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张开了嘴。从一开始就在原地待命的精灵因为琼琳的一声出现了身姿。面对压倒性的存在,厉辉动弹不得,只是竭尽全力控制出血部位。
只是,她们看起来都很痛苦。她们为了确认彼此的扭曲而战斗着。
然后大嫂被干掉了。厉辉是可以理解的。慕青并没有认真战斗过。
得知弟媳要攻打学校的时候,她眼中的绝不是憎恨。做好了与弟媳接触的最后机会的心理准备。正因为如此,我才拼了命。正因为如此,才中了圈套。
弟媳听不到声音。对于从一开始就输给了当家的重压的琼琳来说,慕青是尊敬的同时无论到哪里都无法逾越的墙。
既然如此,就在这里结束也算是一种救赎吧。
厉辉有时也会对门第的束缚感到厌恶。
龙喘着粗气走到慕青身边。琼琳一边颤抖一边看着那个身姿。
什么嘛,不就是个少女嘛,厉辉笑了。那种压倒性的魔力只要看到那张悲伤的脸就会瞬间缓和。
谁来救救我。
如果神真的存在,为什么要贬低像她们这样弱小的存在呢?
魔法真的不能让人幸福吗?
少女们为什么必须战斗呢?
魔法师到底是什么?
“哎呀呀,好久没跑了,腿都软了。”
“作为啃老族,这不是很流行吗?”
“你身上这么重,是不是吃太多了?”
“你这个可恶的精灵一直在训练你的力量!还有就是不要对少女说什么重啊,哼!”
“这已经撞了二十次眼角了,下巴破了那么多。”
突然破门而入——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情侣的二人组,果然像情侣一样吵着走了进来——公主抱。
“晓雪,看来你没有时间和我争吵了。”
“你别说话了! ?妈妈! !”
晓雪立刻离开左剑,走到母亲身边。抱着半裸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母亲哭泣。
“妈妈!妈妈!是我,晓雪!”
“啊、切、切、活、活……”
雪寒放心地再次闭上眼睛。看样子没有生命危险。一般情况下,就算死了也不奇怪。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思议的现象,晓雪再次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奇怪。
“你是——?”
苍色少女问男人的名字。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和自己较劲的男人恐怕只有他了。
到现在还不能自称最强的原因就在那里。
“左剑,夺走你父亲右眼的男人——还有要打倒你的男人的名字。记住。”
“你这么爱忽悠人,还真会说话啊。”
“这是睡拳的姿势,初学者应该看不懂吧。”
“呼吸有些急促。”
“和武术高手从呼吸开始就不一样了,初学者应该看不出来吧。”
——不,那只是摇摇晃晃气喘吁吁而已。厉辉确信眼前的男人是个武术门外汉。
“我不相信你杀了我父亲。”
“我没有杀她,那家伙只是对我妈动了手脚,所以打了她一下。”
“我还是死了,因为你的诅咒。”
“是吗?对不起。但是我不能死。”
左剑瞥了一眼抱着母亲哭泣的晓雪。
让自己活下去的少女。接受了自己所有的错误,但还是鼓励自己前进的少女。
伤害了那个少女的坏女人。
“小丫头,用屁股笔太过意不去了。”
“变态男,我要杀了鬼的头。”
战斗再次激化。
厉辉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和天王琼琳对等地战斗着。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就是左剑吗?
“你好。”
“元香小姐,您怎么了?”
“你在努力吗?”
“是啊,我觉得他很努力。”
梦恋坐在元香身边。袭击宅邸的人全部被击破了。进入这座宅邸的瞬间,胜负已定。
“加油啊。”
“什么?”
“不,没什么。”
元香再也没有说话。但是,他确实说了出来。
“在战斗吗,左剑先生?”
失去了一切的那个人,一边受伤一边还在战斗吗?
