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个月,穆彩洁已经在学生会混上了话事权,只等上任学生会主席升高三,她就上位了。
不过穆彩洁和他说她没有这个想法,也会推辞掉这份工作,毕竟谁是芝麻谁是西瓜她还是分的清楚。
辛辛苦苦给学校打工,拿张连壳都没有的荣誉证书和给自己打工,拿白花花银票孰轻孰重?
当突然她问“想不想暑假参加个夏令营啊?”林之周就已经知道他估计又被卖给了某个老板。
还是长期合同。
且不论她要上哪找一个夏令营帮他们圆谎,光看他性格,他父母也不可能相信他真的会去参加夏令营这种集体活动。
不过穆彩洁故作高深的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这次的项目稍微有点神秘,一直到见到委托人都没有透露半分讯息。对方的秘书主动联系的穆彩洁,经过穆彩洁严谨的背调,最终在摸瞎的情况下同意前往对方公司面谈。
林之周忍不住以度腹,穆彩洁的背调估计是网上搜索了人家公司的市值以及委托人的身价吧!
“这边请,赵总在会议室正在等待二位。”
对方也很迫切的想要达成合作呢!
主动寻求合作,还是这个阶级层面,他真的很难不有所怀疑。
69書吧
不是他不相信穆彩洁的能力,而是对方真的接触不到比他们更高水平的驱怨师吗?他存疑。
主动接触他们,难保不是冲着白家来的。
会议室里,赵总正端坐在会议桌旁闭目养神,听见敲门声也没有睁开双眼。直到秘书开口提醒,他才缓缓起身说:“抱歉啊!近来事务繁忙,逮到点空闲时间就休息会。”
对方在点他,说他们迟到了。时间对方定的,也是对方派人来接的他们,怎么算迟到也不能是他们的过错。
不过这种尔虞我诈穆彩洁自然没听懂,她还乐呵呵跟人家打招呼说:“赵总好,不知道我们即将达成的合作是什么呢?我方一定尽全力为您排忧解难。”
没听到想听到的,赵总并没有在意,或者是表面并没有露出介怀的神色,让助理给他们讲述了自己新开发项目的一些现阶段情况。
“阿这!这是我们能知道的吗?”
属于机密吧!
赵总挥手让她不必在意,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度假村项目推进遇到了阻碍,一整个村子都不愿意搬迁,这让我很纳闷。”
林之周插话:“这种事情交由我们并不合适吧!”
他们不过是驱怨师,还能管的了人的事了?总不能把人都打一顿,逼着他们签合同吧!合同也不具有法律效力啊!
“请二位前来自然不是这个原因。”
泥洼村不过是规划区域的其中一个小村庄,算起来都不足十七户人,但周围村庄都已经全部签了合同,唯有这个泥洼村一个人都不肯搬迁。
要只是钉子户那自然不至于请驱怨师处理,但这个泥洼村奇怪的很。
下属汇报说泥洼村一份合同也没谈下来,他便觉得奇怪,所以派了人去村里打探,无功而返。
村里人都很排斥外人,对待去打听的人也没有好脸色,所以他的人就只能蹲在村子周围观察其变。
夜幕降临,村里所有人都会离开家,至于去哪里他并不知道。据查探的人说,对方都很谨慎,不给他们一点跟踪的机会。
他们也尝试过使用无人机跟踪,但无一例外,不是被击落,就是被干扰了信号导致拍摄出来的画面全部损坏。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泥洼村村民晚上都不会待在家里,会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待上一整晚,直到天亮才会回来。
发现这一点后,他便开始调查泥洼村的村民。
奇怪的是这个村这么多年,一个外出打工的都没有。就连出去上学的孩子,毕业了之后也会回到村子里以农耕为生。
婚嫁也是,本村的姑娘是不会嫁到外村的,但小伙子会娶别村的姑娘。更奇怪的来了,嫁到这个村里的姑娘无一例外,都会放弃原有的工作回村务农。
就好像这个村子有什么魔力,能引诱来到这里的人再也不愿意离去。
调查到这里,他已经有所怀疑,但还不足以让他请驱怨师来处理这种事。
那是他的一个下属无意间遇到一个疯癫的老头,听说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乞丐,每天就拿着一个瓷缸挨家挨户的要饭。
他挺有礼貌的,给他饭他就会鞠躬致谢,不给他就会安静离开,所以乡里饭点看见他也会顺手给他盛点。
这个老头就是泥洼村村民。
“他告诉你们泥洼村有鬼?”
赵总摇头:“他并没有说泥洼村的事,相反他很抗拒与泥洼村有关的任何事。”
他的人与疯老头接触并不顺利,被刺激到之后疯老头便开始躲着他们走,连带着白衬衫,黑西装的人都被拉入黑名单。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的人听到一个孩子问他们为什么要缠着疯子?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从孩子的口中他们得知,这个疯老头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术师,可以用手搓出火来。
再问还会什么魔术,倒是问住了那个孩子。
他只见过疯子搓火球。
疯子搓火球,下属将这条信息简单在报告里提了一笔让他注意到了,他猜想这个疯子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您凭此猜测泥洼村有鬼存在。”
恕林之周直言,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散修隐匿于人群之中,焉知有多少人,就算他是驱怨师,这也不能说明他在的地方就有鬼的存在,更何况那里就是他的家乡。
其实想要知道究竟与鬼有没有关系,叫出一个进过泥洼村的人来闻一闻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赵总总算是放下对他们能力的怀疑,立刻让秘书叫当事人出来。
“赵总。”
穆彩洁立马捂住鼻子干呕起来:“我去,我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这个味道让林之周也有点反胃,倒是没有像穆彩洁反应那么大,不过他闭了气。
进来的小哥不免怀疑自己,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肩膀,确定没有怪味。
“二位这是?”
