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年对娄晓娥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停下脚步道:“晓娥姐,你这就不懂其中的玄妙了。”
69書吧
“你当真以为我这是买小米吗?”
“有句老话说得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你看一下这罐子底下的款写的是什么?”
陈新年把装着小米的罐子举到头顶,拿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态度。
娄晓娥撅了撅小嘴。
她只是觉得陈新年这是在她面前故弄玄虚。
但是也禁不住好奇。
于是就抬眼看了一下罐子的款。
可这一瞧不要紧。
上面竟然描写着“大清雍正年制”五个大字。
娄晓娥吃惊之下。
这才借助朦胧的月光,仔细端量起罐子上的纹饰。
陈新年见娄晓娥神色从毫不在意逐渐变的凝重。
没感到丝毫的意外。
对方毕竟是从资本家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一些场面还是见到过的。
当初他第一眼瞧见这个造型丰满、胎体厚重、釉面肥厚,尤其是上面画着的两条龙凤,栩栩生威,彰显皇室威严的罐子时。
就当即断定,这就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文物:"雍正青花龙凤罐"
也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从哪弄来的这个罐子。
说不定祖上跟大清朝有关系也说不定。
好家伙。
一个皇室后代,竟然没落到了这种投机倒把的地步,也实在是可悲。
“哎,我想起来了。”
忽然,娄晓娥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收回目光,对着陈新年道:“你还别说,就这种罐子,我家里有好几个呢!”
“我好像在我爸的收藏室里见过。”
“哎,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爸的收藏室有多大规模吗?”
陈新年一听就来了兴趣。
得亏穿越早了五年。
在娄晓娥和许大茂感情最薄弱的时候主动出击。
要不然可就没这种好事了。
想想。
要是事情真像娄晓娥说的那样。
那娄家的万贯家产。
迟早还不是他陈新年的。
不过那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还是好好想想眼前的吧!
“怎么,你这是在惦记我爸的收藏吗?”
娄晓娥坏笑道。
陈新年一阵尴尬戛然而生。
你家那么有钱。
搁谁谁不惦记?
不过陈新年却是摇摇头,板正面孔道:“你这是拿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觉得,跟娄叔有相同的爱好罢了。”
说完,陈新年面露一丝期待之色的又接着说:“要是哪天能到你爸的收藏室观摩一下,也可谓是一大幸事,你说呢?”
见陈新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娄晓娥心里又溅起了一抹春心荡漾的涟漪。
她低着头沉吟了一小会儿,点头道:“这个问题不大,你不是会做菜吗?”
“到时候你有空,我带你上我家里给我爸做菜,你到时候就可以跟他提这个要求了。”
说完,娄晓娥觉得这样有些太麻烦了。
于是又想到了第二个办法。
“要不然你就直接拿着这件文物去找我爸,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闻言,陈新年心里大喜。
两只手抱着"雍正青花龙凤罐",主动朝着娄晓娥踏前了一小步。
然后轻啄了她的红唇一下,夸赞道:“嗯,我家的娥子就是比许家的娥子聪明百倍,你对我可真好。”
“去你的,不许糟践我!”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抿嘴笑道。
“呦,你们俩还敢待在这呢!”
“真是有种啊!”
忽然。
一道粗狂的声音。
在陈新年和娄晓娥两个人的身后响起。
陈新年内心一动。
第一个念头,就是遇上坏人了。
想要撒腿就跑。
可是手里还有件文物呢!
再说了。
娄晓娥在这,他跑了,把对方留在原地这叫个什么事啊?
于是内心稍定之后。
回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
就是连惊慌失措的娄晓娥。
一张俏脸上也是挂满了怒容。
就见先前卖给陈新年小米的中年男人。
身后带着四五个拿着棍棒的青年。
出现在了他们后方十米之处。
“新年,怎么办啊?”
“我看那个大叔不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户,而像是打劫的土匪。”
看清来人之后。
娄晓娥一脸紧张的用两只手拽着陈新年的胳膊,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赶紧骑着自行车先走,我替你拦住他们。”
陈新年一把将娄晓娥护在身后,急切地说。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呢!”
“要跑咱们一起跑。”
娄晓娥死死的拽着陈新年的胳膊不放,满脸倔强的说。
见那伙人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陈新年跟娄晓娥倒退的同时。
侧着头说道:“只要那伙人没带枪,就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但你要是还在这里不走,不仅会影响到我的战力发挥,而且还成了我的累赘,到时候,咱俩谁都没法全身而退。”
“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听我的,赶紧走,不要回头!”
焦急地说完。
陈新年一把将娄晓娥抱到了自行车上。
然后使劲的推了自行车后座一把。
即使娄晓娥再不舍,但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扶稳了自行车车把,调整好了方向,两只脚用力一蹬,就骑了出去。
“小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还能放你女人回去报信?”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
在他身后的五名持棍青年。
一路狂奔着,朝陈新年这边冲了过来。
陈新年咽了一下唾沫。
然后快速的把小瓶拿了出来。
说了一个收字。
把"雍正青花龙凤罐"给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
那五个青年已经快要冲到陈新年面前了。
陈新年大吃一惊。
连忙拿着小瓶,用瓶口对准这些人,又说了一个“收”字!
想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家伙收到小瓶子里。
“哎?我手上的棍子怎么没了?”
'哎?我兜里揣着的水果刀呢,怎么也不见了。”
“哎?我的菜刀哪去了?”
随着一声声尖叫传出。
先前还火急火燎,拼命往陈新年这里狂奔的五个青年人。
立即是停住了脚步。
并且还做着相同动作的,往各自身上摸索。
同样吃惊的,还有陈新年。
他也是没想到。
这小瓶能收进鸡鸭牛羊之类的活物进去。
但人怎么就不行了呢?
