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哪里是来送葬的!这是要老子命来了吧?”
张三看着所谓保碎一直哭喊着请来送葬的人,原来就是自己看到的这个劣迹斑斑的恶人,不由身体一颤。
这么一看,陈子然比他狠辣多了,大夏官府都敢打,这要是来这里借着送葬的名义,顺道把他给做了,那找谁说理去,一看这个事迹就知道武艺不一般,这是正常人能对付的了嘛?
樊超和张三一起看完后,皆是一惊,而后互相对视一眼,看向正在跪地哭闹的保碎,和那正在认真听保碎讲述的沈蓉儿,当即就不淡定了。
“哎哎哎!我说!厅长大人!您可得做主!请这么可怕一个恶人来我张府,别说送葬了,他来我这估计方圆百里都传开了,影响我张府的声誉!您可万不能让一个恶人来我们张府啊!哎呦!保碎弟弟!京城优秀的丧葬队多的是!哥哥给你请!请最好的!花点钱没什么的!咱们张家还没落魄到要请个凶恶罪人来这给办事!”
张三大步走到沈蓉儿面前,打断二人连连说道,看向保碎,连忙给出建议。
“哈哈哈,想不到,我然兄如今光提起名字就吓的这个人屁滚尿流!哈哈哈哈!他还以为我们让然兄来宰他!哈哈哈!”
沈佑安看着张三额头豆大的汗珠,不由得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保碎也愣住了,他没想那么多,心思单纯的他只是希望这个人是陈子然而已,这怎么张三也来阻拦了?
“因……因为……子然哥哥是天底下送葬最棒的人,他比任何丧葬队都要虔诚,都要好!唢呐吹得是一流!”
保碎蹙了蹙眉,满脸认真道。
看着保碎那认真的模样,又看着一旁哀求自己的张三,沈蓉儿也是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任由左边一个扯着自己的胳膊,右边一个小的拽着自己的裙摆。
“好了好了!保碎,你听姐姐说,首先,我们不知道陈子然的下落,其次他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出现在公众场合,最后,张家家主,也就是你的新大哥说这个事情行不通。不是我不帮你。别再胡闹了!你再胡闹姐姐可生气了!”
沈蓉儿蹲下来双手扶着保碎的肩膀慢条斯理一脸严肃道。说完嘴巴还故意撅了起来,一副“你在这个样我就不高兴了!”
“厅长大人!圣明!以后有需要张府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张府一定尽其所能!”
张三眼瞅着天秤向自己这方倒了,才知晓,原来这沈蓉儿并非关系户,也非不讲理之人,这样公正的人自己也得认识认识,张府的府内是没什么问题了,万一以后要是有人来欺负自己,也得有个帮自己的主儿,所及张三对待沈蓉儿的态度就又不一样了。
管家樊超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道:
“此子果然可以!该拉拢时就拉拢,这我张府以后出了事可以直接禀报西部厅长,远亲还不如近邻。真是妙啊!”
眼见事情变得焦灼,沈佑安一把抱起保碎道:
“好了保碎,别闹了,佑安哥哥给你想办法。”
说着,沈佑安用力眨巴了下眼,示意沈佑安别再谈论这个事情,不符合常理。
“哦,好的佑安哥哥。”
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保碎还是很识趣儿,沈佑安虽然没什么特别高明的手段,但是为人也是很靠谱,相对于陈子然第二靠谱,他都这么说了,一定是有什么对策了,于是他暂且不再提这件事了。
“保碎真乖!”
沈蓉儿看着保碎不再闹了,便是摸了摸保碎的头笑了笑道。
“还不快给我弟弟还有那位仁兄布置房间!”
张三见状,大手一挥,吩咐下人。
“是,家主!”
