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端着一副稳如老狗的姿态,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卧室,而后面色平静地合上了门。
亲、亲上了!!!!!
沈珏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太激动而不小心发出声音,只自己在心底里疯狂地大声喊叫。
“嘶……”
捂嘴的动作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伤口,他被疼得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冷气。
哥咬得也太狠了吧……
……
傍晚,饭后。
沈珏去超市买回来了一些日用品。
拖鞋要是一对的、牙刷牙杯要是一对的、连睡觉的衣服也得是一对的!
沈珏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两套睡袍——一件浅蓝色的、一件深棕色的。
他有些惆怅。
因为他本来想买情侣款的睡衣睡裤的,但是逛了一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有同系的,这才转而去买了睡袍。
用手摸了摸,绵软舒适,手感确实还不错,他当即也不烦恼了,起身决定将这两件睡袍丢进卫生间的洗衣篮里。
在经过卧室门口时,沈珏忽然听见了里面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和顾长泽说话。
沈珏的脚步一顿,因为这既不是顾栖的声音也不是刘子瑞的声音,而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但是他只驻足了两三秒,就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哥在工作,这应该是他们公司的员工……
……
而卧室内。
顾长泽坐在书桌前,一边和有苏说话,一边用笔在本子上写着东西。
他开了免提,这使得有苏的声音直接就能从手机听筒里、以扩大了两倍的音量传了出来。
“长泽,那个叫周成杰的人,你有他现在的居住地址吗?”
顾长泽闻言笔尖顿了一下,又继续写着,他疑惑道:“有苏先生找他有事?很重要吗?”
有苏怎么知道周成杰的?
“哦,也没什么。就是我在医院里碰见了一个小孩,叫周舟。我答应了给他送一束向日葵,可是前天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出院了。”
“周舟的监护人是周成杰,我听说他之前是你这儿的员工,就想着你兴许能知道点消息。”
但有苏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他所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反而还挺焦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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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长泽停住笔沉思了一会儿,才回复有苏道:“嗯嗯,行,那我发个定位给你。”
“谢谢!”
随后有苏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顾长泽就将周成杰的现住址定位发给了有苏。
他最后一次见到周成杰是在上上周了,之后都只是在微信里有所联系。
他能知道周成杰的地址还是因为在周一的时候,周成杰给他发了条消息,他说要回文城老家,还问自己要不要点特产,他寄点过来。
手机熄屏后,顾长泽转手又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正”字。
此时,这一页纸已经写下了满满当当的字,打眼一看全是“正”字。
顾长泽看着这面字,他捏钢笔杆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长泽越来越焦躁不安,只得以这种方式发泄着情绪。
他前天晚上打定主意后就去网上查了相关的资料,震惊之余就有点害怕了。
因为那上面都说承受的那一方的第一次会很疼……
可他又不想沈珏疼。
唉……
……
两人都各怀着心思,一个在卧室里纠结,一个客厅里纠结。
可时间却不会让他们继续僵持下去,转眼夜幕已经降临,窗外的高楼大厦、居民小区、道路街边等等,都已点起了绚烂夺目的灯光。
沈珏捏着手里的浴巾,端端正正地坐在卧室内的单人小沙发上,显得很是局促不安。
过了许久,顾长泽沾着满身水汽,穿着一件黑色丝绸的睡袍,脚踩着沈珏刚买回来的新棉拖缓缓走来。
他拿起风筒想要吹干头发,却发现沈珏还在盯着自己看。这脸上的冷淡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朗声道:“沈珏,该你去洗了。”
“啊?哦哦。”沈珏方如梦初醒,一把抓起浴巾就猛地站了起来,转身的时候还差点被沙发脚凳绊倒。
顾长泽:“…………”
我刚刚是不是凶他了?
……
另一边,沈珏在热水下淋着,升腾的水雾掩盖了一室的春光。
他的黑色的短发被打湿,柔顺地贴在面颊上,水流滑至他的唇瓣,透着亮泽。
沈珏撑着墙壁,甩了甩头发,挥去脑海里浮现出地那些荒唐的画面。
想着待会要标记,于是沈珏秉着理论知识层面上所记录的第一个注意事项,又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良久,沈珏也穿着和顾长泽同样款式的黑色丝绸的睡袍走出了卫生间。
沈珏在卧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入目却是一片漆黑,沈珏有些懵。
而后,他看见了一个黑影正朝着自己靠近,并开始探上自己的脊背。
沈珏的尾椎骨顿时一阵酥麻,他强忍住扑倒眼前人的欲望,抓起了顾长泽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在一片黑暗中,他低沉的嗓音显得有些危险。
“哥,我的头发还是湿的。”
顾长泽:“…………哦。”
这么一说,顾长泽放开了沈珏,随后转身摸索着上了床,静静地坐着。
沈珏打开了灯,也看清了房内的景色。见到顾长泽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他顿时心道要遭。
一边吹头发一边在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办?
不一会儿,沈珏顶着一头乱糟糟但是暖呼呼的头发。
沈珏问:“要关灯吗?”
顾长泽抬眸看了他一眼,紧接着目光就落在了沈珏那敞开的衣领处。那是一道流畅的线条,线条之下,是绝美的人间之景。
“关吧。”
虽然亮着灯可以更好地欣赏,但是那样的话,彼此的表情都会被尽收眼底,现在到底还不习惯……
“啪嗒!”
关了灯后,沈珏慢慢地爬上了床,床不大,普通的单人床1.2m宽。可现在却要躺下两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一时间就显得有些窄了。
沈珏的双手压在顾长泽背靠着的床头垫上,他以一种半跪坐的姿势跨在顾长泽的身上。
“哥哥,我想吻你。”
顾长泽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此时听见了沈珏的这句话,顿时他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事,你问我,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顾长泽轻笑着,仰头便亲了一下沈珏的唇畔,又转而朝着白天那处被自己咬破了皮的伤口再度轻“咬”了一下。
可这次的力度已经算不上咬了,更确切地来说,是含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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