即使前方是绝望。
“明明是个啃老族……”
梦恋一个劲地擦拭着眼里的泪水。
对左剑来说战斗是最高的喜悦。这当然不是左剑的意志,而是作为鬼埋葬对方而感到喜悦。
如果是平时的自己的话,可以毫无遗憾地发挥那股力量,华丽地收服敌人。
虽然有点狡辩,但如果是平时的自己的话。
“左剑!你明白的吧? !不能杀你! ?我会一直盯着你看的! !”
晓雪已经停止哭泣,靠在母亲身边看着左剑和琼琳的战斗。大概是判断没有生命危险吧。
69書吧
魔导兵不存在死的概念,这个道理是正确的。把这件事告诉晓雪并不是自己的任务。
左剑眼下要完成的是——。
“怎么了?雾之子,不,是鬼子吗?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都怪你的精灵胡闹,才会粗心大意,是你的教育方式不对。”
“小黑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才是,精灵怎么了?”
“吵架了。什么,只有我一个小姑娘就够了。”
谁都觉得只有逞强是独当一面的。实际上,左剑和琼琳对等地战斗着。用雾的魔法消除身体,一心瞄准本体。虽然很难堂堂正正地说,但对于使用精灵的人来说,确实没有比这更难以战斗的对手了。
不过,那只是会耍小聪明的对象。
“捉迷藏已经结束了——蛇火。”
“糟了!”
大规模的火焰立刻驱散了雾气,琼琳锁定了目标。在驱使精灵的同时琼琳自己也炼成咒文。一般的魔力是无法做到这样的。只有同时拥有才能和努力的琼琳才能做到这一点。
“接招——黑花火。”
连续念诵的咒语没有漏洞。对琼琳来说咏唱是浪费时间。在脑海中吟诵,在启动的同时结束。一流的魔法师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说不过去了。
黑色火焰的子弹包围了左剑。走投无路。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自己竟然变得如此脆弱,她直面了自己不愿承认的现实。
不,不能放弃!左剑以必死的觉悟说出了必杀的咒文!
“比深渊还要黑暗,我忘了。”
“‘忘了? !’”
琼琳和晓雪同时惊呆了。就在这时,爆炸袭击了左剑,男人满身疮痍地跪了下来。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出来就什么都没用倒在地上了。连咒语都不会念!
“喂,左剑先生! ?你刚才不是那么自我陶醉吗?怎么回事!”
“不对,只要唱出来就一定能赢,只是我忘了那个咒语。”
晓雪想把有点害羞地扭扭捏捏的左剑打飞。太土了,太土了……难道啃老族怎么做都还是老样子吗?自己为什么想要保护这个男人?早早就受到男人的威严和疑惑的左剑还有挽回名誉的余地吗?
“果然,不这样做你就不能认真战斗吗?”
“——琼琳!住手!应该和她没关系的! ?”
琼林选择的目标不是左剑——而是对面的人物。没错,就是左剑在背后要保护的女人——晓雪。慕青提高嘶哑的声音责备弟媳,但她的声音听不到。
大概是在刚才的战斗中看出了左剑并没有认真战斗吧。既然如此,就改变目标,让他们陷入不得不战斗的境地。尽管身体很僵硬,晓雪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压倒性的敌人的眼睛。这就是和生来就是魔法师的人的差别吗,晓雪内心有些不快。
根据策谋经常削弱对方是琼琳的战略,不过,只有这个时候不同。希望用杀死父亲时的实力和自己对抗。接下来,谁能活下来,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想死吗?”
“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战斗?因为是魔法师吗?因为是父亲的敌人吗?因为是天王吗?”