穆彩洁赶紧说:“确定确定了!赶紧让他出去吧!这鬼气太熏人了。”
赵总是普通人,自然闻不到味道,听了这句话便挥手将人打发出去。知道了是鬼赵总更着急了,但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定的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们自然需要等暑假,要不然突然消失林女士不得报警。
这个答案赵总明显不满意,他是商人,多耽误一天他就损失一天的钱。他其实并不想委托这两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高中生,但上面的意思他也没法动摇。
“多耽误一天我的损失都是无法估计的,既然如此,那这份合同我们就需要重新制定,你看呢?”
改不了上面的意思,他还改不了两个小孩的委托费嘛!少亏一点是一点。
最终在穆彩洁的据理力争下,缩减了一成。
不看占比,还是一笔巨款啊!
原本赵总还想多压点,但穆彩洁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会说了,一张嘴叭叭的他这个久经商圈的人都被绕进了圈子。
再看穆彩洁,他都带上了三分欣赏的目光。
可惜对方是驱怨师,看不上他给开的工资,要不然他都想提前预订,大学毕业立马进公司实习。
距离暑假没几天,班主任看着翘课的大摇大摆走回来也懒得管他俩了。反正告诉他们父母也会被以各种踢皮球方式踢回来,倒不如给自己找点清静。
自然不管他们,毕竟他们“父母”可是收了钱的。
期末考其实已经考完,现在也不上新课,完全就是等着放假的状态,心思自然不在学习上。
大概是穆彩洁的工作能力让学校各位领导都很放心,所以他俩领到了分发寒假作业的工作。
“怎么高中还有寒假作业啊!”穆彩洁不免抱怨。
林之周简单翻了几页,然后把第一页拿给她看:“班主任亲自出题,想必暑假作业有他一份努力。”
犹记得寒假是没有这东西的,那只能说明有人觉得他们太空闲,给他们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她已经想象到了一边蹲着调查鬼的踪迹一边写作业的场景了。
林之周补了一句:“还有蚊子。”
他最讨厌蚊子,村子里肯定满天飘的都是蚊子,他一定会死在那里。
谢谢,已经开始绝望了。
回去他便跟父母说了暑期夏令营的事,果不其然林女士很震惊,自家儿子会出去玩了?但当说到和穆彩洁一起出去的时候,两人立马就一副这样啊!那正常了的表情。
周先生当即给儿子转了一笔钱,说好好玩,多照顾一点人家女孩子。
林之周汗颜,没多说什么回了房间。
机场,他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毫无经验。瞥向旁边双手拿着机票一脸兴奋的穆彩洁,他不解的问:“这么高兴?”
“那当然!头等舱头等舱唉!我还没坐过头等舱呢!”
连穆彩洁都坐过飞机,他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宅了。以往也不是没有出去旅游过,凡是远到要坐飞机的程度,他就会以各种理由把自己留在家里。
嘴上说着怎么办!被人发现第一次坐头等舱会被笑话吧!然后咋咋呼呼,毫不在意别人嫌弃的目光就是她穆彩洁了。
人家倒不是因为她第一次坐头等舱而嫌弃她,是因为她实在太吵了而嫌弃她。
其实头等舱除了他们也就三个人,但愣是没有一个开口让穆彩洁小声一点的,林之周估计他们应该是不好意思说。
他将穆彩洁从座椅上拽下来,给她做了个安静的动作。
安静没多久,她又开始拉着他唠嗑。见他不理她,转身就去跟后面的大哥强行搭话,给人家搞的很茫然。
林之周赶紧把人拉回来,然后对人家诚恳道歉。
“玩手机,少说话。”
她社交悍匪,尴尬全让他一个扛了。林之周无奈只能低头假装玩手机,又没有什么能玩的,只能打开软件再划掉,循此往复。
赵总的人已经在机场等待了,他举个牌子十分亮眼。
“我叫刘明,你们管我叫刘哥就行了。”
“历子周”
什么?
穆彩洁立刻转头看向他,不自信的说:“齐彩洁?”
就当是代号了。
所幸刘哥并没有多想,笑呵呵的跟他们介绍当地美食,还说可以先玩一圈再回去,那村里可就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了。
“点点点,刘哥请客,你们随便吃。”
真好客啊!穆彩洁感慨。
当地菜真的和他们那很不一样,饮食清淡,一时不是很吃的习惯。林之周更甚,他基本上没动几下筷子。
“害!你不用管他,他小鸟胃。”
要没有穆彩洁这句话,能让刘明愧疚一个星期。
换作平常再难吃林之周也不可能这样,他向来极注重礼貌教养,但今天实在是特殊情况,他的胃在抗议。
穆彩洁大大咧咧自然没有发现,还是刘明先看出来他唇色泛白,不太对劲问:“你没事吧?”
“胃有点疼,没事。”
倒不是他逞能,真的也就一点点疼,大概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
他真的缓一会就行。
穆彩洁环顾四周,正巧看见对面有一家粥店。
好像喝粥养胃的吧!想着便开口问他想喝什么粥。
“栗子粥。”
穆彩洁瞬间无语,她就说为什么他不管自己叫历之周呢!敢情因为这个是吧!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想什么,但林之周大概也能猜出来。
“荔枝粥有点奇怪,还是喝栗子粥吧!”
“还能开玩笑,看样子不是很严重。”嘴巴上这样说,但穆彩洁已经走出去买粥去了。
因为林之周胃疼,所以不得不放弃游玩计划,直接来到了镇子上的旅馆先歇下,等明天再出发考察。
尽管他说自己没问题,可以继续游玩计划,但众所周知生病的人不具有人权,所以意见被驳回,强行拉回旅馆休息。
躺在洁白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床好硬。
他只有这一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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