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只要不是傻子,谁会对百年人参没想法?”
林惠妹娇嗔的白了陈新年一眼。
然后晃动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新年,姐都是你的人了,以后要是有发财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想着我点啊!”
“发财?”
“我说林姐,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挣那么多钱有用吗,没票你不还是一样花不出去?”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谁会嫌家里的钱少啊!”
"你快说,这回你帮不帮我。"
面对林惠妹循序渐进的追问。
陈新年心里乐开了花。
忽然。
他神情肃穆的看向林惠妹问道:“林姐,你给我交个底,你那边究竟能吃多大量的货,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能保证你那边不会出安全性的问题吗?”
'你可要明白,百年人参不是萝卜,要是被人扣上了倒买倒卖的帽子,咱俩可就全完了。'
在与林惠妹这个女人接触的过程当中。
陈新年了解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谨慎。
但即使是这样。
陈新年也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示出太多的百年人参来。
因为就像他先前说的那样。
这个年代。
你就算是有百万身价,那也是花不出去。
而且你越是有钱,那就得越低调。
这年头一个人的出身很重要。
想他陈新年一个三代贫农的身份。
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他身价不菲。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千万别把明察暗访的人小瞧了。
要是扣上个倒买倒卖的帽子。
那他陈新年的光明大道就只能就此终止了。
“你是担心我太招摇?”
被陈新年这么一问。
林惠妹也是觉得她的谨慎小心还不够。
“嗯,林姐你的外在形象实在是太好了,就算你有一万个小心,那也难免被有心人注意到。”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定力一样是很好的,但到头来还不是对林姐你这个尤物动起了歪心思?”
陈新年打趣着说道。
一提起这回事。
林秀芬就有些愁眉不展起来。
她出众的外表,使得她整天被一个又一个的老色批围着打转。
要不是她够机灵。
不知道失了多少次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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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年和林秀芬两个人一夜未眠。
聊了整整一夜。
二人的关系也从最初的知性友谊,到了互吐不快的知心朋友,甚至是惺惺相惜的地步。
陈新年在林秀芬这里只是出手了一根百年人参。
至于他空间里的。
现在他已经不缺钱票了。
暂时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现在的陈新年,整个人的心态正在慢慢的改变。
甚至都觉得。
这么费尽心思的混入轧钢厂的李领导班子,似乎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现在躺平一些,过过悠闲一些的日子。
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是完全可以达到的。
等从林惠妹家里出来。
陈新年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前门大街。
当看到一间写着“小酒馆”牌匾的商铺时,他停了下来。
这时。
就见小酒馆的老板娘,也就是现如今小酒馆的私方经理徐慧珍,正打开了小酒馆的大门。
算正开启了正式营业的一天。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店里有早酒喝吗?"
虽是在林惠妹家里吃了饭。
但不知为何。
当见到徐慧珍的那一刻,陈新年总想阶级跟这个女强人主动上那么一两句。
徐慧珍是个实在的生意人。
她见陈新年样貌还略带着一丝青涩,然后上前说道:“这位男同志,实话跟你说,我们店里的酒可大不比从前了。”
徐慧珍正说着呢。
作为公方经理的范金友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一见徐慧珍说店里的酒不好。
他立马恼火的瞪了徐慧珍一眼。
本来这灾年小酒馆的生意就不怎么样。
眼下这大清早的好不容易来了位客人。
徐慧珍这女人竟然不想招待,这不是妥妥的跟自己对着干吗?
范金友把自行车放到停车处,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
笑脸相迎的对着陈新年道:“这位小同志,你别听这女人瞎说,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好酒,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建议你尝尝我们店里新上的高粱酒。”
“这酒喝多了不上头,可是难得的珍品啊!”
听完了范金友这自吹自擂的话后。
陈新年心里暗暗鄙夷。
要说这范金友,比四合院里许大茂还要奸诈的多。
这家伙你对他好,他转眼就能把你给咬了。
“是吗?”
