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耀在床上的男女。
和谐的睡姿配上睡颜,宛如神仙画卷。
女的平躺在被窝里面,唯一露出的胳膊一侧,不远不近趴着个人,面容沉静,呼吸沉沉,额前的碎发微湿,也挡不住他眉宇俊然。
徐凝这一觉睡得不安。
脑海里一直不停的切换着人脸,雪儿,叶橙,钟意,徐彦,还有……钟情。
双眸猛然睁开,天花板上的灯。
陌生。
昏睡前的记忆杀回脑海里。
猛然坐起,还未来得及反应,右手里压迫的分量和温度,使她侧目。
双眸瞪大。
钟!情!
惊得她捂住要发出惊呼嘴巴,生怕将他吵醒。
身体不自觉紧绷,难以呼吸愣在原地。
她怎么就落入了钟情手里。
白雪去哪呢?!
这又是什么地方?
幸好衣服还是她自已的衣服。
实在是他手掌心的温度过于烫,依然固执的握着自已。
灼伤着她的心。
徐凝慢慢改变姿势,观察起钟情。
幸好,他没醒。
实在是觉得此时的见面太过突然,让她尴尬。
慢慢的将属于自已的手掌从男人的手下抽出来。
眼睛怯懦的紧盯着他的脸上,环茬着他的变化。
手臂慢慢使力,眼见着马上要自由的手,又被那只大手握上。
紧紧的捏着不放。
吓得徐凝不敢动。
惊吓之余徐凝发现他的体温异常高。
作为她这学术不精的医学生常识。
他病了。
不正常。
肌肉记忆的手指就按在了钟情的脉搏上。
仔细观察。
才发现他脸上身上全是汗,眉宇微蹙,身上却冰凉。
发烧了。
徐凝不是左撇子,左手把脉对她有点不熟练。
可他紧紧的扣着她右手,不疼,但也挣不脱。
任她想帮他盖被子,都困难。
被他困在床笫之间。
动作限制。
可她不敢叫醒他。
他的话历历在耳。
他不许她喊他钟情哥哥。
准确来说,是那次过后她有点不敢面对他。
她想过就这样一辈子呆在清源,再也不踏入西京。
没想到,白雪会骗她。
打电话说她在清源,让她尽地主之谊。
约了咖啡厅见面,才发现她身边还有她老板。-肖毅
还没聊几句,她就晕了。
桌子上的咖啡有问题。
现在一看,所有的都是局,怪她没有防备。
白雪打的是她屋里座机的电话,而不是她手机。
难道是他?
徐凝怀疑钟情一秒就否决了。
不是他。
调整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手从他手指下面一根一根的抠了出来。
利落离床而去。
69書吧
她不知她转过身后,背后有双失落的眼睛暗暗盯着她背影。
眼神充满了受伤。
刘席明说的不对,没有心软的神。
一时间觉得这床大的可怕,世界就只剩他一人。
因发烧而灰白的唇,微微颤动,像是有话在说,却没有声音。
关门的声音,带有期望的心彻底枯萎。
吃力的翻身平坦,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任由发烧的病痛席卷自已,头晕目眩。
一时间,把徐凝送来身边简直就是加速答案的速度。
这层除了他和韩毅的指纹,很难打开这门。
她走不出去。
他们终究要见。
他怕了,这么多年没有这种心理,只有面对她时。
房门重新被开启,钟情闭上眼睛。
没了视觉的加持,感官体验就无限放大。
雷达定位般跟着小心翼翼的某人。
熟悉的香味从无到有。
耳边的水流声。
随着滚烫的额头与冷毛巾的贴合,他的心也逐渐平静,安分的待在该有的位置。
肩颈松弛,生病都不再煎熬。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徐凝再次端着热水回来犯了难。
该不该叫醒他。
喊他什么?
从那晚之后她就做不到光明正大的正视他。
他的鼻尖依旧滚着汗。
像是催促她,狠狠地叹了口气,像是投降。
轻轻拍了拍钟情的肩膀。
没有反应。
“钟……”那个情字像是有哑药一样,使她怎么也喊不出来。
真是叫钟情哥哥习惯了。
不许这样叫他她都无法开口。
睡梦中,钟情确实听到了徐凝的声音。
可太累了,太困。他实在睁不开眼睛。
他努力了也睁不开。
徐凝也顾不得许多,抚摸上钟情的额头以及耳后。
连瞳孔都扒开看过。
还好,只是睡着,不是昏迷。
这里她不熟,基本的医药箱没有找到,只知道他发烧,但是具体多少度,她不清楚。
手机也不知所踪。
实在顾不了许多,重新接来热水,将他上衣褪去,替他做物理降温。
钟情睡的迷糊,但是身体的感温使他知道。
凝凝依旧是那个会爱护他的凝凝。
不会丢下他不管。
钟情斜躺在床上,徐凝将被角给他噎住。
开始打量起周围。
门她看过,没有钟情的指纹加密码,出不去。
楼在云端,可是这景她熟悉。
这是钟情的办公楼。
环视了一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床柜上钟情的手机了。
徐凝跪坐在床上,拿着手机都给他10个指头都按遍了。
也没能找到可以解开手机的方式。
就连拔开他眼睛这种人脸识别她都胆大妄为的干了,还是不行。
他的手机有点特殊,像是定制的。
只能等着别人打电话给进来才行,最好是她认识的熟人才行。
幸好冰箱倒是满满当当,厨房用品也是新鲜日期,拆封过的。
这保洁组真是细心,连小到料酒这种全新的,里面已经拆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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