不过他反应也是够快。
知道这小瓶收不进人。
立即把那五个青年手上和身上家伙式给收进了小瓶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五个青年一脸茫然的时候。
陈新年对着瓶口说了八个字:“牛儿们,都给我出来!”
哞哞眸~~~
几乎是瞬间。
先前被陈新年滋生的成千上万头大黄牛。
出现在了四面八方。
黑压压的一片。
卷起漫天的灰尘,朝着那仍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五个手无寸铁的青年。
以每秒钟五十码的速度,冲了过去。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先前五名青年和紧跟而上的中年男人,就被淹没在了汹涌咆哮的牛群当中。
经历此场大战后的陈新年,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双手一掏兜。
嘴里叼上一根华子点燃。
这才一脸平静的说道:“收!”
很快。
先前被陈新年放出来的大黄牛。
有个一没一个的。
全部又回到了小瓶之中。
绿色的神秘小瓶金光一闪过后,出现了一个数字:“一二五八零。”
但也就是闪了几闪。
很快就不见了。
不过,让陈新年有些惊喜的是。
这次不仅把那一万多只牛收了回来。
还有中年男人和五个青年身上的家当。
陈新年把钱票拿在手中数了数。
一共有八百七十多块钱,和几十张票据。
陈新年对钱没兴趣。
他仔细数了数票。
结果还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其中有一张自行车票,三张手表票和一张缝纫机票。
剩下的都是以粮票居多。
估计那个中年男人做梦也想不到。
猎物往往会以猎人的方式出现。
本来是想趁火打劫陈新年这个暴发户的。
却不曾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赔了自己和五个同伙的性命。
而且到最后,还让陈新年爆了一身的装备。
陈新年没在原地逗留。
等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
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刚走进四合院的胡同。
陈新年就见娄晓娥正在角落里蹲着,用胳膊捂着头哭泣。
看到这一幕。
陈新年心里一紧。
见四下无人后。
连忙上前,把娄晓娥给搀了起来。
“晓娥姐,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不是跟你说了,那群人不会是我的对手吗?”
抱着娄晓娥的两条胳膊,陈新年抬手给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他心疼坏了。
“呀!”
“你回来了!”
“呜呜呜......你知道吗,先前可真是吓死我了。”
“我想找人去救你,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没受伤吧?”
娄晓娥见陈新年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瞬间喜极而泣的把他抱住。
但很快就又哭成了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双美眸不断的上下打量着陈新年,生怕他受伤。
陈新年感动的将娄晓娥紧紧地搂在怀里。
轻柔地捏着她的脸蛋道:“这就把你吓坏了,你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低了点吧!”
“你就别哭了,坏人已经都被我打跑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吗?”
“并且我保证,他们绝不敢再找咱俩的麻烦。”
听陈新年这么说。
娄晓娥这才彻底放在心来。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
陈新年是怎么搞定那些手持棍棒的歹徒的。
不过眼下陈新年平安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
也由不得她不相信眼前这家伙,真的有超高的武力值。
想明白后。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撅着小嘴道:“你就会哄我,说真的,你真的没事?”
陈新年笑着点头道:'嗯,我身体可壮实着呢,要不等回去的时候,你亲自检验一下试试?'
“去你的吧!”
“经历先前那档子事,我可没什么心情再和你纠缠了。”
“哎,对了,你的那个文物罐子呢,是扔了吗?”
娄晓娥这才发现,陈新年是两手空空回来的。
不禁有些好奇地问。
“嗯,那文物罐子也算是帮了我一回,我跟那伙人动手的时候,就拿它当武器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不过后来我没注意,一个不小心把它摔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的,那可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文物啊!”
陈新年有必要为自己的平安出现,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就话赶话的对着娄晓娥编起了瞎话。
“你这人也真是的,要钱不要命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文物!”娄晓娥埋怨道。
“嗯,我家娥子说的对,我虚心接受群众批评。”
“不过话说回来,幸亏你没出什么闪失,要不然我可就要内疚一辈子了。”
陈新年拿出一副虚心接受群众批评的态度后,又满是后怕的说。
娄晓娥甜蜜一笑,拉了拉陈新年的手,深情款款道:“我只觉得我现在很幸运,没看错人,说实话,你这样对我,我挺感动的。”
陈新年道:“你都是我的蛾子了,我能不千倍万倍的对你好吗?”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情话。
之后。
娄晓娥从陈新年怀里依依不舍的抽出身子,先一步的进了四合院。
也不知道在许大茂吃的那条鱼不新鲜是怎么着。
陈新年这大半夜的。
竟然拉起了肚子。
幸亏他兜里装着半张报纸。
把自行车往小瓶里一收。
陈新年麻溜的去了公厕。
往坑位上一蹲,点上一根华子。
“真他娘的爽!”猛吸了一口烟,陈新年忍不住说道。
“你好同志!”
正巧在这个时候。
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从陈新年紧挨着的墙上传了出来。
顿时吓得陈新年菊花一紧,手一哆嗦,把烟掉进了粪坑。
“我草,你他么是人是鬼?”
陈新年瑟瑟发抖的看了一眼四周。
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遇见鬼了!
难道?
在下面。
忽然。
陈新年想到了这个令他屁股一冷,背脊一凉的可能性!
“男同志......你......你那边有多余的厕纸吗?”
“我这上茅房走的太急,忘了带手纸了。”
这一次。
陈新年明显的听的清楚。
声音是从墙对面的女厕传过来的。
这年头。
男女厕只相隔一面墙。
问陈新年要纸的这个女人。
或许是害怕自己的声音被人给听出来。
所以说话一直都是捏着鼻子说的,特别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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