“可我怎么听别人说,自从这小酒馆公私合营了之后,酒的质量大不如以前了。”
‘而且我这段时间一直路过你们这儿,发现这小酒馆没以前热闹了,这是不是真的?’
陈新年见徐慧珍见到范金友的那一刻起,脸上的不悦之色就越发的浓厚。
看来这两人早就开始不对付了。
于是也就借着范金友的话头,狠狠地打了一下对方的脸。
“嗨,这位小同志,瞧你说的。”
“这年头物资越来越紧缺,我们小酒馆的生意之所以不好,也是与这社会形式脱不开关系。”
“你说说,现在粮食这么金贵,可我们小酒馆里的酒还是敞开供应的,这可是与我这位公方经理脱不开关系。”
范金友厚脸皮的程度远超陈新年的想象。
得但没把冷嘲热讽的话 听到心里去。
还大大的当着他的面说起了自己的功劳。
实在是可耻的很啊!
“那行,既然你这位同志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得好好地品一品你们小酒馆里的美酒。”
陈新年哈哈一笑。
说完就大步走进了小酒馆。
脚步刚一踏进小酒馆。
陈新年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里边拖地扫地。
此人的面相十分眼熟。
定睛一看。
果然是蔡全无。
这人的经商头脑在当今可是一流。
除了头脑之外,蔡全无的武力值也是爆表。
根本就不虚四合院的傻柱。
见客人来了。
蔡全无连忙擦了擦身旁的桌子。
对着陈新年弯了弯腰,笑着伸手指向了刚刚擦好的桌子:“今儿不知道会有客人这么早就来小酒馆,所以有些地方没来得及收拾,还望您不要介意。”
蔡全无一脸恭敬的说完,还主动拉开了凳子,示意让陈新年来这边吃饭。
“没事!”陈新年摆了摆手。
然后接过菜单一看。
“烧刀子,地瓜烧,女儿红,各给我来一斤,我先润润喉。”
陈新年指着菜单说道。
“男同志,你这是酒还没醒吧?”
'哪有大清早只喝酒不吃菜的。'
“再说了,您一下点了三斤,就不怕胃出血?”
蔡全无听到陈新年点的酒后吃了一惊。
要说四九城的爷们虽然没有和早酒的习惯。
但每回大清早来他们小酒馆喝酒的客人。
那是为了贪图喝酒来的吗?
显然不是。
主要无非就是凑个热闹,聊一聊近些日子四九城发生的八卦而已。
往往这些酒客点的酒业多不了哪里去。
无非也就是一两二两的。
半斤就算是顶了天了。
"呵呵,我这人是个酒蒙子,一天要是不喝个十斤八斤的就浑身难受。"
"这三斤我已经是往少了说了,要是你这小酒馆里的酒对我的胃口。"
“这三斤酒也只当时开胃小菜了。”
陈新年笑着说道。
说完便直接对走进来的范金友说:“我说男同志,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上酒?”
蔡全无闻言愣了一下。
然后脸色就刷的一变。
想他堂堂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此时竟然被人当服务员看待,一张本就白净的面孔瞬间就更白了。
“蔡全无,把酒给这位小同志拿过来。”
“今儿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位的酒量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能喝。”
范金友有些不悦的指着蔡全无的鼻子吩咐道。
“范金友,你该不会真当这位小兄弟的话当真了吧?”
'人家刚才那是在开玩笑,这你都听不出来,还当什么公方经理啊!'
“这不是故意为难客人嘛?”
蔡全无只当陈新年的话是在开玩笑。
他活了这么多年。
能喝一斤的见过。
敢喝二斤的也有耳闻。
但一下子上来扬言要在小酒馆里喝三斤的,不仅是没见过,压根就是没听过。
于是也就话赶话的给陈新年解了围。
可范金友却是不乐意了。
像他一个卑贱的车夫蔡全无。
干的都是低贱的勾当。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瞧不上的人。
却是抢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这口气,他怎么能够咽的下。
范金友高傲的扬起头,看待陈新年的目光中充斥着满脸的讥讽:“这位小同志,不是我说你,要是不能喝就别说大话,牛都被你吹上天了,我说,你这不会是大清早的来消遣我们的吧?”