两个家丁鞠躬一拜而后各自朝着客房走去,来来回回正在抱着两床被子和一些起居用品,奔走于客房之间。
见状,沈蓉儿很是满意,沈佑安和保碎对视一眼,再看张三也觉得没那么尴尬了,甭管这个
张三是好是坏,既然开始招待了,那就是白吃白喝白住,对于他们现在这对儿流浪兄弟来说,客栈的硬板床已经睡得太多了,许久都没有享受过这府内松软大床。要不然意念支撑着,好几次沈佑安睡客栈硬板床都想哭,尊贵少爷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既视感。
而就在此时,沈蓉儿的卫兵有一人进入张府,飞快来到沈蓉儿面前就地行礼道:
“报!厅长!京郊县城,风和县传来消息,风和县所有医生大夫全部惨死!”
沈蓉儿闻言蹙眉,而后笑意全无,这是近来除了京郊一十四名衙门捕快全部被端之后又一重磅炸弹,身为厅长,守护一方治安,频发人命大案,这无疑是给她脸上抹黑啊。
就这简单一报,很可能沈蓉儿这个饭都吃不下去了。
“好了,佑安,保碎,你们的事儿已经了了,接下来我要去忙公务了。”
沈蓉儿简单告别,而后头也不回纵身一跃,跟着卫兵一齐策马奔腾,朝着京郊而去。
保碎和沈佑安看着沈蓉儿远去背影,有些错愕。
“这次……是子然哥哥干的嘛?”
保碎抬头看着同样错愕的沈佑安。
“不,不可能,子然哥哥不会滥杀无辜的,除非……”
沈佑安冥冥之中掂量了一下,在京郊那种县城里,好像除了陈子然能掀起大风大浪,别的人还真没怎么听说。但是,了解陈子然的为人,这应该不是他干的,要不然他就真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了。即便是陈子然做的,那一定是对方先出的手。
“除非什么?”
保碎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沈佑安,想知道他的猜想。
“除非是一群医生抓着你子然哥哥想给他来一下子。”
沈佑安开始胡诌道。
“啊切!”
远在风和县的陈子然打了个喷嚏,背上的国师已经跟随他颠簸很久,终于,他们二人发现了风和县西南偏远之处有一旧屋,很久没人住过,这才安顿了下来,一路上陈子然皆以最快身法在集市中跳跃,凡人一般很少望天,即便是看也看不到陈子然的动作,陈子然每次跳跃也观察着地面上人的视野,尽量避开。
“小友好身手啊!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大夏境内居然还有这等……咳咳”
陈子然背上国师开始捧起陈子然。
陈子然赶紧打住,开始阴阳道:
“我说,你还是天之骄子!不照样被打成重伤。我就是想活的久一点,不得不变强,咱俩不一样,你是个高尚伟人,是大夏的希望。我呢,就一为了苟活的鼠辈,为了活命会的越来越多,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还是小友有意思,那些个官差凡人只会讲一些,国师神勇,我神勇他奶奶个孙子!我这命天天有多少人惦记……”
国师自嘲道,居然爆了句粗口。
兴许是和陈子然一起经历过劫难,而彼此又是陌生人,此刻在一起倒是像一种巧合,所谓无巧不成书,他甚至有点怀疑,是自己认识了陈子然才变得这么倒霉,现实丢了法剑,又是差点被黑袍老者拿海埋了,这魂力也消耗光了,两只手难看至极,这要是没点冷幽默,这得开始丧……
也是陈子然一路那种腔调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知己的感觉,这便是国师不再装的时候,往往他盛装出席,皆是以仙人之姿,一席白衣出尘脱凡,而如此狼狈的模样,被外人看见,陈子然还是第一个。
兴许是感慨,国师突然即兴发挥讲了句:
“我说小友,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嘛?从前有个农夫……”
“打住!打住!后来蛇醒了,把农夫吃了,然后还说:哈哈,活该!”
陈子然没好气道,甚至自己加了一笔,改写了结局。
“哈哈哈哈!有趣!小友真是有趣!”
国师大笑道,许久都没这么开心,虽然样子狼狈了点,但是快乐却多了一些。
“你也很有趣。”
陈子然淡然回道,给了国师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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