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
见易中海回来就要钱。
而且还是好几千的样子。
一大妈眉头皱了皱，开口问：“老易，你这是干什么？”
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唉，东旭那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这会儿陈新年家里不是闹贼吗？”
“那个贼就是贾东旭。”
“啊？”一大妈闻言惊讶地捂住了嘴，然后一脸气愤的说：“那你这是打算借钱给老贾家，让他们拿着钱去陈新年那里求情？”
“嗯，那陈新年一张口就是要五千，后来又跟他商量了一下，最后是三千八百多块。”
易中海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
他总共也就攒了一万来块。
这可都是他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出来的。
看着手里数好的票子，易中海心都在滴血。
听陈新年要这么多钱。
一大妈吓了一跳。
想她和易中海两口子。
平常都省吃俭用的。
一年到头来也花不了三百块钱。
这一下子拿出去三千多块。
她心里已经不是在滴血那么简单了。
而是在割肉。
见易中海拿着钱就要往外走。
一大妈赶紧拉住，一脸愁苦的劝道：“老易，这钱借给老贾家，那跟打水漂有什么两样？’
“就东旭那孩子的品行，逢年过节的也不来咱家里送些礼物什么的，根本就是一点孝心也没有。”
“难道你还真的能指望他给咱两口子养老？”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
一大妈的话一下子说到了他的痛处。
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的说：“这次帮东旭，就算是把贾家给控制住了，只要他以后不乱出幺蛾子，我看让贾东旭给咱俩养老问题不大。”
一大妈有些动摇，犹豫的说：“傻柱那个人虽然嘴上爱得罪人，但只要摸着他的性子，我看让他给咱俩养老比东旭要强，而且你想想，棒梗那么小就敢偷公家的东西，那是跟谁学的？”
“他们老贾家这几十年来小偷小摸的事干的还少吗？”
“你指望着让贾东旭和棒梗，我看悬得很。”
一大妈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易中海陷入了犹豫。
“来之前，我答应贾张氏借她钱了，这要是一下子把贾家给得罪了，那先前咱们付出的不都......？”
“得罪就得罪呗！”
“这些年就咱们帮贾家的那些情分，要是她们敢翻脸，那就更证明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就不信，没了你这个院子里一大爷的照应，他们老贾家还敢在院子里翻天。”
“贾东旭这回犯的事儿可不小，万一你这次帮了贾家，以后他再犯更大的事，你还要帮吗？”
“你帮他这么多次，这其中要是有一次做的让贾家不满意，那咱俩养老的事，你还敢指望贾家？”
没等易中海把话说完。
一大妈笃定的道。
易中海忽然倒吸一口气。
这些他先前都考虑过。
但一想这么多年为贾家付出了这么多。
要是一下子把贾家给踢开。
那就太亏了。
但形势比人强。
找人养老的事儿可不是开玩笑。
尤其是农村出来的一大妈，都已经看的这么透彻了。
他要是再执迷不悟。
那只会往贾家这个无底洞里越陷越深。
尤其是一想到贾东旭这不争气的徒弟，这么多年以来的行事作风和人品道德。
易中海顿时觉得。
拿这么多钱帮贾家跟喂狗也没什么区别。
“那这次就算了？”
易中海忽然倒退了一步。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回到陈新年这里。
见易中海迟迟不现身。
他也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易中海该不会是觉得他要钱太多？
不想给把钱借给贾家了吧？
可要是这样的话。
贾张氏能这么轻易地算了？
贾张氏这个时候。
正在家里翻箱倒柜。
她先她跟易中海说家里面就剩八十块钱。
其实是她隐瞒了的。
光是她自己的养老钱，就不止这么些。
而老贾的抚恤金。
除了花一百多买了台缝纫机外。
剩下的连一分钱她都没动。‘’
翻箱倒柜了一番。
她用手掂了掂手里的金戒指。
露出了满脸心疼之色的嘀咕道：“这回真是便宜了陈新年那小子，这戒指给他就给他吧，到时候趁他下乡，再找机会弄回来就是了。”
说完。
她就出了屋。
来到前院。
贾张氏给陈新年使了个眼色。
然后就迈着鸭子步出去了。
陈新年一只脚刚踏出四合院。
贾张氏连忙陪着笑的找过来道：“陈新年，这些钱和这个金戒指你先拿着，一大爷很快就把剩下的钱给你送过来。”
“等到了武装部来人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家东旭多说点好话。”