“——全部。”
“不是的,你只是不满。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所以想破坏一切。如果不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毁灭。”
琼琳无法回答左剑的话。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讨厌什么,不想做什么。
——我没有时间考虑这种事。
啊,这样啊。我只想死。从出生在这个世界,用双脚站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确定。被绑在天王这个牢笼里,不喜不悲地听从母亲的话的每一天。即使在失去姐姐和父亲的时候,琼琳也为了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而战斗着。
可能是有点累了。所以我想找到嫂子的住处,向她抱怨。
自己还活着,所以希望早点得到帮助。想要发泄内心的呐喊。
不,是想撒娇。只是,我不想忘记当时感受到的嫂子的温暖。
“我们的精灵经常抱怨说,人是脆弱的。但正因为如此,人才能和别人互相帮助。精灵总是孤独的,但人并不总是一个人。”
杀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的精灵。左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那个精灵,又该如何面对它。
但是,既然决定要活下去,她的力量对左剑来说也是必要的。现在的左剑无法原谅那个精灵。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杀了那么多,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个嘛,除此之外。”
“不过,这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无畏地微笑的左剑。已经满身疮痍的身体也不顾是个了不起的男人,琼琳超越了关心感到吃惊。他确实是个舍不得就这样杀了人的男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于面对自己,并且还活着。
不能推翻侵略的决定。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背叛天王了。即使是扭曲的关系,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琼琳的身体里就已经渗进了那个气味,挥之不去。
“琼琳大人!我是传令员!”
“依娜还活着吗?”
自己的右臂还活着,这让琼琳稍稍感到了平静。依娜瞥了一眼左剑,马上转身面向琼琳,慌乱地接上话。
“琼琳、琼琳大人,请马上逃走! !”
“依娜,冷静点,做完这个就可以回去了。这次的伤亡比预想的还要多。没关系,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天王——天王沦陷了。”
自我鼓舞磨损的心灵,坦然地站在部下面前。父亲教给我的教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此时此刻,我无比憎恨自己。
琼琳慢慢地从身上抽出了魔力。
败北,连这个词的意思都不知道。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可能输。一旦开战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最强的魔女琼琳也是一样。
只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在这里战斗的自己明明还活着,天王却被攻陷了。
“依娜,我还活着。”
“可怕的是,琼琳大人。再也不能战斗了。中央区的根据地突然遭到袭击!敌人是自称‘左剑家’的魔法师集团! !”
看着眼前的男人。无畏地笑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制定了怎样的策略呢?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战斗的想法是这样的吗?
琼琳失望了。我一直在想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结果还是没能如愿。
“我也算是下一任户主了。不好意思,让我使用了部下。虽然之后会受到母亲的惩罚,但还是先放下吧。死心吧,天王琼琳。”
“……如果我被当成盾牌的话,你会退缩吗?”
“喂,左剑先生! ?我没听见! ?卑鄙小人!”
虽然后面有什么起哄的东西飞过来,但他并不在意。更重要的是,面对眼前的少女不肯退让,他内心十分焦急。如果这样不行的话,就只能下定决心了。
“琼琳大人……”
“依娜——我马上就回来。这次就说我输了。”
部下的眼神是否让他改变了主意,他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身为主公,不能独断专行。但毫无疑问,琼琳追求的是战斗前方的死亡这一安宁。他那圣人般的表情,依然带着那份留恋。
“等等,琼琳!不要走!”
“嫂子,再见了。下次再见的时候……”
我找不到接下来该说的话。不,应该有。这就是诀别的时刻。这样对自己说,琼琳拼命编织语言。
发不出声音。
视野一片模糊。
咦?这确实是……。
“不行!绝对不要!再让你一个人的话,姐姐会死的!我不要了!我不想让你露出那种表情!我不想再逃跑了……”
慕青黏住了琼琳的脚,不肯离开。在意嫂子的话,琼琳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张脸湿漉漉的。那一天,应该已经忘记的感情在我脑海中盘旋。去上班的姐姐。回来的姐姐。休息日陪我玩的姐姐。和我一起睡的姐姐。
那个姐姐和眼前那个伤痕累累的肮脏女人看起来重叠在一起。现在的她本应该很悲惨,但能够甩开她的力量早已消失殆尽。
“你!不要碰琼琳大人的身体!”
“啊!不,放开我,琼琳!琼琳!”
“啊……嫂子,先生……”
即使被部下举起手,慕青的执念也会阻碍执行,琼琳甚至感到恐惧。但是,那并不疼。一点也不疼。
所以眼泪止不住。太暖和了,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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