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不安的眼神比什么都强。我们应该依靠什么生活下去,自己今后会变成什么样,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
“我并不是想要幸福,只是——虽然我认为不可能有那样的国家,但我还是想要自由。”
“这真是个很好的意见。不过,还是不要再提了,因为有可能会被怀疑是非国民。”
实际上,只要在这个学院里就不会有这种事。这个学校是学生们为了获得最后的自由而建造的乐园。
雪寒——前校长打造的政府非公认的学校。
“自由是自己创造的,先生。”
“天王先生。”
苍色的头发随风飘动,抚摸着她的脸颊。少女以舒缓的姿势把它贴在耳边,静静地说。
“有一种说法叫自由束缚,做什么都是自由,这样的规定一旦形成,就会陷入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恶性循环。大概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国家,在一定的条件下宣扬这种自由吧。”
周围的气氛变了。那个少女是最近刚编入的。但是,所有人都认识她。她就是杂志和采访都报道过的天王集团的千金。那个少女,不知为何会在这个学校里。周围的学生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个国家,有点过于理想了。如果大张旗鼓地标榜民主主义,那么无论做什么都得听人民的。”
“天王,这有什么不好?不是有民才有王吗?这不正是国家的存在方式吗?”
“确实如此。但是,民主主义是在优秀的王的领导下进行的政治。只会听人民的话的王是愚蠢的。所以,被信赖的人民背叛……”
现在不是心不在焉地思考这些事情的时间。就这样被一个学生牵着鼻子走,老师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怎么做才能让充满挑战的少女接受呢——很简单。
“即使王再优秀,国家也会灭亡。这难道不是人民需要更优秀的王的证据吗?国家意志的富饶的、没有差别的、没有战争的、真正成为理想乡的国家出现了。”
“这是很漂亮的事情。毕竟是小说里的故事。压倒性的物资量不是才会让人服从吗?这个国家能与之抗衡吗?没有战斗力,能战斗吗?”
知道小说结尾的不只是天王。像左剑这样狂热的读书家,应该抑制他。至于怎么弄到的,当然是个秘密。
“说得太极端了。这种思想正是接受帝国精神论的人的意见。并不坏。这才是真正正确的、不假的帝国人所说的话。”
“你想说什么?”
天王的千金用有点焦躁的声音看着左剑。那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挑战。左剑的话触动了我的心。也就是说,被这么说是不情愿的。
“帝国总有一天会灭亡,取决于一个人的手。到那个时候,我们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
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左剑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明白了男人说的话的意思。
“放心吧,学生们!你们会得到解放的!不用结婚了!未来是你们的!所以默默地做我的媳妇吧!”
左剑的发言被提交到了当天的会议上。在各种意义上他处于危险的状态。但是在学生们中的人气依然很高。
语文课和历史课成了学生们的乐趣。原以为他会温柔细致地教学生古文,没想到在历史课上他会这样说服学生。
在学校,现在话题沸腾中的存在。
那个真面目,超越了被称为魔导兵的魔法师的人工魔法师。
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以神为目标的男人和支持他的魔法师之间的故事。
左剑,会议上又提到了你的话题。到底要给我添多少麻烦才能让我满意呢!”
“呜,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我不会妨碍任何人!”
“你是孩子吗! !琼琳你也别挑衅这个人啊!大体上是什么啊,大家都嫁给我! ?真的搞不懂!”
晚饭的时间是相当大的时间段。左剑工作结束时,大家结束修行,围坐在餐桌旁。稍微大一点的矮桌被五个美女和一个男人占据,显得非常拥挤。在这种情况下,愤怒的声音或有人踩了自己的脚,并不是积累的东西。
“这是为了判断左剑先生是否适合当我的王。因为在魔法对决中是99战99胜0败。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在第一场比赛中,拥有压倒性力量的你就拜倒在地,所以应该是一胜。”
“因为他个子小,连王的风头都没有。”
“吵死了!你为什么待在家里?你和姐姐的生活怎么样了?”
“姐姐的工作积压了很久,听说是有人做了变态的行为,所以她被任命负责事后处理。”
“嗯,是吗?要吃萝卜吗?”
