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的入口处附近,有一个全身透着绿莹莹光芒的龙造型花灯。木龙在祥云之间腾跃,在它的身侧还飘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
甲辰木龙,佛灯火莲。
木龙花灯之后,花鸟鱼戏,各有风味。
顾栖看得入迷,他每个花灯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毕竟在临城,可没有这么大型又这么多种类的花灯可看。
也正因如此,他渐渐落后了沈珏和顾长泽一段不小的距离,当他转头笑着喊“哥”,想要说出“那个花灯真好看”的时候,人头攒拥里已经见不着那两人的身影了。
顾栖:“……”
一个见色忘弟,一个见色忘友,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就在顾栖站在原地疯狂吐槽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带着股阴森森的凉意,如一条在暗夜里吐着信子的银蛇。
“他们早走远了。”顾炎双手插兜靠近了顾栖的后背。他低下头,在顾栖的耳边缓缓开口:“现在……只有我们了。”
“你逃不掉的。”
顾栖浑身一僵,猛地跳开了,憋红了一张脸气得想要揍顾炎,但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不好发作。
只能压低了声音怒道:“顾炎,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干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你别再耍我了行不行?你去享受你的快活日子不好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得耍我很好玩吗??!”
顾炎的眸色暗沉沉地,他盯着顾栖起伏不定的胸口,薄唇轻启:“我很清楚,同时,我也没有在耍你。”
“你!”顾栖扭头便走,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个流氓无赖多说一句话了。
可还没走出几步路,顾栖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了一股大力,紧接着他就被顾炎强硬地拽走了。
“喂!顾炎你干嘛?!你放开我!!放开!!!”
“安静点。”
“……”,顾栖一愣,随后怒道:“安静个屁啊!”
旁边的人们听见了顾栖的声音后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但没人敢上前一步,毕竟听那个男孩嘴里喊着的好像是私事?
这两人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就像对闹别扭的朋友。
“顾炎,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能不能先松手!你拽疼我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公园的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路灯很少,隔着十米左右才有一盏昏暗的小灯,零星散布的藤条长椅,在长椅后,则是小树和灌木丛。
六格红砖的地面上留下了些彩纸的碎屑,能够看得出来,这里的欢庆活动已经结束了许久。
顾炎这时才松开了拽着顾栖的手,把他推倒在长椅上,双手按在椅背上,将顾栖圈在怀中,低沉的嗓音微冷:“小栖,为什么沈珏他可以,我就不行?”
顾栖不语。
半晌,顾栖嗤笑,抬头看向那个浑身都是阴冷冷的男人。
“是,就你不行。”
顾栖继续激他:“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满嘴谎言、骄奢淫逸,性格和态度都极为恶劣的人!你如果不是我的表哥,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也根本就不会认识——唔!”
顾栖后面的话被顾炎捏着下颌用嘴堵住了。
他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拿手使劲推他,可是顾炎的力气太大他推不开,脸也被掐得有些酸痛。
因为顾栖是在说气愤话的时候被突然亲上的,所以顾炎可以说是长驱直入了。
顾炎吻得很凶,疯狂中又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顾栖被这种索取吻得渐渐地失了力气,捶顾炎的手也变得无力,虚虚地搭在椅子上。
良久,月夜下划过两道潋滟的弧线。
顾栖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新鲜的空气,他的嘴唇透着亮泽,嘴角处还残留着莹润的水痕。
顾炎俯身,大拇指按在顾栖的唇瓣上,缓缓滑过,擦去了那水珠。
而后,在清冷静谧的月夜下,男人一脸餍足地盯着顾栖。他伸出舌尖,微微低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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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后顾栖顿时后脊发凉,整个人都被顾炎这副病态的模样给吓到了,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告诉他:“快跑!”。
可他才刚站起来,顾炎就大手一伸,从前方揽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右耳旁低语着:“你说我骗你,但是……”
“你就没有说谎吗?”同时,顾炎的另一手也从顾栖的身后攀上。
他双手从顾栖的脖颈上环下,扣着顾栖,低声喃语着:“你告诉我说……你喜欢沈珏,可是,今天的事情表明,你在骗我。”
顾栖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还瞒着我跑来京城。”
顾栖听着顾炎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冷冷道:“我爱怎么做怎么做,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这都跟你顾炎没有半点关系。”
“你觉得,你以前对我做过的那些混账事,说过得那些混账话,是可以被时间抹去的吗?是可以就这么简单地就揭过的吗?!你以为……你以为只要你道歉了、回头了,我就能既往不咎?顾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顾栖了。”
顾栖望着前方那晦暗的、没有光的路,苦涩一笑:“你放过我吧,我累了,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顾炎听后瞳孔瞬间缩小,而后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他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后,一道缓慢地、略有些生硬的声音自顾栖的头顶上方传来。
“骗人。”
顾炎环抱着顾栖的双手又扣紧了几分,他不甘心道:“那个时候,你明明……就动心了。”
顾栖听了一懵,下意识反驳他:“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沈珏给打你电话,你在我身——”
“闭嘴!”顾栖立马打断了顾炎的话,开始睁顾炎的手臂,耳朵被灼热的气息惹得泛起了一抹红,他愤愤道:“那次的事不算!我根本没有动心,那是你强上的!”
顾炎硬是不松开,由着顾栖掐他,过了三秒后,他凉飕飕地回了一句:“可是,你的身体反应很诚实。”
顾栖一僵,脸色瞬间爆红,说出口的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起来:“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你!你——”
这后头的话顾栖半天都说不出口。
“被做得很舒服,是吧?”
男人勾唇浅笑,低沉暗哑的嗓音如同恶魔的低语,透着淬毒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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