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错落在昏暗的车后座。
徐凝缩手缩脚的坐在加长版林肯后座角落。
高大的他伸张的身姿直接拦腰坐在中间,逼的她就算尽量缩小范围了,腿不可避免的挨着钟情,隔着衣服的料子,都能感觉到温热。
车外的风景慢慢移动,钟情就这么挨着她。
“我们不回沁园住吗?”
她已经尽量交替双腿,留出空间小声说着。
“嗯,我明早有会。”
男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可……哦~”
徐凝想回沁园住。
风华园太冷清了。
除了糯米,一点人气都没有。
天天还被挖着去上那没有工资的班。
一脸郁闷,无奈的只能扣着指甲偷瞄一旁的他。
似乎真的累了睡了。
钟情调换着姿势,依靠在她的耳畔,静静地闭目养神。
她看不到的那边眉尾,已经上扬。
******
爷爷天天询问钟情的近况。
苦口婆心的谋划,让她好给钟情安排。以为是钟情不太愿意呢。
其实老实讲,是她心里不敢。
真的做不到什么医者没有男女之分,尤其是尊敬的钟情了。
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才问钟情什么时候有空,试试她的理疗精油,以及爷爷的药浴。
四个疗程,一个疗程14天。
两个月。
天气越来越凉,拖不得。
做好心理建设,徐凝就端着瓶瓶罐罐去钟情卧室。
一墙之隔,实在太短暂。
刚抬手触门,门就自动开了。
钟情居然给她留门。
这是她第一次来钟情房间,和沁园没有太大区别,冷色调,暗黑风。
整个空间,也只有灯和外面的月色是亮色的。
徐凝将托盘放在床柜上,去了他浴室的方向。
除了有阵阵的药草香,并没有其他声音。
徐凝清了清嗓子。
“钟情哥,时间差不多了,初次适应药浴,时间不宜太长。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也不管里面人有没有听见,去了离浴室最远的阳台上坐着等他。
钟情依着浴缸口,盯着磨砂门上的剪影一闪而逝。
手指不知觉的敲击在浴沿上。
刹那,随着哗啦的一声巨响。
然后是一阵水流声。一阵嗡嗡的电动声。
她等了好一会,都有困意了。
浴室门那边才传来动静。
徐凝侧身,不禁瞪圆了眼睛,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下。
只见他脑袋上搭了条毛巾,上身赤裸,腰间人鱼线处围着一条随时要离开的浴巾。
男人两只手高高举起,约摸是擦拭着没干的头发。
随着两手举起,宽肩窄腰,腹肌人鱼线全都展露。
看得她人燥热,耳根子发烫。
慌乱的转过头去,背对着钟情恼羞控诉。
“钟情哥,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我没带衣服进去。”身后的男人笑着说。
他对自已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
果然不负所望,她那吞口水的小模样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那通红且生涩的表现,更是对他极大的赞赏。
不负他那躺在脏衣篓的湿透的真丝睡衣。
“哦,我……抱歉。那你快把衣服换上,我下次一定等你洗完了再过来。”
确实,这是他的房间,还是自已莽撞打乱了他。
这已经快十月了,为什么天气还是这么燥热啊。
“没事,我是男人,被看了就看了,没什么。”钟情不以为然的继续擦着额前碎发,一边走向她。“再说,一会你不还得给我按摩。穿脱也是麻烦。”
身后声音越来越近,毛巾摩擦的声音就在脑后边。
害徐凝紧张的拇指扣的手心窝都有点疼了。
愣是不敢回头再看。
“你还是穿上吧。嗯……额……今天……今天只是做肩颈的。”
仔细听,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钟情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纠缠。
“凝凝,你们医者不是一视同仁,没有男女之分吗?嗯~”
低沉的话语,隔空都激到了她敏感的耳朵上,非常酥麻。
“我不是没学成嘛。”
“凝凝之前在国外,学医的时候,就没有……”
她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条件反射似的摇摇头,小声反驳:“我们教学的时候是人偶,不是真人。”
69書吧
“那这么说,那~我是你第一个实验对象?”
钟情本来没指望的,毕竟她学医的,见男生是正常的。
之前看视频的时候,她就很坦然。一边看一边做笔记。
这倒是没想到。
望着徐凝都快缩在椅子里快碎掉的可怜模样,钟情快速扔了毛巾,把衣服穿上,才让她转过身来,正常说话。
徐凝环顾了周围,发现他的房间太过空旷,除了床和地毯,怎么连个沙发都没。
好歹自已那边还有沙发。
“钟情哥,你这也太空旷了。怎么连个沙发都没。”不满的蹙眉抱怨了句。
“沙发坏了,几天前,云姨给收拾了。”
“哦,那这怎么做?在床上?”
“咳…嗯,都行。”
“那上来吧。我洗过澡了,我可以上你床吗?”
钟情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若不是她的眼神清澈无杂。
“嗯”
听完,利落的脱鞋踩在床上,跪坐在墨色被单上。徒手将头发盘上。
“柜子上,你闻闻,精油你喜欢哪个味道的。这是我用沁园花房里的花,制作的。若是你有特别想要的香,我可以试着做做。”
沁园花房的售后服务真不赖,她都能实现香水自由了。
钟情瞄了眼,跪坐在自已床上的白色小人儿。
在床边坐下,做样子似的,将其中一瓶精油拿出来闻闻又放下,又拿起另外一瓶。
徐凝三下就把耽误事的丸子头盘完了。
反而男人还是在那闻闻选选的,一副思考的模样。
“很难选吗?还是都不喜欢?”
钟情对生活有品质,看着装就能知道。挑剔,徐凝也没有起疑心。
自然的爬过去,一手支撑着柜子,一边给他指都是什么香。
“这是龙井,这是雪松,这是竹雨,这是春见,你手里的应该是洛水,好闻吗?”
“嗯…还可以,那你身上呢?”
“我?”徐凝有些不可置信,拿起胳膊凑在鼻子前一个劲的嗅。
自已明明刚刚洗过啊,就连三天洗一次的头,今天都破天荒给洗了,就是深怕他一个洁癖,不做治疗了。
“我洗过澡了啊,应该没味道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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