“吃牛?”陈新年咧嘴一笑。
然后看着范金友道:'我这人不知道吹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喝三斤酒开开胃,我说你是聋还是怎么着,我这都等半天了,我要的酒呢?'
“蔡全无,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客人这都要第二次了,你还不赶紧的。”
蔡全无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
陈新年这家伙还这么犟。
冷笑一声后。
直接又对着蔡全无隔空喊起了话。
“嗨,这大清早的瞎吆喝什么。”
“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小同志,你要这三斤酒是打包带回家的吧,你等着,我这就跟你拿酒去。”
见范金友都快跟客人吵吵起来了。
69書吧
徐慧珍再也忍受不住范金友的态度。
连忙笑脸相迎的把酒给陈新年拿了过来。
“都是小酒馆公私合营后,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看呀,就凭这位男同志的态度,你们小酒馆的生意就好不到哪里去。”
陈新年看向范金友,讥讽的说完后。
就拿起一壶酒,仰头跟水一样的喝到了肚子里。
要是自从他吃了几颗千年人参后。
越发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先前是截然不同了。
以他的力气。
骑直行车的速度一小时可以到一百公里。
而且还是不喘气的那种。
一拳能在坚固的墙面上砸出一道约莫两寸的小坑出来。
眼下到了小酒馆。
他也就想试一试自己的酒量。
会不会有所提升。
也就是三五秒钟的功夫。
喝完一斤烧刀子的陈新年。
只觉得喉咙里辣辣的。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让他有些吃惊。
要知道。
平时的烧刀子那都是能到八十度的。
虽然小酒馆里的烧刀子是惨了水的。
但最起码也得有六十五度。
而且只高不低。
一旁的蔡全无见陈新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斤量的烧刀子给干了。
要是瞪大了眼珠子。
这会儿。
依旧是觉得有些口渴的陈新年,又拿起桌子上的瓜干酒。
以同样的姿态,三秒过后就给喝光了。
“我的天呐!”
这回儿。
徐慧珍惊讶地捂住了小嘴,震惊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而同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范金友。
则是宛如石化般的站在了柜台前。
吃惊程度更甚与蔡全无和徐慧珍。
一阵凉风吹过。
把他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给吹到了地上。
陈新年抬起头看向范金友,对他笑了笑:“你就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吧,你说我这顿酒要是不给钱,你会拿我怎么样?”
面对陈新年的这番挑衅。
反应过来的范金友愣了愣,接着嘴角一阵抽搐。
要是这酒里掺没掺水,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见陈新年展露出来的惊人酒量。
范金友深知肯定是瞒不过去了。
很明显。
对方是要拿这件事说事啊!
“这位小同志,酒钱一分不能少,可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两盘小菜。”
范金友走到陈新年面前说道。
此时任谁也能听得出。
范金友此刻的态度,明显的是有些低声下气。
但他越是这样,陈新年就越是不买账。
“哼,给我上馋了水的酒,小酒馆就是这么糊弄人的吗?”
'你说我要是拿这件事,到上面举报说你们小酒馆卖给我三斤假酒,你说事情的结果会怎么样?'
陈新年冷哼一声,直接把剩下的那瓶馋了水的女儿红给握到了手上,一脸气急的看向范金友道。
“你是来故意找茬的吧!”
“我告诉你,你要是喝了我这里的酒不给钱,那就等着公安那里来人把你给带走。”
范金友此刻也不装了。
同样愤怒的看向陈新年。
言语上那是丝毫的不客气。
眼见两个人都吵起来了。
这个时候。
徐慧珍就想要上前劝一劝。
其实她在陈新年要点三斤酒的时候就看出来。
这个客人有点古怪。
所以自打一进门就密切关注着陈新年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在她刚要迈出一步的时候。
却是被蔡全无给拉住了。
就当徐慧珍想要开口问对方是什么意思之时。
蔡全无连忙小声的说:“你还没看出来呢,这位客人是明摆着要找范金友的麻烦,你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帮了那范金友,就等着看好戏吧!”
