙的酒早就醒了。
他打开那紧闭的房门,把自行车推进屋里,赶紧去院外的柴堆,把明后天的烧柴准备好。
恰在此时,凄厉的北风似乎变得柔和一些,漫天的鹅毛大雪却飘飘而至,和袅袅升起的炊烟相映衬,一动一静,彰显了人间的悠闲与繁忙,因为他们巧妙地组成了一幅农耕文明的乡风俚俗画。
一边生火煮饭,王海龙心里一边斟酌,怎样诱导赵会计说出那天的实际情况呢?哎!有了,我何不把今天的经历讲给黄玉秀听,看看她有什么高见?
主意打定,王海龙又哼起了那首《妈妈的吻》,曲调悠扬,嗓音却不是很嘹亮:
在哪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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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亲爱的媳妇雍容华贵
共度的时光难忘怀 难忘怀
媳妇曾给我多少吻 多少吻
吻干她脸上的泪花 温暖她那孤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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