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淮茹父亲的冷言呵斥。
贾张氏撇了撇嘴,毫不退缩道:“呵呵,我倒是想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
“可你们又不是没看见,我们家就那么点粮食了。”
“你们要做我也没拦着呀!”
“可你们偏偏不去做,我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老嫂子,你先少说两句。”
贾张氏的话让秦家人全部都愤怒的拍桌而起。
见两家又要打起来了。
易中海心里叫苦的同时,也是连忙站出来当老好人。
“哼,我看淮茹她婆婆是没半点的诚心。”
“老易,我也不跟你掖着藏着了。”
“我们家淮茹现在还年轻,我是不打算让她跟老贾家一条路走到黑的。”
“而我亲外孙子眼瞅着也越来越大,淮茹要是不趁早改嫁,那棒梗以后懂事了,这件事就更不好办了。”
“所以呢,我希望能让老嫂子把房子给我家淮茹腾出来。”
“至于她的去处,那就随她的便了,爱去哪去哪,我们老秦家管不着。”
秦父稍微冷静下来后,直接把此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你放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
“还想要我们贾家的房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德行。”
“狗日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秦家人就没一个好货!”
见秦家人直接当着易中海的面给自己撩了底。
贾张氏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她要真是被撵回农村老家去。
先不说会不会被亲戚朋友们给笑话死。
最主要的吃住问题,她都是解决不了的。
几年前,贾张氏就听说她们老家的房子已经开始漏了。
当时她觉得既然已经在城里扎了根。
那回老家修缮房子纯属是多此一举。
也就没动那个心思。
这三年过去了。
老家的房子塌了也说不定。
这让贾张氏心里后怕的同时,也是死活的不肯把贾家的房子让出来。
易中海听完秦父的决定后。
也是眉头皱的厉害。
别看贾张氏只是个守寡多年的寡妇。
但要是真把对方给逼急了。
那是真能干出拼命的事儿。
而且看秦淮茹娘家人的这个架势。
那是个个都不好惹。
易中海沉下来脸,对着秦父说道:“秦老哥,东旭他还在牢里呢,按理来说这贾家的户主还是他的,不过淮茹要是铁了心跟贾家闹掰,非离婚不可的话,那最多也只能分一半的房子。”
“至于棒梗,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这没法作为你们要回贾家房子的根据。”
“所以你想让老嫂子搬出去,除非是你能拿出一些条件给她,要不然你说这个年景,你让她一个人又能到哪里过活呢?”
易中海思来想去。
最终拿出了一个十分中肯的建议。
“要想让我家淮茹不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也行,那就分割一下财产呗,我可是听新年说了,这城里的房子可是值钱的很呐!”
秦父见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
反而也是心平气和了起来。
“呵呵!”
闻言,易中海却是一笑。
以贾家目前的财力。
估计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而他也是在心里暗下决心。
在贾张氏面前装老好人行,但要是想让他出钱出力,那是连做梦都无法实现的事。
“分割财产,那你想要多少钱?”
可忽然。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秦父问道。
易中海心里顿时一紧。
心想这贾张氏该不会是想让自己为贾家出这笔钱吧!
早先先前。
陈新年就把贾家三间屋子的价值跟秦淮茹的娘家人说清楚了。
低于六百块那是打死都不能松口的。
秦父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这房子的价格我早就找人问了,我也不多要,三五百块就差不多了。”
“呵呵,三五百块,行啊,你把这些钱拿出来,我立即走人。”
贾张氏冷笑了一声。
也伸出了手指头,开口对秦父讨要道。
“你!”
一听到贾张氏这么说。
秦淮茹的娘家人这才意识到上了贾张氏的当。
一个个是怒火喷张。
但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价格是他们说出来的。
这口窝囊气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了。
“三百块是吗,行啊,这钱我替秦淮茹出了。”
突然间。
一道高亢的声音在贾家屋外头响了起来。
嘎吱!
紧接着。
两道身影从屋外看热闹的人群中进了贾家。
“陈新年?”