“可是......”
徐慧珍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话刚说到一半。
就听砰的一声!
陈新年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巨力之下。
只见陈新年面前的木桌宛如摧枯拉朽般,应声出现了数十道细小的裂痕。
但这还没完。
只听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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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不到三秒钟的功夫。
原本还完好无损的的桌面。
轰然碎裂。
成了一粒又一粒得木屑。
风一吹。
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
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陈新年身旁的范金友差点吓尿了。
这一巴掌要是拍在他脑袋上。
岂不是直接见了阎王?
一念及此。
范金友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唾沫、
脸上再无半点的嚣张之色。
“这位小同志,真是想不到,我们店里今儿还遇到了位高人、您真是深藏不漏啊!”
蔡全无这时候也是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拉着陈新年的胳膊,把他搀坐到了椅子上。
此时这位稍微有些腿脚功夫的蔡全无,看向陈新年的目光中,带着十分浓郁的敬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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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我套近乎,把你们这的公方经理找来,我必须要跟他理论一下这卖假酒的事儿。"
面对蔡全无和徐慧珍的热情。
陈新年却是拿出了丝毫不买账的架势。
如今既然已经碰到了这两个人。
陈新年也就动了提前让蔡全无下台的心思。
虽然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此时范金友脸上的冷汗不断地冒出。
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滴在了地面上。
要说这往酒里掺水的事儿可大可小。
原先店里的酒客虽然也尝出来了酒的味道不对劲。
但却碍于跟徐慧珍多年相处下来的情谊,没有一个人闹事。
可陈新年却是不一样了。
这位喝二斤酒却丝毫没有半分醉意的大神。
貌似就是本着小酒馆的名声来的。
范金友是压根没料到。
陈新年会拿着这件事纠缠不放。
一听对方要找他这位公方经理。
这可是把范金友给难为坏了。
“这位小同志,往酒里掺水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为你道歉。”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今天的所有消费,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看行吗?”
范金友站了出来,一脸的卑躬屈膝。
看样子。
为了不将此事闹大,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
他他在陈新年面前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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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酒馆,原先是我长辈时常来喝酒的地方,可现在却成了乌烟瘴气,你说这究竟是谁的责任?”
陈新年把酒瓶子狠狠地仍在地上。
酒水溅了一地。
彻底是把范金友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范金友满脸尴尬。
自从他接手小酒馆后。
原本也是想要好好经营的。
但往往事情事与愿违。
店里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自打第一个月。
酒馆里的员工工资就快要发不出来了。
他实在是没办法,
同时也是为了节省开支。
就到外头去进便宜的酒。
而且还往里面掺了水。
却没想到。
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拿这件事跟他过不去。
理亏在先。
范金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哀求陈新年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既然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就不应该干这贪污的勾当。”
“把你们的私方经理找来,小酒馆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是难辞其咎。”
...........................
..........................
陈新年知道。
自打小酒馆被范金友接受的那一刻起。
原本小酒馆的主人徐慧珍便不管事了。
从店老板一下子成了端茶倒水的服务员。
他这么说。
只是不想让范金友觉得是在针对他而已。
.............................
.............................
十分钟后。
这件事就闹到了街道主任那边。
“范金友,我说这小酒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差,原来是你在里面捣鬼啊!”
“你跟我说说,你除了往酒里掺水之外,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给我如实交来,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公干同志那边。”
街道办公室。
街道主任在范金友面前狠狠地斥责道。
“主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范金友那肯轻易地认错。
再说了。
就凭小酒馆每天的流水。
他倒是想贪污。
那也是没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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