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的香烟缓缓升腾,如梦如幻地随着微风在车厢内外舞动。曾习静静地吸着雪茄,雾气在他唇间升起,仿佛随之而来的一场硝烟迷战。他的眉头微蹙,透露出内心的犹豫和思索。
车厢外,街灯微弱的光芒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曾习手中的雪茄燃烧着,橙红的火焰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上。他的手指轻轻一动,调整着雪茄的角度,烟雾在他的周围游走,随着烟雾的飘散,曾习也仿佛回到了那个对话的夜晚。
曾习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向南轻轻碰撞,一饮而尽,他夹着菜,缓缓地说道:“向南,跟我多久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跟您四年两个月了,非常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我敬您一杯,希望能一直跟着您成事,成大事!”斟满酒,向南站起身,举杯向曾习致意,目光中透露着对曾习的忠诚。曾习挥挥手示意他坐下,顺势拿起酒杯与他轻碰,又是一饮而尽。
曾习挥夹起一块肘子肉,缓缓地放入向南的盘子,语气依旧不缓不慢地说道:“家里都还挺好的吧,你媳妇的工作是不是都落实好了,老妈子身体还算康健吧。”曾习目光投向向南,眼神深邃,似要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回答。
“托您的福家里都挺好的,上次您给找的医生真的很厉害,我妈身体好多了,一直说着要感谢您呢。”向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摩擦着,仿佛在释放内心的不安。
“李林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他语气平静,目光却隐藏着深深的疑虑。
听到曾习的质问,向南双手一紧,紧紧的抓住裤子,语气带着哀求道“曾总,我只是....,这个事情是我没做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是什么?只是想帮忙?”曾习并没有看有看向南,吃着菜,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事儿也不怪你,怪那小子命大。你,我还是了解的。”“不说这个了,前几天喆叔找我去,骂了我一顿。你知道我当时力排众议给龙腾投了200亿吧,真是我瞎了眼。骂我做事不干净,拖泥带水,我怕是又要挨板子了,苦了跟着我的这些人...哎,来,喝一个!”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曾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事情是我做的,跟您没关系,您也不知道,不是吗?”向南看向曾习,像是下某种决心,这一刻他不在害怕,反而多了一丝淡然,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曾习看向仰头饮酒的像难道:“你这是....”
“曾总跟您这么多年了,您对我对我家人没得说,我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我妈,她也没几年能活了,让她晚年享享清福。另外,我想亲您把我女儿送去意大利学艺术,她很想去米兰读大学。”说罢,他给曾习斟满,也给自己斟满,然后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曾总您放心,我不是一个不懂感人的人,所有的事情我来扛了!”说罢,他直接拿起分酒壶一饮而尽。
曾习吐着雪茄的香烟道,看着向南被带走的方向缓缓道:“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您说什么曾总,抱歉,我没太听清。”米娜动听悦耳的传入曾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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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习转过头看向米娜:“没什么,刚想起来点事情。谢天宇那边怎么样了?”
“谈的不是很顺利,毕竟理不在我们这面,重组上市并没有明确否定,时间还没到,他们倒是提出一个新的计划,希望我们共同努力,协商政府率先供应燕华国际科技园项目中的一部分土地,扩大资产、借新还旧。”米娜脸色带着一丝凝重。
曾习诧异的看了一眼米娜,眼神依旧深邃,他平静道“你妹妹那边了解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米娜凝视着曾习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端倪。
“他们真的没钱了,负载率超过红线,境外债券到期未能履约,财报迟迟未发,还有一点就是,上峰和谢天宇谈过话给了几个字的批示‘守红线,要自救,保交楼,缓披露。’你说谢家会不会丢下烂摊子跑路?”米娜带着一丝疑问,试探的问道。
“跑路我倒是不担心,他也跑不了,我担心的是上面不打算救了,他们又真的没钱了,这可就坑了我们,最后资产剥离,股权贬值,我们被套不能脱身,完全被他们拖死。”曾习语气平淡,但是能从其眼神中看出他的一丝无奈。“燕华国际科技园项目提前供地,装入新的资产可能性大吗?”曾习问道。
“不是没有可能,就是这么做可能会让上面震怒....”米娜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很可能会被自己玩死。
曾习轻轻地吹了一口烟雾,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内心盘算自己的打算,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太多选择,如果不采取一些冒险的手段,他想不到破局的办法,甚至他已经开始在内心谋划着如何争取相关部门的支持,争取在政策上有所突破。
曾习的眉头微蹙,思绪如同雾气一般缭绕,他知道眼前的局势棘手,需要谨慎而果断地决策。突然,他抬头看向米娜:“我们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米娜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有一点,听说最近有一家外资企业对我们的股权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可能会有收购的意向。不过,对方的来意还没有明确。”
曾习微微一笑,这或许是他们转机的一线希望。他丢掉雪茄,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问道“老翁最近在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米娜摊了摊手。
与此同时,老翁拿着电话,表情严肃,如果熟悉他的人一定能看出他此时眼神中流入出的并非担忧而是开心,他语气严肃:“哎,曾总也太不小心了,我先找赵局长了解以下情况。”“您来喝茶是我的荣幸,我一定扫榻相迎。”“好,那就这样。喆叔再见!”老翁放下电话,嘴角的弧度不知觉的翘了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道:“怎么快嗅道了危险的味道,还是老家会厉害呀!”