左剑轻轻地往琼琳的盘子里夹菜。简直抬不起头来。这是为什么呢?
不是的,这里的女人都太强势了。左剑感到一阵战栗。梦恋用看秽物一样的眼神看主人,琼琳在上课的时候会顶撞,还会跑到家里来,结果受到了分不清谁是主从的待遇。
真是一群荒唐的女人,左剑像寻求治愈一样依靠着坐在旁边的美丽黑发少女。
“晓雪,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平时就会为学生着想,考虑到安全问题,纠正他们错误的看法。具体来说就是在体育课用望远镜监视学生的动向,在座位学上暗示身边有最好的男人。我哪里不好,用一行以内回答出来。”
“去死!”
“上来!连一行都不够?”
宫晓雪嘟囔着,再次拿起茶杯。没有时间理会这个愚蠢的男人。她现在必须一边经营学院一边度过学生生活。用他天才般的头脑和行动力弥补了用“忙”这个词无法概括的工作量。最重要的是,她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才选择了这条路。
“妈妈?爸爸,别欺负我。”
“不、不是的,雪寒。爸爸是做了坏事,所以才骂你的。”
曾经是自己母亲的少女已经不在了。为这件事悲伤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决定把少女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虽然还不成熟,但已经倾注了全部的爱。
“我又不是你爸爸,你是怎么产生这种错觉的?”
“啊!左剑!”
晓雪狠狠地瞪着左剑。那种魄力连左剑都不由得退缩。在顶梁柱的头衔面前,她勉强停下了脚步,但其实她很想躲在元香身后。
“请不要让雪寒伤心!”
“……本来就是因为晓雪说了多余的话,才会引起邻居们不必要的误会。”
“虽然我也不情愿,真的是非常不情愿,但是因为周围没有男人所以不得已说了左剑先生是爸爸!左剑能说吗?如果雪寒用圆圆的眼睛诉说爸爸呢?你能说真话吗?”
左剑盯着雪寒圆圆的眼睛。他的打扮确实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正因为外表是外表,一般人就会产生保护欲吧。
“我不是你的父亲。”
“……爸爸?不是爸爸吗?”
“! ?你这个鬼畜!你这个人从说话的旁边开始!”
雪寒用无垢的瞳孔凝视着左剑。在晓雪的眼里,这大概是一种悲哀吧。
左剑的见解不同。左剑把她当作对等的人,魔导兵来认识。一旦更新了记忆的魔导兵就像婴儿一样,但其成长阶段却远远高于人类。估计再过四五年,他的大脑就会恢复到原来的雪寒。
现在也是如此。想看清左剑和晓雪之间的龃龉。判断谁说的是对的。即使是普通的孩子会感到困惑、受到冲击的事实,魔导兵也会将其合乎逻辑地组合起来,导出答案。
69書吧
“左剑不是爸爸吧?”
“没错。”
“但是,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左剑一定会成为爸爸的。”
看来,魔导兵也需要时间来进行逻辑思考。这是孩子气的回答。这点小事倒也无所谓。如果他能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爸爸,应该算是侥幸吧。
“没关系——”
“绝对不行! !——要!”
“……吵死了。”
元香似乎从刚才就竖起了耳朵。虽然是我女儿,声音却很大。举止也不礼貌。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敲了他的头以示教育。不管她是不是可爱,我都不会原谅她。一切都是生来平等的。
“左剑是我!”
“爸爸是雪寒的爸爸!”
“嗯嗯……这只小偷猫!”
“什么啊!装成正室的样子!”
我头疼。为什么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伤脑筋呢?最近的孩子都很可怕。这样下去在教育上不是很不好吗……即使这么想,左剑也无能为力。我放弃了,决定去吃饭。
教师职业为什么这么忙呢?今天有历史小测验,所负责的班级的考卷在桌子上堆了起来。我必须在明天之前还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令人绝望。
“什么什么?第三代法国国王的名字?是路易十四吗……为什么写着忽必烈汗?”
学生的答案栏每次都让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是在认真解答还是在开玩笑……如果是闹着玩的,迟早要矫正的。如果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张弛有度,长大成人后,会吃很多苦的是她们。
“不过,那些孩子有未来吗?”