“最好是说这是一场误会，你可千万别让那帮子人把我们家东旭当成小偷啊！”
陈新年看了一眼贾张氏递上来的东西。
并没有伸出去接的意思。
只要是易中海没拿着那几千块钱过来。
他是不会收的。
"贾大妈，偷盗可是重罪！”
“我可提前跟你说好，要是贾东旭拿了或者是破坏了公家的东西，那到时候等武装部的人来了，就算我有心想要替他求情，那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不过要是贾东旭没有以上两种动机，既然我收了你们的好处，自然会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陈新年白了贾张氏一眼。
拿出一根烟叼进嘴里，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让贾张氏腿一下子就软了。
她心里很清楚。
贾东旭去陈新年屋子里。
就是去搞破坏的。
想着让陈新年没法回厂里交差，被通报，让他好好的丢一丢面子。
可这回。
非但没让陈新年丢脸。
反倒是把贾东旭给折进去了。
这太他妈失算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贾张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惧，然后一把拽住陈新年的胳膊，恳求道：“陈新年，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贾东旭的不对，你就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应对过去，你让大妈干什么我都愿意。”
“贾大妈，听你的意思，贾东旭去我屋的目的，真是本着公家的东西去的？”
“那事情要是这样，你就是给我一万块，我也不敢帮这个忙啊！”
陈新年当然知道贾东旭半夜三更撬他家门锁是干什么的了。
无非就是偷窃，或者是给他搞破坏。
当即一把推开贾张氏的手，冷笑一声道。
贾张氏慌了。
不仅是因为陈新年的话。
更多的。
还是因为易中海的迟迟不来，让她心急如麻，心如刀绞。
要是易中海这笔钱不到位。
陈新年到时候别说是把事情经过如实上报给街道或者公安机关。
说不定一气之下还会火上浇油。
让贾东旭彻底没了翻身之日。
“都这个时候了，一大爷怎么还没来啊？”
“是不是不舍得把钱借给你们了？”
“可这不像是一大爷的风格啊，他向来都是说话算数的，这回怎么了这是？”
见贾张氏急的一个劲儿的抬头往院子里看。
陈新年抓住机会。
提醒的同时，还挑拨了一下两家的关系。
果不其然。
一听到陈新年这么说。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
直接跑去了前院。
砰砰砰！
“东旭他师傅，在家吗？”
贾张氏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扯着嗓子在易中海家门口喊的。
见贾张氏上找了门。
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心也是怦怦直跳。
心想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你让她进来，也到了跟贾家翻脸的时候了。”
易中海不愧是院子里的一大爷。
只是脸色稍微紧绷了一下，就立即镇定下来，侧头对焦急不安的一大妈道。
“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别想着后悔了。”
一大妈拍了拍胸脯，脸上坚定神色一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东旭他师傅，你要是再不救我们家东旭，他这辈子可就要完了！”
贾张氏一进门。
扑通一下子就给易中海两口子跪下了。
一边磕着头一边哀求道。
贾张氏早在来院里找易中海的时候。
就大差不差的想明白了易中海打退堂鼓的原因。
为了贾东旭的前途，现在她也是拼了。
贾张氏这番操作下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脸上纷纷都浮现出了动容之色。
一大妈连忙上前搀扶住贾张氏，有些不忍的说道：“老嫂子，你说你们家东旭干出了触碰法律的事，谁敢在这个时候插手帮他。”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
贾张氏满脸震惊的看向易中海，道：“东旭他师傅，咱先前不都是和陈新年商议好了吗，你就忍心这么看着东旭被武装部的人带走？”
易中海眉头皱了皱。
拿起桌子上的经济烟，猛吸了一口道：“老嫂子，自从你们家老贾走了之后，你说说这么多年我照顾你们家多少回了，可东旭的性子就是不改，那我有什么办法？”
“这回我花三千块钱帮了他，明天他要是再捅出个更大的娄子，你说我拿什么帮他？”
