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宋春莲刚生出的那点忧虑,被自己聪慧的女儿一番话打消了,微微点头,但听姬茹芬极为有信心的又是一笑:
“娘亲,大哥,昨儿个半夜那起子人已传来了消息,得手了,呵呵,如今姬茹心那个卑贱的娘已被他们绑进了劫匪窝;娘亲,您想啊,若此事不真,那今早女儿口信一送,姬茹心那个小贱人为何一口就应下了呢,怕是她现在已然是六神无主了,只能为咱们所用来换回她那个卑贱的娘。”
“是啊,母亲您不必过虑,待三日后,大妹与承平王相见,这个王妃便成定局,那咱们大房可就是承平王府的姻亲,从而一跃成为京城中第一贵族。”
姬温平的眼中闪着勃勃的野心,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在国子监浑浑噩噩的混上几年,再做个不咸不淡的官,碌碌无为的过此一生;
他的才能必要振兴大房,做姬家的顶梁柱,只是差着一个契机罢了,所以,他此次为大妹费心筹谋,亲自去老夫人面前游说,只为自己日后依着承平王的势风生水起呢;
宋春莲被自己的一双儿女说动了心,也是信心十足的点着头,露出了得意之色,她马上就是承平王的丈母娘了,何等荣耀啊,想想这心都要乐开花了;
转念,心中冷哼,姬玉福那个杀千刀,因着上次放印子钱的事,竟对自己动了鞭子,害得自己不敢声张请大夫,硬生生的躺了十数日才能下床;
这往后啊,她的女儿可是承平王妃了,他再纳多少个狐狸精自己也是不惧的,进门一个,她就弄死一个,就像当初唐氏那个贱人一般,眼下古氏这个小狐狸精先让她得瑟几日吧;
宋春莲解了一番多日来受的气,慢慢平静下来,还是不放心的,给自己女儿提醒了一句:
“嗯,芬儿既然办得如此妥当,那就这样吧,只是,苑秀咱们可是不能亲自去见得,打发个得力之人确认一番,毕竟眼见为实嘛。”
“是,女儿知晓了。”此时的姬茹芬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完全沉浸在马上与承平王单独相处的喜悦中了……
此后的两日,姬茹芬可是日日都在温泉汤清别院的香汤里泡着澡,还用花汁子敷面,力求让承平王见到她最为美丽动人的姿容;
约定的日子一到,兄妹二人一早就禀告了老夫人要去办点子小事,便急急的往京城而回,去南北酒楼等着;
然而姬茹心却是比他们早到了酒楼事先已定好的雅间内,当见到姬茹芬的那一刻,姬茹心的唇角泛起一丝嘲弄的冷笑,马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换上,淡道:“大哥,大姐都来了。”
“有劳三妹为姐姐打点好一切。”姬茹芬看到姬茹心那平静无波的面容,自以为是的想着她是在强装镇定,心中不免畅快:“三妹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将承平王邀出,却是不知,理由为何啊?”
“王爷一向对妹妹多有关照,今日相邀,不过是答谢王爷一番,请一顿便饭罢了。”
姬茹心的这句答话落在姬茹芬的耳中,只觉分外刺痛,她凝视着面前这个,以往从未正眼瞧过的三妹妹,缓缓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心中生出无比的恨意,显摆是吧,哼,都这个时候了,还逞口舌之快呢,好,就让她过回嘴瘾,笑到最后的只能是自己,等她嫁入王府,为承平王妃时,必要将这个贱人弄死,拔了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恕妹妹多嘴问一句,妹妹愚钝,多日来,实在是想不明,大姐竟有如此信心,承平王只与您单独相处这一次,您就会令承平王,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吗?毕竟,承平王之前也是见过大姐多次的,可似乎……对大姐您并未上心啊?”姬茹心挑着眉角,言语中满是讥讽;
姬茹芬面上立马显出惊慌的怒意:
“你胡沁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信心了。”
姬茹心状似更不懂了:“那,没有信心,大姐为何要挺而走险呢?妹妹实在是觉得说不通啊!”
