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宁王爷如此般煽情,都被这情绪感动,想想老爷子往日里人前人后慈祥的模样,瞬间灵堂之中哭声一片,沈司表现更为情真意切,他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哭,鼻涕都来不及擦,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吧,头一次见人装哭装的这么惨,都快把我看哭了……”
陈子然看着沈司极度痛苦难过的模样,不禁赞叹这位的演技,若不是陈子然知道这其中的事儿,真看不出来沈司是装出来的。
长史眼看众人沉浸在伤痛之中站了出来道:
“如今沈府家主已故,按照顺位应由沈司来接任成为沈府新家主,吾主前来一是悼念沈老爷,二是来主持沈家新任家主交接仪式。”
长史看众人没有异议,随即又继续说:
“宁王府派吾多次考察,沈老爷其子沈司为人者稳重大度,胸有良谋,多年辅佐沈老爷治理有功,上可为国之栋梁,下可安黎民百姓。特此宣布……”
“慢着,沈老爷为人宽厚,仁者爱人。好人命久,或许苍天还未让老先生去世。”
陈子然起身打断了长史的宣读。
“大胆!你身为沈家新管家怎得如此无礼,灵堂之上胡言乱语!”
长史瞪了陈子然一眼而后教训道。
就连宁王脸上也尽显不悦,看向了陈子然。这是他认为最应该认真的时刻,而这个年轻小子却搞幺蛾子。
陈子然走到灵堂之上伸出双手“啪啪”拍响。
“啊切!”
而就在此刻棺材里传来一位老者打喷嚏的声音,灵堂瞬间静到悄无声息。众人面面相觑,沈司则是心头一紧:
“怎……怎么回事!老爷子应该是动弹不得了才对!”
宁王闻声顿感蹊跷,转身看向正愣怔在原地一脸错愕的沈司。
沈司一看宁王那双炯目心头不由一颤,下意识闪躲一下而后看向棺材:
“父……父亲!是您仙灵了吗?宁王!宁王来看您了!父亲喜怒!”
闻言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棺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棺材里开始传来呼啦呼啦翻动的声音。众人都被这离奇一幕吓得不敢吭声,以为这沈府要闹鬼了。
“开始了,我看看沈司这老家伙怎么收场。”
陈子然嘿嘿一笑,看向沈司心中暗自道。
沈司一看陈子然那副嬉皮笑脸,便是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额头上爬满了豆大的汗珠。从刚才陈子然安全归来一齐迎接宁王,沈司就顿感不妙,线人说陈子然约了慧封去后山,眼下灵堂这里出了差错,想必慧封也是遭遇不测。
“宁王,老爷子可能还没有过世,众人都看到了,老爷子似乎在动。是不是如我所说,苍天显灵了!把老爷子还给我们了?”
陈子然佯装毫不在意故意抬高了音量道。
“休得胡言!我亲眼看着家父病倒一命呜呼!开馆可是大不敬!”
沈司一下扑到棺材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棺材,怒不可遏道。
众人再次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宁王脸色却变得严肃了许多,听闻消息老沈确实是病逝,可如今看来这里面有蹊跷了。
“沈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王怒喝道,一双炯目闪烁寒光骤然吓得沈司汗毛倒立。
宁王多次征战,要说这上过战场的王那可是沾染血气的真正的王,与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不同,宁王陡然一怒这屋子里气温都似降至冰点。
“这沈司究竟在搞什么!难道是遇上了麻烦?哼,有慧封和沈成这两位高手在这天湖镇不是要横着走?等等……这二人好像都不在!难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长史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道,斜眼看向了沈司,又一脸狐疑瞥见云淡风轻的陈子然。
“开棺!”
一道命令声打破了灵堂之中的僵局,宁王爷终于下定决心道。一双炯目盯着那口棺材,一阵风忽起吹的白色布条来回晃动。
“是!”
闻言宁王贴身护卫上前四人就准备开馆。其余众人也都将目光转向那口棺材,气氛瞬间凝滞
眼看宁王爷要开棺,沈司脸都吓白了,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挡在棺材面前怒斥:
“不准开棺!如果你等开棺!那就从我这身体上踏过去吧!吾父一生仁爱宽厚,临终怎得还要被惊扰!宁王……宁王!您可得为吾父做主啊!”
沈司咬紧牙关,横在众人面前,看向宁王发力吼道。
“别演了!沈司!你这个弑父逆子!”
一道声音从灵堂柱后响起,昏暗的蜡烛映衬着来人的身形,熟悉的家丁一眼便认出是沈佑安。
“逆子!你爷爷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逆子才匆匆离世!你给我滚!来人啊!上次捣乱打断你的腿,没想到这次你还不知悔改!又来闹事!”
沈司见沈佑安再度来闹,厉声呵斥,抄起一块牌匾就朝着沈佑安砸去。
眼看牌匾正冲沈佑安飞去,以他受伤的身子肯定躲之不及,一道身影突然冲击,接住牌匾而后竖在柱子上。
陈子然拍了拍手上接过牌匾的灰尘转身看向沈司道:
“沈司,你不会心里有鬼吧?堂堂沈家现任大当家,动不动就出手伤人,成何体统。”
“你!你是老夫的代管家!老夫待你不薄!为何也要陪着逆子来扰乱我沈府!”
沈司气急败坏冲着陈子然指了又指怒声呵斥道。显然身边已无可用之人,眼下他算是明白,陈子然原来和沈佑安是一路子人。
“是你!是你害死爷爷的!你为了攀上宁王府暗地勾结朝中势力!不惜给人当傀儡!你这个衣冠禽兽!弑父伤子!禽兽不如!”
沈佑安此刻心头怒火如山洪暴发,指着沈司忍不住边说边剧烈颤抖。
众人见状也都明白,沈家这出大戏算是上演了,家丁和佣人两不站边呆在原地,宁王爷的人在,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轻举妄动,宁王爷一个不高兴全家升天都是家常便饭。
宁王显然已经从悲痛之中走出了,心中已略知一二,毕竟对于他来说,豪门争利,王府内斗他已经司空见惯,只是老沈这样的人家中居然也上演着类似剧本让他很是寒心。随即炯目透出冰冷杀意道:
“今日你等要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休怪王爷不顾与沈家交情。本王纵横沙场多年,什么样的奸诈恶徒没见过,老沈是我的发小,也是我唯一故交。不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可以肆意加害的!”
说罢宁王爷炯目变怒目盯着沈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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