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霎时，他眼底的冷意更深了：“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顾炎一手揽着顾栖瘦小的脊背，一手从他的双腿下穿过，稍一使劲，就将顾栖以公主抱的姿势给抱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滞空感吓了顾栖一跳，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顾炎的脖子。
“别乱动。”
顾炎的声音很冷硬，仿佛他不乖的话，下一秒他就会被他无情地丢下，然后再次陷入可怕的泥沼里。
顾栖一怔，僵着身子不敢动。那低头靠在顾炎胸膛上的脸颊囧得发烫，搂脖子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已经在很努力地保持镇静了，可少年人自然而然的身体反应哪里是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住？这才刚脱离险境，他内心的后怕是怎么止也止不住，瘦小的身躯仍在害怕地发抖，一张白嫩嫩的娃娃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又可怜、又难看。
……
他记不清他是如何离开那间令人害怕的房间，只记得当自己思绪回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顾炎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新的房间里有床有电视，干净整洁，看起来有点像出门旅行时住的那种酒店房间。
他被顾炎抱在了床边。
刚一触碰到柔软的真实感，顾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就向床头冲去，瞬息间就拉开了和顾炎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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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弯腰伸手的动作停在了空中，他抬眸瞥见顾栖那副慌张害怕的模样后，眸色渐暗，淡定地收回了手，双手环胸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意。
“动作很利索嘛。”顾炎从床的右侧慢慢向顾栖靠近：“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他们玩坏了。”
顾栖：“？”
他听不懂顾炎的话，眼见顾炎正向着自己走来，他怒喝：“你走开！走开！！我不要再跟你玩了！！！”
“我哥说得对，你就是个坏人！坏人！”顾栖急得拿枕头去砸顾炎，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外掉：“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我了……他们都欺负我，他们还逼我喝酒，我、我，你们都是坏蛋！坏蛋！！！呜呜呜哇——”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很快，顾栖越想越委屈，又气又急，当场就跪坐在了洁白的大床上嗷嗷大哭。
顾炎：“…………”
他蹙着眉，听见顾栖这嘹亮的哭声后脸色变得越发阴沉，烦躁地掀起床单大手一包就将顾栖整个人都卷了起来，一脸冷漠地无视了他的挣扎。
“说了别乱动！”顾炎的语气很重，他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白毛巾，动作十分粗鲁地在顾栖的脸上擦着。
“顾炎！你！唔呜呜——”顾栖的脸被顾炎粗鲁的动作搓得生疼，而他想要骂人的话被那团毛巾忽来忽去地堵住，断断续续地说不完一段完整的句子：“呸！唔呜——大！唔、坏蛋！！放开我！！！”
“闭嘴！”顾炎支起一条腿，膝盖顶在被包成了蚕蛹的顾栖身上，左手用力地按着他的肩膀，右手则在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顾栖脸上、脖子上的水渍。
眼见顾栖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嘴里还一直在骂他，顾炎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目光紧盯着顾栖那张红润亮泽但是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嘴唇。
堵住这张嘴，顾栖就说不了话了。
于是，顾炎俯身低下了头，用自己的嘴唇强行地堵住了顾栖的声音。
很软，润润的。
这是顾炎的第一感觉。
他很得意，因为他的耳边不再聒噪了。
顾栖被他的恶作剧吓到了，现在已经害怕得不敢出声了吧？
顾炎想要继续逗弄顾栖的坏心思升起，于是他学着那些大人的动作，将顾栖按在了床上，就着原先亲吻的地方，毫不费劲地撬开了他的唇瓣，舌尖勾着那条柔软的舌一起交缠……
顾栖被顾炎突如其来的亲近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睁大了一双茫然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柔软又湿热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里，随之而来的是宛若窒息一般的灼热。
他躺在顾炎的身下，被动地承受着嘴上那掠夺撕咬般的动作，发懵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他的心底害怕得发抖，瘦小的身躯僵硬着不敢动弹，缺氧的生理性泪水从他的眼尾滑落。
过了不知多久，顾炎才终于放开了顾栖。
他用手擦去了唇边的涎水，垂眸看着在他的身下拼命喘气、脸色红扑扑的顾栖，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顾炎跨坐在顾栖的身上，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而后左手撑在顾栖的颈侧，准备给顾栖也擦擦他脸上的污渍。
顾栖偏头躲开，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瞪我做什么？我可是在很好心地帮你擦口水呢。”顾炎放下毛巾，右手掐着顾栖的下颌，强迫地掰正了他的脸。
“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不就亲你一下？流这么多口水真难看。”顾炎一脸鄙夷地看着顾栖，加重了语气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乱动乱叫……”
“我会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哦~”顾炎尾音上扬，眼睛微微眯起，他凑近了顾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当我的……玩具。”
顾栖瞳孔瞬间一缩，脆弱的心灵被顾炎的话吓到了，噙着泪水呆呆地点头：“我、我乖乖的……你别、别打我。”
顾炎：“…………”
虽然和预想的有点出入，但能达成目标的话，过程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顾炎盯着顾栖怯懦的表情看了几秒，直到确定他真的不会反抗后才从床上翻身而下，将被裹成蛹的顾栖释放了出来。
眼见顾栖确实不乱动不乱叫后，顾炎这才放心地拿起毛巾转身去了转角的洗手台。
顾栖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腿背靠在床头垫上，瞪着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珠子警惕地看向不远处的顾炎。
很想跑，但是他不敢。
半晌后，哗哗的水流声停止了。
顾炎拧着洗干净的毛巾，站在床前扫了顾栖一眼：“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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