左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她们再过三年就得嫁到谁家去了。学校聚集了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它的创立理由是,“优秀遗传基因的思想统一”这种表面上看也不丢人的内容。
“只要母亲在,就会喜极而泣。”
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讽刺的话。是自己的坏习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但不知为何,一提到自己的亲人,她的心头就涌起一股暖流。
特别是,一提到母亲——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不得不承认还不够成熟。
“左剑先生——”
“琼琳啊……已经很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我会的。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隔着门传来琼琳的声音。突然中断了思考。不要让随从看到自己的弱点。而且,像琼琳这样能看清自己价值的聪明人,平时也会观察自己的行动。希望避免在这里失去宝贵的战斗力。
“……我可以进去吗?”
“没关系。”
“失礼了。”
普通房间普通男人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床和桌子。只有灯具和几本书。
没什么特别之处。尽管如此,琼琳还是东张西望地慢慢朝这边走来。
“那你有什么事?”
“对了,这是我第一次进老爷的房间。”
“对了,不是这个意思!快说要件!”
“真烦人。他那么缠着我要,却偏偏提自己的要求。他也不来见我,一决胜负,你要听我的吗?”
“这……”
“国王啊,如果你想命令我,就听我的命令吧。”
说着,琼琳轻飘飘地走到左剑面前。苍色的头发披肩,女性特有的甜香扑鼻而来。一不留神就会醉。
“什、什么愿望?”
“接吻。”
“哼……你说什么?”
“很重要,你不是把我当作侍从,当作妻子来迎接的吗?如果不是这样,那场死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和晓雪一样大吗?她充满了魅力,甚至让人产生了怀疑。艳丽的眼眸、红扑簌的脸颊、虽称不上丰满却相当丰满的胸部、佝偻的腰肢。或许正是她的强大刺激了左剑的大脑。
“我知道,你总是不动真格的,我知道,你很仁慈,也很温柔——但同时也是愚蠢的。”
“我既不仁慈也不温柔,我只是做着作为成为神的男人应该做的事。”
“我知道,您害怕自己,害怕失去那些孩子。”
左剑终于可以回视琼琳的瞳孔了。她把手搭在左剑的脖子上。就算温柔地用力去解,也解不开。虽然可以甩掉,但不知为何做不到。
那是因为终于能够理解琼琳纯粹的诉说了。
“……让你担心了。”
“真让人嫉妒,您总是惦记着晓雪。”
“……没有的事。”
“不会吧,他应该对那个孩子有不同寻常的感情。也许他不是在看那个孩子,而是在看另一个人。”
女人是一种可怕的生物。琼琳的推测很准确。左剑与晓雪相遇后的几个月里,一直追寻着一个想忘也忘不掉的女人的身影。不,不得不意识到。
因为少女和妻子长得一模一样。死去的妻子仿佛回到现世一般出现在眼前。虽然性格和举止完全不同,但偶尔露出的笑容和哭泣的表情,让人看了都差点叫错名字。
但是,妻子死了。毫无疑问。依靠住在自己身上的精灵的力量。留下男人和女儿。
最重要的是少女和自己一样是魔导兵。追求魔法的魔法师们所产生的最强兵器。反抗神的力量。
“你在意晓雪吗?”
“要说不介意是骗人的,因为她作为魔导兵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魔导兵吗?真的存在过吗?不,只有我才知道那力量的惊人。”
“魔导兵是神最初的容器。他的心远不如人类的感受性。他只是拥有必要的最低限度的感觉而已。”
“可是,晓雪流下了眼泪。”
“……啊,连我都没有。我好像是魔导兵中比较接近人类的潜力。例如。”
“可以提供精子。”
“……没错。”
“好棒的功能啊!”
琼琳直截了当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个女人难道没有羞耻心吗?以平静的表情说出来,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害怕,我没问她为什么那么高兴。
“这是能够将魔导兵的力量繁衍到子子孙孙的划时代的发明。制造我的研究者就是利用了这个,实现了魔导兵的大量生产。”
“……那是可能实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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