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的毛毛细雨越下越大,天空挂起了北风,应晨应酬完返回悦榕酒店,他看着车窗外的雨夜,想起了之前看过一本悬疑小说,凶手被称为雨夜杀人魔。回到酒店后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换上运动服,便静悄悄的离开自己的房间,在离开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电视客厅和卧室,便将房卡放在左手的上衣兜里。简短的运动过后他再一次回来,掏出房卡准备开门,此时,一位房客拉着箱子也正在刷卡进门,酒店的廊道不远处正好一辆保洁车占据了一定的视野,应晨打开桌面上放着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1/3杯一饮而尽,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身子靠在沙发上,沉思着.....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午夜十分,突然间整个悦榕酒店的陷入了停电的状态,还在是午夜时分,还没入睡的人并不多,可尽管如此,前台也是一时间手忙脚乱了起来,一遍接听客人的投诉,一遍联系工程部进行备用电源的切换保证电力供应。在停电的混乱中,应晨静静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他目光深邃,电视屏幕上突然消失的画面仿佛是一种预示。
不到二十分钟酒店所有的电路系统恢复正常,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只不过应晨紧握的双手缓缓放开,他再一次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就这样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疲惫且紧张的双眼。
第二天清晨,警车停在了悦榕酒店的门口,董昊和小张从警车上下来了15层1508好套房,而此时房门打开,应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警察过来,也站起身分别与两位警官握了手。董昊看向应晨道:“是你报的警?”“对”应晨面色平静,语气沉稳地回应道。
“我早上起床,发现自己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说话间他带领着两位警察来到了卧室,床上的被子被刀口捅破,从头到脚都有数到刀口很近,枕头也被捅破丢在地上。“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我都没有动,看到这个样子后,我就报警了。”应晨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倦和深思,仿佛他自己也被这一连串的事件所牵扯。
董昊和小张仔细观察着房间,小张拍照记录着每一个细节,经过询问了解才知道,应晨昨晚应酬完回来后就去跑步了,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这两间套房相邻,应晨每次来都入住这里,这两间可谓是长包房。运动回来后,顺手掏出了上衣右口袋的房卡开门进入,起初还没有发现,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准备休息了,因为喝了酒加上运动感觉十分疲惫就睡下了,没想到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一个举动,竟竟然救了自己一命,早上起来准备回房间换衣服去公司开会的时候就发现这样了,关于酒店停电的事情这是由服务员补充道做完凌晨左右酒店电路系统故障,不过也就十多分钟就恢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行为。
董昊看着应晨问道:“两个房子很近,在停电期间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没有,我一般喝了酒睡得很恨死,停电我都不知道。还是早上听说的。”应晨的回答显得很冷静,没有一丝不安。
董昊看向小张道:“做个笔录,我去看看监控室!”然后他转身问道:“谁是这的负责人,带我去你们监控室看看。”很快一个职称是酒店经理的男人带着董昊去监控室查看,董昊了解到昨晚突然停电,查看维修更换记录发现是今天凌晨一点十五分——一点三十五分左右停电,酒店工程部给出的理由是备用电源保险丝熔断,主线路因大功率设备烧断保险丝所致。而监控设备也因为停电原因没有停电期间的记录,一路上酒店经理不停的解释,生怕事情拿到影响他们营业,董昊让酒店提供了完整的监控记录后,返回房间,小张的笔录也基本完成了,应晨是来燕城开会,身份干净没有案底,在燕城也没有什么仇家。
“我们会深入调查一下,如果有新的发现会及时通知你。”董昊说完,示意小张记录完相关情况后跟随他一同离开了房间。
应晨一个人留在房间,他再次看来一眼被捅破的被子和枕头,转身离开。接下来的时间里应晨依旧是前往公司继续主持工作,吃饭应酬,很晚才回酒店,就这样过去了两天时间,中途还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一次体检。
在回警局的路上,小张调侃道:“多事之秋呀,王五的案子还没破呢,这又来一个,人手不够用了呀。”
董昊看着车沉思着,缓缓道:“你不觉得这个应晨太冷静了吗?都上门谋杀了,他也太淡定了。”
“是挺淡定的,这是不是当老板的天赋呀?咱们还是先想一想王五案吧,眼看没几天就两周了,拿什么破案呀。”小张一脸愁容,哀怨道。
董昊道:“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不简单,回去查一查,没准有什么收获。”“向南那边还有审出什么东西吗?他交代的就没有纰漏?”董昊带着疑问向小张看来。
“审了好几遍,交代的内容基本一致,而且我们和那些受害者核对了一下,没有什么出入,倒是他交代是他拿着曾总手机给王五打电话的,而且说的内容基本和王五笔记记载的一样。”小张一脸无奈,他叹口气道:“看来这向南是铁了心保曾习了。”
“那个神秘电话呢?有查到吗?”董昊问道。“没有,只有适应黑暗才能看见黑暗,什么屁话,都黑暗了还看个屁呀!”小张嗤之以鼻。
董昊突然一个刹车,差一点把小张甩出去,小张心里嘀咕“这都第几次了,还好系了安全带!”,董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我刚才想到一个事情,一会回去我给你几张照片,你先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几个人.....对了照片给向南和刘强他们都看看,诈一下看看能不能敲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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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后董昊从打开抽屉锁,拿出几张复印过的照片端详了一遍后递给小张,而照片正是熊启通过妻子提供,当初威胁他妻女的人,原本董昊打算调查一番的只是王五案情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如今他觉得这可能是突破的一个点,至少是一个方向。
赵国华并没有等来老翁的电话,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主动询问的想法,而他通过联络员预约了萧军副省长十分钟时间,当面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王五案件的一些看法和进度,对熊启提供的线索他并未提及,只是试探性了说一些还有隐情的可能。萧军听完赵国华的汇报后,沉吟片刻,然后说道:“熊启提供的线索可靠吗,有什么实质的内容?”
