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筝站在门口看着胡兰离开的方向,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晚上,店内灯火通明,红彤彤的炭火在铜锅中燃烧,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客人们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旁,边品尝美食,边畅谈天下大事。
店里的人忙碌地穿梭在桌间,送上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品,林婶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
“胡兰胡兰,你又躲到哪里偷懒去了,赶紧出来帮忙啊!”
夏筝听到后,对着林婶说:“林婶,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先把赵姐叫到前面帮忙去吧。”
林婶一听,就反应过来,这胡兰八成是拿着假秘方投奔新的东家去了。
林婶嘴里咒骂着胡兰忘恩负义,她倒要看看以后胡兰还怎么在镇子上混。
赵叶看着林婶这副气恼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低着头就跟着林婶去前面帮忙了。
不同于四海居的热火朝天,福顺酒楼里吴思恒一脸贪婪的看着胡兰递过来的火锅秘方。
这福顺酒楼早在一个月前就被吴思恒用计买了下来,他在镇子上的赌场里设下圈套,引诱李掌柜上钩,成功赢下了福顺酒楼。
十赌九输,李掌柜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输完了,只能身无分文的回到老家过日子了。
吴思恒肥胖的脸上,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狡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凭借这份秘方成为火锅界的翘楚。
他的嘴角上扬,展现出一种阴险而满足的表情,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胜利。
他已经盯了那个贱女人快一个月了,他就知道那个女的店里生意这么好一定有什么秘方。
幸亏自己聪明,提前就派人把秘方给偷了过来。
明天一早,他的福顺酒楼就要推出比四海居还要好吃便宜的吴家火锅,把那个贱女人的顾客抢的一干二净,让他们一家老小都喝西北风去吧。
这一次,他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胡兰在吴思恒的命令下,现场就熬制起了火锅底料,方便明天直接售卖。
胡兰在后厨的大锅的热油中加入一些山椒和生姜,不停翻炒,辛辣的气味在空气中一下子就散开了。
呛得厨房里的众人一直咳嗽,吴思恒迫切的想看到火锅出锅的过程,站的离锅近,一时躲闪不及被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气的他踹了一脚胡兰,这做的什么东西。
“东东家,这个火锅咳咳它就是这么做的,等我把剩下的香料放进去在煮一煮它就做好了。”
胡兰揉了揉被踹的大腿,按照秘方把剩下的香料放了进去。
没过多久,火锅的麻辣味、鲜味和香味交织在一起,就让在场的众人欲罢不能。
“成了成了,东家!四海居的火锅就是这个味道!”
胡兰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跟四海居的味道大致是一样的,就是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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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应该并不耽误售卖。
吴思恒早就被这味道勾的不行了,他赶紧叫人来把切好的肉放进锅里煮。
吃进嘴里,味道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哈,他明天就要发大财了。
吴思恒看着面前的一大锅底料,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
太阳渐渐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晨雾渐渐散去,万物开始苏醒。
四海居早早的就起来接待客人,看着门前稀稀拉拉的人群,夏筝就明白了什么。
人群中有人好意的提醒道:“掌柜的,今天福顺酒楼也推出了跟你们一样的火锅,价钱还比你们低不少呢,要不你们也降降价?”
夏筝并不意外听到这些话,她的火锅价钱确实是不便宜,但是确是货真价实的。
“价钱我是不会降的,吃过的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我家的火锅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这位大叔,还多谢您告诉我了,昨天我店里的火锅秘方被偷了一半,店里帮忙的一个大姨也找不到了,我这就去福顺酒楼看看。”
夏筝把围裙取下来,领着陆战霆就往福顺酒楼去了,六子和林婶怕他俩吃亏,也连忙跟了上去。
众人知道这下有热闹看了,也都跟了上去。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刚到福顺酒楼门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这股臭味像是混合了腐烂的垃圾、污水和死鱼的腥臭,让人无法忍受。
福顺酒楼里的众人早就没有了捡到便宜的喜悦,一个个捂着肚子,坐立难安。
刚开始他们听到福顺酒楼卖火锅的消息还不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价钱又便宜,这才走了进来。
结果,这火锅还没吃多久,锅底就散发出一股子臭味,他们一个个也吃坏了肚子,一个个腹痛难耐,甚至是有人已经当场拉肚子了。
一时间,福顺酒楼里臭气熏天,众人吵吵闹闹的要找掌柜的讨要个说法。
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掌柜的此刻也在茅房里拉直不起身来。
其实,假的火锅秘方中根本就没有辣椒。整个古代,都没有辣椒这一个概念。
所谓的辛辣味,就是山椒、荜茇和丁香堆积出来的。偏偏荜茇和丁香加热久了就会散发出一股臭味,再加上夏筝在秘方中偷偷加入了一点巴豆,可想而知吃了它们会发生些什么。
夏筝本来就只是想惩罚一下背后的人,谁知道吴思恒个蠢货收购福顺酒楼后,试也不试就直接拿出来卖。
看着酒楼里众人的样子,明显就是胡兰这个蠢货把巴豆荜茇和丁香的比例大大增加了。
众人一看这情况,害怕弄出人命来,报官的报官,请大夫的请大夫。
不过就眼前这个场面而言,谁投谁的秘方不言而喻。
便宜没好货这句话被福顺酒楼给践行了,经此一遭,估计再也没有人嚷嚷着夏筝家的东西贵了。
夏筝敢降价,他们还不敢买呢。
看着酒楼里的恶心场面,林婶只能干着急。她害怕胡兰借此机会跑了,气的她在街上大骂。
结果就是,街上路过的行人都知道胡兰的所作所为。
“那那那…有人。”
六子突然指着二楼的一个窗户,焦急的喊道。
顺着六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酒楼二楼侧边的一个窗户上正有一个人顺着窗檐往下跳呢,那人正是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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