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的窗帘不断被春风吹起,春天里尽是和煦的微风,窗子半敞着,里面的风景什么都遮不住。
“顾哥,窗户………窗户还没关。”三月湿红的小嘴微张着,透明的口水自唇边蜿蜒而下。
屋内两人的姿势着实暧昧痴缠。
三月仰躺在大床上,两条细白的,有肌肉的tui被分得极开,腰肢向上拱着,献祭般地把此间的美景展示给他看。
“空调开着的。”顾词哑声说:“不要怕浪费电,费不了几个钱。”
“你怎么又……”三月自语:“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人每到这时候就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说冷,他说热,你说不行,他说行。
总之,怎么随意怎么来,但是还是为了他克制了很多。
“禤教授你真的不打算认吗?”顾词双手点火,一本正经的说着事。
说到这个,三月只觉得上天是不是在捉弄他。
部长爷爷,大爹,王老师一个两个的都离开他了,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没什么亲人了的,没想着还给他一个这么家境殷实的亲人。
爷爷吗?说实话,他不太想。
“顾词,你是觉得我傻吗?”三月闭着眼睛说:“当初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说我爹妈是他的儿子,儿媳妇儿,这一次也去了我爹妈支教的地头,他管着这一块,他是真的不知道吗?我爹妈,我是什么情况他真的不知道吗?”
“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流着鳄鱼的眼泪。”
顾词动作轻了一点,底下人说得没错,禤教授很可能是鳄鱼的眼泪,一切很可能都是装得,十几年关于自己的儿孙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谁会相信。
就连他一个外人也不信。
这个话他还不能给三月说,于是换了话题:“我妈和雪莲阿姨,雪梅阿姨都是好闺蜜,小时候你妈还抱过我呢,后来去支教了,我也没见过她了,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有缘分,你怎么就不待我好一点,你知不知道,我曾经一惯对我大爹他们有罪恶感,一度以为自己脏了。”三月脖子上系着长长得红线,红线上还坠了一块玉,另一端不知绑在哪里。
这玉是保佑平安的,是定制的,两个人一人一块儿,背面都磕刻着字,只是在今夜里显得有些燥热,短短的红线换成了长长的线条,就像是一整坨新毛线都被用了上来,找不到末端。
顾词勾住红线,试探性地往外拽了一下。
这一用力,好像打开了三月身上最yu的一个开关。
69書吧
“别扯,扯到了。”三月扬起脖颈,叫声又娇又媚。
他还是以前的模样,瓷白小脸,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不谙世事的乖宝贝。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骑摩托车技术一流的酷哥儿呢。
“我还记得某人骑着摩托车,带我七拐八拐的去领物资呢,你这反差还挺大的。”顾词听话得不去扯红线的另一端,笑得很:“我那台车都坏了,回头你去学个驾照,咱们重新买一台车吧。”
“哦~好啊。”三月正有此意,思维涣散,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问:“我一直想给孩子们买衣服,但是你给我的卡我就以为只有三百多块钱,给虎子买了衣服就花了两百多块钱,后来就没用过了。”
“然后你不是给虎子充了五十万快钱吗?那钱最后还退我卡里二十多万,那个钱我用了好几千块钱,但是我一发工资往里打,总是还不满。”
“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顾词顿了顿,气笑了:“你是不是傻?我那张全球限量唯二的银行卡,额度少说几千万是有的,你竟然觉得只有几百块?”
“我是这么抠搜的男人吗?还还钱,还什么?我早说了你是无价之宝。你真的是…”
“…那顾哥,我不是怕你到时候有别的要求吗?我没钱还你,就不敢用。”顾词显然对三月的表现很满意,笑着:“反正我身家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不管这个事情。”
“我这是傍上大款了?”三月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这么晚了明明什么也看不清楚,感官最能直接告诉他是什么状态,宽敞的卧室,水晶灯悠悠地发着光,这是顾词的公寓。
他想他以后会像现在这样经常来这里吧,可能这就是他的另一个家了。
“什么傍上大款了,你就是大款。”顾词觉得三月露出真实的自己以后,特别可爱,像糖一样化在他心里:“我都变得这么好了,你还不奖励奖励我!”
“木马~~”三月捧起顾词的脸,啵一口,撒娇着喊:“顾哥,顾哥~”
“哎~哎~”
“月月,今年过年来我家吧。”顾词把早就想好的事情,一件件的说出来:“我挺想和你结婚的~但是大哥说农村有什么守孝期,要三年,等三年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过年你可以把娃儿些都带过来,我家里大,到时候带你们回老宅,我爷爷肯定会高兴的。”
三月就回了一句:“顾词,你要好好爱自己,那些个隐私的东西要保护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三月依旧很天真,待他的心也一样,顾词笑了笑,今天的笑容还挺多的:“你放心吧,那些个事情,我早处理完毕了。”
“那顾人呢?”
这话顾词不爱听,脸色不好看:“在床上就不要提什么顾人了好么?他是过去时,你是现在,将来进行时,更是完成时。”
三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手去摸顾词的头发,像拍小狗一样:“你头发很立。”
顾词挑眉,哑着声音轻声密语在三月耳边讲话:“我别的地方也很立,现在不要在说别的事情了,可以吗?花好月圆的,气氛这么好。”
“行行行,我不扫兴了——随你高兴。”三月笑得像朵花儿,顾词坏心的捏了捏他的手:“就这样挺好的,你哪能扫兴了,是我扫兴,我不配。”
三月知道他憋坏了,乐不可支得:“好像虎子喂得大黄狗。”
“别扯,你系那么紧。”三月皱着眉头,眼尾挑起,顾词笑:“这是你允许我系的,看你还说我是狗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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