秦淮茹的娘家人和贾张氏皆是一愣。
就连秦淮茹的目光中,也是带着一抹惊色。
这时。
就见陈新年腰杆挺直的走到易中海面前。
笑呵呵说:“干爹,我觉得身为大院里的一份子,有必要在贾秦两家面前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既然能用钱解决的了的事儿,那就都不叫个事。”
'所以你看看,这三百块钱能不能咱们给出了。'
陈新年说话间,朝着易中海递个眼色,又接着说:“干爹,贾家不是还欠着你好几百块吗,我看就不如用贾家的房子两项相抵,这样做也是一件成人之美的大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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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年也是今天才听说。
昨天是易中海拿了五百块钱才把王二蛋的家人给打发掉的。
他心里清楚。
易中海出这个钱压根就没想有等贾家还的那一天。
既然贾张氏说了只要让秦淮茹娘家人拿出三百块钱,她就能把房子给腾出来。
要是不善加利用一下贾张氏言语上的漏洞。
那易中海这五百块钱不就白出了吗?
"陈新年,你少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卖贾家的房子了。"
“就算我说了,那也得看我家东旭答不答应。”
陈新年的话让金贾张氏心里一沉。
刚一反应过来,她就不认账了。
“那可不行,在这个院子里谁不知道你贾大妈说话一言九鼎,而且平日里贾东旭还不是听你这个当妈的话,你问问大家伙,是不是你说的话比儿子贾东旭更有说服力?”
陈新年既然已经抓住了贾张氏的小尾巴。
又怎么会让她轻易地三言两语就开脱掉呢?
当即冷笑一声,质问起了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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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陈新年你这个小畜生,先前要了我们家三千八百块竟还不知足,现在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贾张氏无语半晌。
见秦淮茹的两个哥哥摆弄着手脚朝她这边走。
当即心一横。
噗通一下!
然后坐在地上指着陈新年的鼻子破口大骂。
随着贾张氏的话一出口。
在贾家门前看热闹的街坊四邻瞬间炸了锅。
“什么?”
“陈新年从贾家那要了三千多块钱?”
“这不可能吧,贾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阎埠贵一听到这个天文数字。
立马就在心里盘算起了贾家的家底。
惊呼一声后。
就觉得贾张氏这是在胡言乱语。
她们贾家别说是能拿的出三千多块了,就是三百块都顶了天了。
要是贾家有这么多钱。
那绝对是来路不正。
贾张氏的撒泼打浑。
虽然是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但也只是一小会儿而已。
现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
都带着一抹幸灾乐祸在其中。
由此可见。
贾张氏这个人平时在院里的形象是有多么的招人恨了。
“大家听我说陈......”
啪的一声!
就在贾张氏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
秦淮茹的两个哥哥直接一把揪起她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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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扇大的手掌毫不留情面的扇到了贾张氏肥厚的脸上。
噗嗤!
贾张氏口一张。
一下子就把满嘴的鲜血给吐到了秦淮茹大哥的脸上。
“哼,你这种老虔婆,就是应该好好整治整治。”
对于贾张氏的凄惨模样。
秦淮茹的娘家人甚至包括秦淮茹,都只是觉得恶心。
完全没有半点的同情之色。
紧接着。
秦淮茹大哥二哥左右开弓。
把贾张氏打的是嗷嗷直叫,凄惨练练。
看到贾家屋里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想要上前阻止。
但却一想到自身也会有极大的可能深受牵连。
最终是没忍住。
而院子外面的人。
看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贾张氏,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之时,大多数人还是在心里暗爽的。
不出意外的。
贾张氏在秦淮茹娘家人的绝对暴力之下。
被撵出了这个她住了几十年的房子。
而院子里的三位大爷。
也是很有默契的一声未吭。
对于这种秦贾两家内部的事。
他们要是过多干涉。
非但帮不了什么,反而还会引火上身。
毕竟大势所趋,人家秦家人来四九城就谁为了替女儿讨回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
贾张氏沦落到这番下场。
纯属是咎由自取。
此刻的贾张氏。
怀里抱着秦淮茹给她收拾出来的两个包袱,默默地缩在四合院门口的角落哭的是稀里哗啦。
“老贾呀,你睁开眼好好看看咱们贾家的好儿媳吧!”
“她把我给赶出来了呀,她......她怎么能狠下这么大的心啊,呜呜呜呜......”
