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吃。”我把吃的盖子都掀开。
司徒虹换了遥瑄的睡衣,披散着她的长发,特别像童话里的公主,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去摸一摸她那头乌黑的头发。
“怎么不绑小发饰了?”我抚过她的头发问道。
“今天的都丢了,不想看见,其他的在隔壁首饰盒子里,晚上了懒得去拿。”她戳起一口提拉米苏放在进嘴里,忽然惊喜道,“这是哪家做的,比我们家甜品师做的还好。”
“四季酒店楼下大堂,那里有个不太讲的小师傅,偶尔会轮到他来做甜点,那叫一个绝啊,喜欢就多吃点。”
我把蛋糕给她推过去,阿虹多吃了几口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可我却一直盯着她,她开始还想装作看不见,到后来实在是躲不过了她才转过来尴尬一笑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伸手就打了她的脑门,从她随身的小包里拿到她的青铜龟背问道:“我记得你每天出门之前,都一定会给自己算一卦,占卜预知今日的吉凶和重要之事,对吧?”
她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那也不是每天,我今天起晚,没来得及...”
气都要被她气饱了。我没好气的上手就掐她的脸道:“你几岁了,好歹也是司徒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和遥瑄似的,傻傻的明知道他们要伤害你,也不带个保镖护卫什么的,万一呢?万一我没及时捞你回来怎么办?”
69書吧
她灵动的也弹了我一指甲,自信道:“我是谁,司徒家的小姐,通晓天地,占卜未知那是我的看家本事,如果我提前设防,一是对我自己还有司徒家百年的能力不信任,二就是不值当为这种事浪费改天换命的气运,我的力气还是花在以后更重要的地方使用吧。”
“那你以后会把气运花在救我上吗?”我喝了一口热奶茶问她。
“我才不呢。”阿虹口是心非道,“我可不帮你折自己的寿,我出场费可贵了,吴大小姐付的起?”
“付得起付得起,只要你能一辈子帮我算命,我就出一辈子雇你帮我占卜的酬劳,你要什么都可以。”
司徒没好气的笑了:“我要你东西做什么,钱姐姐我有的是,倒是知心朋友没几个,不然就把让你做我一辈子的朋友当作工资吧。”
“你做我一天的朋友,我就在你身后帮你一天。”
我拿奶茶和她碰了一杯:“成交,那说定了就不能变了。”
“什么呀什么呀,算我一个。”遥瑄放好东西回来了,捡着话尾。
“行行行祖宗,带你一个,去抱你司徒姐姐吧,她现在是咱们内山的压寨夫人。”
遥瑄嗖的就窜过去靠在司徒虹身边,黏黏糊糊的粘人的不得了。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就在旁边看着听着,嘴里不停的塞东西吃,脑子却又开始转起来。
联合会怎么会盯上蛊山的。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云家的那点毒物肯定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偷黑金蛊但目的却一定不止是蛊虫,蛊山蛊冢的秘密他们一定还不知道,不然第一时间一定是找人挟持我。
那么他们打开云家的暗室大门,进入了第一道门,目标就一定是云家三道机关门后面的东西,也就是只有云陆可以打开的东西。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打不开所以退而求其次拿走了所有的黑金蛊,难道为的是给蛊山造成一些麻烦,让我们忙乱起来,从中伺机而动。
他们究竟想要什么,现在虽然不得而知,但起码现在和家里站在一起,心里也安心了很多。
手机震动,是三人群里发的。
——陆二:刚刚审完了,那个被晚江哥塞嘴的是国家联合会的人。
我猛的来精神,和她们笑一笑道:“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事。”
说着就进房间去了。
——吴小粥:吐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陆二:他说自己是受联合会的其中一位管理者叫若尘的手下,我查过了,这位若尘是十四军团的军长,也是联合会军方最年轻的骑士将军。
——吴小粥:他们想要的是云家门后的东西吧。
——陆二:暂时来看大概是的,难不成是听了什么社会谣言?以为那东西能长命百岁。
——九日:我觉得很可能,毕竟那些将军管理者,钱权都已经有的是了,除了长命百岁我想不到他们还有其他的贪念。
——吴小粥:总之,咱们都要心狠一点了,我总觉得万山青州现在不是很安全。
——陆二:都照顾好自己,咱们三个那么多苦都吃吃了,最后一哆嗦得扛过去。
我躺在床上想:云家最后一道门后封的是什么呢,难不成真是什么能救人命的良药,还是和蛊冢一样,关着万毒蛊母那种可怕的东西。还有陈家,陈家的祠堂后面也有三道门,九日虽然进去的比我们晚,但好歹也在里面待过半年。
蛊山的内山三座山门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看似安静平和的内山里,每座山在接近山顶的地方都各自有一处地方藏在隐秘处,大门关着小门,层层叠叠的机关,就连几座山的几条小道,密室的周围都养着各自图腾上的毒物。
被关在蛊冢的三年,长老婆婆只告诉我能知道的,只有小夜山主脉该守护学会的东西,我们彼此之间从来不窥探各自的使命,但却被蛊联系在一起。
三座山九道小门背后,一定分别藏着重要的东西,是我们都不能窥探的。
“粥粥,我进来了。”司徒虹推门进来,“你怎么躺在这儿?不出去吃东西嘛。”
我觉得很累很累,挣扎着起来答:“没什么,躺一躺。”
阿虹却拍了我的肩,把我推回到床上,就这么和我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们面对面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就开了口:“那个吴梦兰,我劝你还是别留她,不让她消失迟早还是个祸患。”
“我知道。”闭目养神着,就听到阿虹惊讶着。
“你知道?你不知道,她不死,以后会出大问题的。”
我心想她已经被我种了傀儡蛊,身上又有吴家必种的闭口不言蛊,送回内山还有团扇看着,怎么着也不可能翻得出花样。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不会有什么事吧...”淡定的安抚司徒,可她把我眼睛都撑开来,指着我的头就教育:
“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我告诉你的都是有原因的,绝对为你好,你不按我说的做,一定会后悔。”
“好好好,那请问我的小神婆,我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们面对面躺着,她依旧甜美可爱,但却肯定的给我几个字:
必杀之。
司徒家的占卜,除了每件事的吉凶外,还可以看得见还没发生的事,并且想办法改变扭转。
杀人的事我不在行,甚至害怕。长这么大我一直秉持着点到为止从来没在自己手上流过血,可现在突然知道要杀死一个人,虽然是厌恶的人,但也有点下不去手。
我叹了口气,认真的再一次问:“真的是必须杀了她么?不能以任何形式活着?”
司徒虹摇头,笃定非常:“必须,如果你亲手杀了她,等到以后有些事过去,你知道了命原本的路径,你就会万分庆幸你听我的这样做了。”
“那如果我没杀成呢?”
司徒严肃道:“那多年以后我预见的那个事件发生时,等到有不可承受的代价压垮你时,你就会后悔,绝对会恨此刻的一点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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