易中海这回是铁了心不掺和老贾家的事了。
满是无奈的语气里，夹杂的更多的是这么多年来对老贾家的不满。
见到易中海这翻脸无情的态度。
贾张氏心都沉到了谷底。
浑身也是控住不住的颤抖起来。
三秒过后。
贾张氏站起身，举起颤抖的手，指着易中海冷冷的道：“易中海，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有几句话要跟你说道说道。”
见贾张氏眼中露出了一副我吃定你了的神色。
易中海心中一凛。
这才想起了一桩时隔多年的陈年往事。
遥想当初贾张氏嫁到四合院里时的样貌。
易中海心头忍不住悸动起来。
那个时候。
他还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
不仅不是一大爷，而且还是经常被何大清和许富贵欺负的那个。
他跟一大妈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
可不只是聋老太太说的那样。
一大妈有妇科病这么简单。
易中海本身也是有很大问题的。
而当初给了易中海温暖的人。
就是贾张氏。
回想到在马棚的一夜。
易中海脸红了红，咽了口唾沫。
不敢再往下多想了。
见易中海的目光开始有些躲闪。
贾张氏两手叉着腰。
迈着鸭子步走到易中海面前。
说出了让一个让一大妈差点昏倒过去的惊人秘密。
“易中海，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老贾没死之前，你就对我眉来眼去的，也怪那个时候国家也乱，为了一口吃的，我也是没办法才跟你做了那种窝囊事。”
“这事我本来是想咽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可东旭那孩子眼下到了要命的时候，要是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也不活了。”
“你要是还想保住你一大爷的名声，就按先前说好的，把钱拿出来。”
“只要把这关给东旭过了，我可以发誓今后绝不再拿这件事说事，我就只求你帮我们老贾家最后一次。”
贾张氏现在也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揭开了这一桩陈年往事。
一下子被贾张氏揪住了小辫子。
易中海此刻舌头都快咬的没知觉了。
但以他这么多年来沉淀下来的城府。
自然是还想搏一搏的。
心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易中海开口反驳道：“老嫂子，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我身上扯啊！”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对你做了那种事？”
“你在心里好好想想，就算你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大家伙能信吗？”
“他们只会认为你这是在搞诬陷！”
易中海这招实在是毒。
他打心里认为。
以他这么多年在工厂、街道和院子里人面前树立起的人设和口碑。
即使他年轻的时候，真和贾张氏打了扑克。
那大家伙也不会相信的。
只当是贾张氏纯粹是在搞诬陷。
“哼，易中海，别人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但我可是早把你的真实面目给看的清清楚楚了，你就是个小人，”
“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好，我倒是想要问问东旭他师娘了。”
贾张氏早有预料到易中海，不会这么轻易承认年轻时所犯下的错。
冷笑了一声后，拿出了一副调侃的样子对此刻痛心疾首的一大妈道：“我说东旭他师娘，你也用不着这个样子，你们家老易本来就是个伪君子，这个人可是坏透了，想当初我跟他搞破鞋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你们家老易屁股上有一颗痣，而且大腿根上除了一道胎记，还有一个差不多三寸长的疤，当初他跟我解释说是让狗咬的，反正我是不信。”
‘你要是想听更恶心的，后面还有呢，你是不......’
“够了！”
69書吧
“别再往下说了！”
没等贾张氏揭露更多易中海身体上的秘密。
易中海脸色已经是阴沉的有些狰狞可怕了。
喊完这两嗓子。
易中海侧头对着声泪俱下的一大妈道：“行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解释，你回屋拿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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