由于不想找人贾张氏这尊哭神。
同时也是害怕她纠缠上自己。
原本一直充当四合院门神的阎埠贵。
也不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这让他觉得实在是吃了大亏。
虽说他的门神职位解决不了他们家的大富大贵。
但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天长日久下来,足够能剩下一家子人的几顿口粮了。
此刻。
贾家。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秦家。
面对大获全胜的全面战斗。
老秦家人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家里的粮食实在是捉襟见肘。
还不待秦淮茹说什么。
秦父就犯起了难。
只见他和颜悦色的面孔忽然一僵。
然后就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出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秦淮茹和一旁的棒梗。
最后将实现移到了陈新年的身上。
陈新年当然知道秦父是为什么发愁。
不过亲戚归亲戚。
他可没打算为秦淮茹解决生活上的困难。
于是便提前预判了秦父接下来想要开口的话。
先一步的站出来对易中海和刘海中道:“二位大爷,既然秦贾两家的事情已经妥善处理完毕,那我就先回屋了。”
说完。
陈新年给站在秦淮茹身旁的秦京茹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屋。
“哎,新年,你先别走啊,再坐坐啊!”
秦父挽留的话终究是迟了一步。
没等他那话说完。
陈新年就溜了。
易中海见此一幕。
似乎也反映了过来。
他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就想说出告辞的话。
但易中海运气没陈新年这么好。
秦淮茹此刻站了出来。
抱着襁褓中的小当,对着易中海苦苦哀求的说:“一大爷,我婆婆走的时候我把家里的粮食都给她了,你看我这一大家子人,中午就没吃饭......”
在秦淮茹的心目中。
易中海依旧是她男人贾东旭的师傅。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秦淮茹这朵白莲花,是彻底赖上易中海了。
“老易,你是东旭他师傅,理应处理这里的后事,我这个二大爷在这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那我先走一步了啊,你们先聊着。”
刘海中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尽管也很想把这场热闹看到最后。
但了解易中海为人狡诈的他,立马学陈新年那样拔腿开溜。
“淮茹啊,你家的情况现在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唉!”
易中海长叹了一口气。
看了眼秦淮茹一旁的棒梗。
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动容之色。
“今后你们家的吃食,就由院里人负担吧!”
'不过淮茹啊,做人一定要懂得感恩,以后再面对院子里的人,就不能学你那个婆婆贾张氏的一贯作风了,而是要以和为贵。'
易中海撂下这句话。
就直接走到了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当中。
易中海先是把刘海中和阎埠贵叫到了家里。
最后想了想。
又亲自把陈新年从前院里叫了过来。
此刻。
陈新年,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四个人围坐在桌子上。
易中海开口道:“老刘,老阎,这次叫你们过来呢,是想跟你们商议一下接济秦淮茹母子三人的事儿。”
说着,易中海把实现移到了陈新年身上:“新年,这次专门把你也叫了过来,是看在你和秦淮茹两家是亲戚的份上。”
阎埠贵一听要接济秦淮茹,警惕心顿时大起。
他要不是自持院子三大爷身份。
他都想寻求院里人的接济。
于是有些不情愿的说:“老易,这年头谁家也拿不出多余的粮食出来,我家就更别提了,你们老说我爱算计,爱占人便宜,那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家子人都靠着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要是在分粮食个秦淮茹,那我们家就得饿死人。”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们家的情况可比不了你们两个大爷,出点力气行,可一旦牵扯到捐款捐物上,我们家没半点多余。”
听完阎埠贵的诉苦。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四目相对。
皆是默默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刘海中咳嗽了两声。
打着官腔道:'那行,老阎既然你们家困难,那就有力出力,钱和粮食的事你看着办。'
陈新年这时候插话道:“干爹,二位大爷,我的情况你们也了解,这年前我就得娶媳妇了,这挣得工资都恨不得一分钱当成两块花,而且有我干爹出钱,就算是把我给代表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衷。”
“陈新年,你装什么装,就你的生活条件,谁不知道。”
“你一人可是每个月将近四十块的工资,这么多钱你上哪都花不完。”
阎埠贵听完陈新年说的后。
气的是胸口发闷。
要是他有陈新年的工资。
至少全家人不会为吃食上犯愁。
而且这年头谁不知道。
采购员可是个肥差。
光是每个月的克扣加补跌,就够一个月发的工资了。
以陈新年享受的待遇。
这跟双职工差不多了。
这会儿哭穷。
他阎埠贵第一个不相信。
“呵呵,三大爷,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得辩驳两句了。”
“我现在可是还欠着院子里人不少钱呢!”