他又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他熟悉的人,一个他想掌控的关键人物........
而云霞山庄今晚也迎来了曾习和谢天宇目前最想见的人——尚伟,燕城副市长,主要分管住房和城乡建设、城乡规划、城市综合管理、政府投资项目代建管理,他可谓是与谢天宇等开发商打交道颇多的一位政府官员,除此以外,还有两位意想不到的人也在,这个人便是省政府秘书长司马琦,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罗征,而这两位到来完全是因为曾习的邀请,在曾习逐渐接受燕城工作的时候老翁就带领曾习一一拜访过几位,所以他们之间也都并不陌生。而今天的晚宴在这些政府官员未到之前,曾习就定了调子,那就是只有一个主旨,喝好众位领导,不满意不许离开。
灯光映照在宴会桌上,每个人洋溢着兴奋的神采,主位自然而然的让给了司马琦,罗征和尚未分别落座左右,然后是曾习和谢天宇分别落座左右,米娜、丽莎、赵龙就随即就坐。
餐桌上的各色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茅酒散发着浓郁的酱香,微醺着晚宴的气氛。曾习看似随意地端起酒杯,微笑着向司马琦、罗征和尚伟,言辞间透露着对政府支持的感谢:“燕华国际科技园项目能成功落地燕城少不了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近期燕城的建设和变化让人眼前一亮,在省政府和市政府的领导下让我们这些企业家都倍感鼓舞,这也让我们再次投资燕城有了信心。”
司马琦、罗征、尚伟微笑着举起酒杯,司马琦笑着道:“曾总再次投资华省,落地燕城可谓是为我们带领发展的机会,尤其是新能源和装备制造两个高新技术,能为我国高科技发展提供基础保障,这是我们乐见其成的,省政府这面一定做好营商环境的建设,让企业放心施为。”罗征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反而尚伟言辞间带着一丝子得到:“燕华国际科技园项目可是我们期盼依旧的项目,能落在燕城百姓的福分,燕城的发展肯定是离不开企业的,企业家们是城市建设的重要合作伙伴,未来还需要更多的合作,这一点谢总也很有发言权呀!”谢天宇举着酒杯与尚伟轻轻一碰:“龙腾能有今天的发展燕城全得益于燕城和华省的高速发展,我们搭上了便车,更离不开几位领导的支持,我们还要多多合作,共创未来。”“共创未来,好!”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而尚伟的发言和席间的表现,让曾习眼中闪过一丝察觉,对方的每一次回应都意味深长,当然他对曾习的感谢也是溢于言表,因为就在二人互相敬酒的时候,曾习让他知道了这场酒席是为他而准备的,尤其是为什么要请司马琦和罗征二人,一个是省政府的大管家,一个是省政府组织关系的管家,两个人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而尚伟在燕城副市长地位已经很久了,一直有传闻他要调动,正好曾习给了他一个机会,去省里的机会,因为尚伟约过司马琦和罗征几次都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了,所以这也是尚伟为什么每一次回应都意味深长,每一次都是一种表现的一个原因,
宴会期间觥筹交错,席间闲谈不断,曾习转而看向司马琦和罗征,微笑着说:“司马书记,罗副部长,您们对于城市规划一定有独到的见解,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建议?”
司马琦淡淡一笑,言辞稳重:“曾总过奖了,我们只是尽职尽责为城市服务。至于建议嘛,要看具体情况了。”
罗征则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曾总,政府与企业的合作是双赢的局面,只要大家能够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一定能够促进城市的繁荣发展。”
而另一次,尚伟在谢天宇的攻势下,与丽莎喝起了交杯酒,喝完酒后,尚伟看向谢天宇道:“谢总,我听说最近贵司在考虑出售资产,这是碰到什么困难了?”谢天宇看向尚伟会心的一笑,他明白这是尚伟故意抛出的话题,并不是有意打击谢天宇反而是再给谢天元找机会,他笑着道:“并不是遇到困难了,我们这儿是积极响应政府领导,稳健发展,严控三道红线,也是备战燕城,毕竟,我们是本土企业,对城市有更深的情感和责任。曾总投资的燕华产业园项目其中有一部分原本就是我们的占地,我们准备加大投资跟着曾总发展,喝一点汤水。”
尚伟微微一笑,他明白这其中的商业心机。言语间的交锋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每个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寻找合作的可能性。
随着宴会进行,酒过三巡,言谈中逐渐散发出商业的尔虞我诈。曾习巧妙地通过交谈,获取了一些政府政策的信息,而政府官员们也对曾习的企业发展提出了一些期望。
整个宴会在一片热烈、嘈杂的氛围中进行,杯中酒后,宴会在愉快的氛围中落寞,曾习和谢天宇带领大家一一送别众人,然后和谢天宇来带了茶室,沏上茶后谢天宇开口道:“曾总,您觉得这一次提前安排供地,有多大把握。”“一会听听尚副市长的想法,你都安排好了?”曾习喝着茶面容淡定道。
没多久米娜带着一个人进入了茶室,而这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尚伟,宴席过大家一同离开,尚伟一个人留下来反而觉得不好,所以尚伟接故离开在返回避免落人口舌。尚伟脸色红润,面带笑意。谢天宇打趣道:“尚副市长这是把嫂子都安顿好了,才过来陪我们打牌,模范好丈夫呀!”“老谢呀、老谢!”尚伟嘴角挂着笑,看向老谢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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