赵国华苦笑一声:“目前仍无法确定,还没有更多的线索。我们最近都扑在王五老师的案子上,根据向南交代的事情基本上也没什么突破性的发现。而且,他似乎对于曾习的保护态度很坚决,对我们的审讯毫不合作。”
萧军意味深长地看来赵国华一眼,眼底异色一闪而逝,他依旧语气温和而缓慢地说道:
“时间是不能突破的,毕竟咱们都说出去了。你说的是个难题,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继续深入调查,顺瓜摸藤,肯定能找到根。”
赵国华郑重地点头:“明白,我会组织人员加紧工作,尽快有结果。”
萧军又问道:“燕华国际产业园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怎么看?”
赵国华感到一丝意外,这不在他的分管范围内,他其实完全没有考虑过,之所以对曾习询问也都是因为担心在省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而萧军的提问让他感觉这个事情可能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略沉思道:“关注的不多,如果真正落实肯定是对城市建设、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但是就怕挂羊头卖狗肉走房地产的老路。”
萧军点点头,此时联络员走进来示萧军副省长开会的时间,赵国华非常识趣地告辞,并向萧军保证用全力把工作做好。
萧军看着离开的赵国华,眼神流露出一丝愁容。
董昊起身去找赵国华,发现他不在办公室,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李林的电话,询问李林一些关于王五和暴力拆迁案的情况,李林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提供,反而提起了他提供的线索有什么进展,两人闲聊了一些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这让董昊再一次感到被动,关于王五李林只是知道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完全无法给董浩提供帮助,挂断电话后,董昊点上一根烟,开始思考着仅有的线索和相关的人。
梁泽遇害,暴力拆迁案存疑,神秘字符浮出水面,王五遇害,李莹在找消失的人,李林想要公正的审判,龙腾集团谢家、燕华国际产业园、老翁、曾习、萧军,还有这个向南,这些看似无关的事件是否存在某种联系?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密设计的局。
......
看守所迎来了一个陌生的探望着,而过来探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熊启的妻子,只不过是她自己来的,并没有带熊小兰,当看熊启看到来人时眼角已经湿润,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自语道“还是来了...”,两个人聊了很多从相识相爱到一同有了小兰,并且熊启妻子告诉熊启小兰的手术非常成功,病情基本好转,再好好养一养就可以出院了。也把董昊给予的帮助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两个人表现得都比较平静,经过重重仔细的筛查,熊启收到了妻子带来的礼物——《肖申克的救赎》,探监离开时,熊启妻子仍然回头看了一眼熊启,这一眼透露着深深的诀别与不舍,如果有的选她不知道会不会做出另一种选择......
也就在熊启妻子探监的同时,赵国华回到局里看到在墙角抽烟的董昊,他摆了摆手,两个人来到了赵国华的办公室,重新点燃香烟,董昊微眯着眼睛把早上的出警和让小张调查照片相关信息的事情做了沟通,断掉的线索让二人既憋屈又无奈,然而悬着时间的刀子却是一点一点的下落。
突然间,手机响起,是老翁的电话。赵国华对董昊简单了交代了几句,看着董昊离开后,他接通电话,低沉的声音说道:“是我!”
“赵局长我们的计划开始了,接下来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您帮助。”老翁认真的说道,听不出语气好坏,只是在淡淡的叙述者适时。
赵国华眯起眼睛,声音也冷了几分“我并不知道你的计划?”他碾灭烟头,继续道“合作是需要诚意的!”
“您放心,我们诚意十足,晚上财富公馆6栋见,我当面向您汇报!”老翁带着笑语。
夜幕降临,财富公馆6栋在暗夜中显得格外神秘。赵国华驱车前往,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期待,进入社区停车后,径直走向6栋的大门,门口只有一名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面容严肃。
“赵先生,翁总正在里面等您。”男人恭敬地通报。
赵国华点头示意,跟随手下进入了财富公馆,他被引导到一间豪华的会客室,老翁站在哪里迎着赵国华了,面带微笑,语气平和,眼中透露着一丝深邃“赵局长,您来了,快请坐。”
赵国华看向老翁,然后环视了一周,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老翁淡然一笑:“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当然还需要您同意才行。您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赵国华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老翁缓缓说道:“听听您的意见,看看是否喜欢,赏个脸,我先带您参观参观!”说罢,起身准备引领赵国华参观。
赵国华的眼神变得凝重,但是他并没有动,“不如先说说计划!”
老翁微微笑道,“您给我个面子,先帮我看看房子,您的意见对我很重要,然后我在向您汇报计划!”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国华迎着老翁的目光,沉思一瞬,便起身道随着老翁参观起了这栋别墅,别墅的设施一应俱全,室内请了知名的设计师做的装修,整体高贵典雅,有尽显内敛和奢华,让人在空间里带着十分舒服,地下室的车库、健身房、影音室一应俱全,就连酒室也堆满了茅酒和进口的名贵红酒,参观到顶楼主卧套的时候,室内放着一个28寸的纸箱摆放得十分显眼,然后谁都没有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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