'你说我要是有钱,那也得把这外债先还上啊!'
'我说三大爷,你是不是听了贾大妈的风言风语,真以为我手里有好几千块钱啊?'
陈新年获得贾家赔偿这件事。
只有很少数人知道,并没有公开。
先前贾张氏给他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陈新年那是丝毫的不担心。
毕竟贾张氏当时已经被逼到了那个份上。
甚至可以用癫狂来形容。
说出来的话跟胡扯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再加上陈新年往阎埠贵身上咬的这一口。
那就更让人觉得此时是贾张氏狗急了乱咬的陈新年。
自然也就没什么信服力了。
“陈新年,铺张浪费是你的事儿,要不是你花钱大手大脚,我觉得你起码也得有五百块存款。”
阎埠贵的小算计。
可谓是把全院里的人都算计了个清楚。
可惜。
阎埠贵还是低估了陈新年这么多年下来干采购的油水。
真实数额比他料想的足足少了一倍。
此刻。
易中海是憋屈的到了极点。
陈新年这话说的跟真的似得。
表演的也算是有模有样。
可老贾家赔偿的那一大笔钱。
是他么易中海出的。
要不是念在陈新年这个干儿子的份上。
易中海只是想忍不住揭露陈新年脸上这张道貌岸然的面具。
“行了,这话题怎么转移到新年身上了。”
最终。
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憋屈和烦闷。
连忙替着陈新年说起了场面话。
而接下来四个人的交谈。
则是把接济秦淮茹的重担,转移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身上。
“每个月我最多出七斤棒子面。”
“但这些粮食可是要等贾东旭出狱还的啊!”
刘海中面对易中海每月出的接济秦淮茹家的十斤棒子面。
最终考虑一番后。
伸出了七根手指头。
刘海中口中说的数额。
与易中海心目中的预期大差不差。
如今他和刘海中两家就凑出了每月接济给秦淮茹的十七斤棒子面。
只要再把这个数额翻上一倍。
在易中海看来应该是不成问题。
毕竟院子里将近三十户人家呢!
就是一家一月接济秦淮茹一斤粮食。
那也足够让秦淮茹渡过这个困难时期了。
等三位大爷讨论了一番之后。
最终决定。
等院里人吃完饭。
就号召院里的街坊四邻给秦淮茹每月捐粮。
等到刘海中和阎埠贵从易中海家离开。
陈新年回屋了一趟。
等再折回易中海家的时候。
手上便拎着两只鸡和五斤五花肉。
易中海两口子喜滋滋的接过。
但与此同时。
陈新年的手忽然摸向了解放包。
转眼。
两只收拾好的野鸡和野兔和一些陈新年在乡下收上来的山货也拿了出来。
陈新年道:“干爹干妈,今晚是咱们得认亲仪式,可得办的隆重一些。”
“二位大爷那里我也已经通知了。”
“干爹,你说秦淮茹的娘家人那边,还需要把他们叫过来热闹一下吗?”
陈新年问道。
易中海闻言,大喜的说道:“那是当然,只不过新年啊,这会不会太高调了?”
陈新年笑道:“这要是不高调一点,怎么能彰显出我的诚心实意,干爹干妈,今后我可就是比你们亲儿子都亲的干儿子了,我这人胆子小,你们可得好好照应着我点,别让我被院子里的人欺负着了。”
"你小子,就冲你这股子机灵劲,我看是你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后,又有些调侃的说。
一听怎么着?
易中海邀请客。
阎埠贵连忙提溜着馋了酒的水瓶子第一时间上门了。
“好家伙,老易,你是上哪弄来的这么多肉,这些肉都能办一场酒席了。”
看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阎埠贵使劲地往肚子里吞了口唾沫。
这要是拿回他家里吃。
能吃上一个月带荤腥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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