姬茹心仔细打量着姬茹芬的神色,刚就见到她有一丝的惊慌,当自己再问话时,她那精心化就的桃花妆也掩不住渐渐发白的面色;
一直在旁不曾出声的姬温平,此时开口:
“芬儿的容貌才情可是满京城皆知的,做为姬家最尊贵的小姐,芬儿对自己必是有几分信心的,只是这些就不劳三妹操心了。”
姬茹心无视于姬温平夹枪带棒的话,勾起唇角,笑了笑:
“事情若办好了,请平安将我娘亲送回。”语毕,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间;
身后传来了姬温平无耻的笑:“呵呵,放心吧,我们一向是重信守诺的。”
富丽堂皇的雅间内,只剩下姬茹芬和姬温平兄妹二人;
“好了,芬儿,为兄先出去了,交给你的东西可带上了?”
“自然是带着的,大哥放心。”
“嗯,那就好,你一定要把握好时间,提前用上,承平王向来谨慎,且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若是让他发觉有异,咱们,不,整个姬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好,妹妹谨记。”
“为兄就在隔壁的雅间,等着大妹的好消息了。”
兄妹二人一番对话后,姬温平也起身离去了;
姬茹芬寻来香炉,将她大哥给的香料,慢慢燃启,这种来自西域的迷情香,传得极为神奇,香味就是普通的檀香,哪怕是燃尽后的香灰,都查不出有掺过其它香料的痕迹,可迷情却是在不知不觉间的,且与普通的迷情香不同,上劲极快;
这样的好东西极为难得,常常是有价无市,就算是承平王日后起疑,半点可寻的痕迹都是没有的,无从查起;
姬茹芬将雅间两壁勾起的薄纱放下,雅间立刻被薄纱隔出了里间外间,她坐于里间,薄纱半遮半掩于自己身前;
这般若隐若现的朦胧下,承平王进来,只能影影绰绰的见到,薄纱后坐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不等承平王发现此女子不是姬茹心,他的思绪就已被迷情香所侵扰,不可自拔了……
一切布置就绪,没让姬茹芬等太久,只消片刻,门被人推开,来人进门后回手便将门带上;
隔着薄纱,姬茹芬似是瞧见了一个身材颀长,步履优雅的男子,她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早早的燃起迷情香,此刻,俨然起了作用,她媚哼一声,迎了上去;
姬茹芬浑身娇软无力,伸出玉臂,勾住了那男子的脖子,将头缓缓的贴到了男子的胸口,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媚态万千;
两日来香汤的幽香正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与屋内的迷情香混在一起,使人意乱情迷;
而那男子似乎也被迷情香乱了心神,抱住怀中的娇躯,双手不断的在她的后背抚摸着,垂下头,狠狠的叼住了那一张溢着媚哼的红唇,大手扯落了她轻薄的罩衣,露出了姬茹芬诱人的肩胛,灼热的嘴自红唇离开,一路向下,吻到了她的胸前;
姬茹芬十分享受,任由那男子在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上留下爱痕;
二人很快就不能忍受这种隔靴搔痒,男子直接将她柔弱无骨的身躯抱起,放在身旁的桌上,欺身而上,男子的手,触碰到她如花蕊般的身子,姬茹芬不禁自口中发出一声妩媚的娇嗔:
“王爷,不要……”
雅间内一片春光,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人推开;
听到开门的动静,桌上缠绵的二人皆是一惊,姬茹芬侧头看过去,只见,门外立着了一袭锦缎白袍的男子,而那一张惊世绝俗的脸上带着厌恶之色;
姬茹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像,那,那门外站着的男子不正是承平王燕浩阔吗?抬起玉臂,纤纤柔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正是燕浩阔啊!
姬茹芬猛得回头,见自己身上压着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她一把推开那男子,惊声尖叫;
此男子是酒楼另一个雅间的客人,‘误’入了姬茹芬这个雅间,因着已然喝了些酒,醉态萌生,再受到迷情香所扰,伊人入怀,只寻着本性肆意而为;
可被姬茹芬这一推,似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只一瞬的怔愣,慌乱的将地上衣物拾起,逃一般的跑出了雅间,留下姬茹芬一人自桌上滑落,瘫坐在地;
因着姬茹芬的一声尖叫,雅间外已站满了好事的客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姬茹芬;
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爱抚后的淤青,用脚指头想,也知这二人刚才在做什么了;
“啧啧啧,不知是哪个青楼的风尘女子啊,竟公然在酒楼里与男子大行淫秽之事,还真是世风日下啊!”
“就是啊,长得虽然美貌,却是个放浪之人。”
“哎呀,这种女子,怕是从良了也没人会娶的,都不够丢人的。”
“啊!?她,她,她不是京城第一美,姬侍郎家的嫡长女,姬茹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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