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万万年的上仙竟然也会忧伤,龙唯兮百思不得其解。
却不敢多问,怕问恼了,风潇然禁止她进入他的卧房。
龙唯兮把小脑袋缩回被褥,顾涌顾涌着睡到了床里面。
风潇然脱去外袍,坐到床边,褪去足衣,在床面前挥出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静默不语地泡起了脚。
“风潇然,你已成仙,怎么和我父王一样也泡上了脚?”
龙唯兮顾涌顾涌到风潇然身边,小脑袋又探出被褥,伸长脖颈,欣赏起风潇然的两只脚。
人长的好看,连脚也长得好看。
风潇然那微微凸起的脚踝透着隐晦的性感。
细直纤长的脚趾肉肉的,韵味极浓。
他脚上的每一处骨骼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
泡着脚的风潇然没了往日的冷漠无情。
暖黄黄的烛光辉映下,显得矜贵儒雅,有了烟火气。
一双脚能给龙唯兮取暖,还能春风撩面,把龙唯兮的小鸡脸撩得通红通红。
她直勾勾地盯着风潇然的一双脚,眉眼不移。
没话找话:“你的脚虽然比我的脚大好多,但和我的脚一样白嫩,一样修长好看。”
风潇然冷凝着脸,只不理她。
挥去洗脚水,掀开被褥,把龙唯兮往床里推了推,仰面朝天地睡到了床上。
一阵微风吹灭了蜡烛,几缕月光透进了卧房,风潇然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69書吧
龙唯兮匍匐着蹭到风潇然的身边,扬起脖颈,静悄悄地盯着风潇然看。
风潇然两手抱在胸前,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冷漠深邃的眼睛。
美好的静谧中,睡熟了的风潇然就是一幅极美的画。
他精致的五官显得十分温和,十分唯美,透着潇洒不羁的傲气和尊贵。
然而,他微微颦着的眉宇间却仿佛有说不尽的忧伤在里面。
龙唯兮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地起了伤感,生出绵延不绝的心疼。
她从被褥里钻出来,蹲到风潇然的脑袋边,伸着小尖嘴,想抚平风潇然那微颦的眉宇。
“睡觉!”
她的小尖嘴还没触碰到风潇然的眉头,闭着眼睛睡觉的风潇然已然发觉。
龙唯兮吐了吐舌头,赶忙钻进被褥里。
顾涌顾涌,顾涌到了风潇然的脚头。
她小脑袋顶着风潇然的脚底板,竟然觉着睡在那儿很舒服,很惬意,心里荡荡悠悠地起了涟漪。
“呵…”
风潇然嘴里发出了声音,像是轻笑,又像是冷哼。
被褥蒙着头,龙唯兮只装没听见。
蓦然,一股暖流从风潇然赤裸的足心冒出,倏倏忽忽地钻进了龙唯兮的百会穴。
“天呐!这是…这是要和我双修吗?”
龙唯兮的小心脏颤抖起来,整个鸡不淡定了。
“风潇然,不是我要缠着你双修,是你非要和我双修…”
龙唯兮嘴里反反复复地找理由为自己的厚脸皮开脱。
然而,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终是没忍住,扬着头,冲着风潇然的脚心,轻轻地啄了两口。
就只是啄了两口,龙唯兮的丹田里便生出暖暖和和的气流,烘烤着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好热!”
龙唯兮周身灼热起来,火燎着了一般,鸡脸滚烫滚烫,眼睛溢出了水气。
“呼…呼…”
她把小脑袋伸出被褥,大口大口呼出满腔的热气,又急戳戳地钻进被褥。
既然是风潇然非要和她双修,她两个鸡爪子索性搂抱住风潇然的脚,把整个身躯都贴到风潇然的脚底板上。
就那么一个姿势睡了一夜,龙唯兮觉着周身元气满满,灵力陡增。
翌日醒来,听到风潇然窸窸窣窣穿衣下床。
龙唯兮窝在被褥里,好像刚成亲的新娘子,露出小脑袋,羞涩着眉眼看了看他,红彤彤着鸡脸,又缩回了被褥里。
风潇然一大早飞出仙玄宗,到山间采药。
龙唯兮一只鸡卧在床上,想着自己昨夜汲取了风潇然身体里的阳刚之气,应该能幻化出人形。
她站起身,运气于丹田,嘴里念念叨叨:“幻化,幻化,我要幻化…”
幻化了半个时辰,也没能幻化出人形。
只得再次与神识里的美人儿勾通。
神识里的美人儿璀璨着星眸,浅笑着唇角,艳杀百花的容颜,过的还蛮滋润。
龙唯兮信心十足地问:“这回应该可以幻化出来了吧?”
美人儿歪着脑袋,睫羽颤了两颤,艳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嘟的都可以挂太上老君盛丹药的葫芦。
“啊…还是不行…”
龙唯兮泄气地趴卧到床上,脑袋埋进被褥里,半天没提起精神。
她实在想不明白,汲取了风潇然的阳刚之气,为什么还幻化不出人形?
“难道汲的不是地方?”
一个念头从龙唯兮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娘曾偷偷告诉她,男子阳刚之气最旺盛的部位在他脐下七寸。
自己却晕头转向的只是啄了风潇然的脚心。
这能中什么用?愚钝了不成!
一整日,龙唯兮都在琢磨这事。
喝药的时候也在琢磨,圆溜溜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总往风潇然脐下七寸的部位看。
隔着银白色的袍子,隔着暖白色的长裤,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龙唯兮能想象得到风潇然脐下七寸的部位长什么样子。
轩辕淳那日在潭水边脱得一丝不挂,她卧在凤凰花树上看的可清楚了。
她心里反反复复地疑惑着一个问题。
毛绒绒的一个地方,倒垂着头的一只肉色的小鸟,怎会是男子阳刚之气最旺盛的部位?
风潇然冰冻三尺的脸被龙唯兮忽闪忽闪的眼眸看出一抹红晕。
盯着她把药喝完,阴沉着眸子,长袍后撩,坐到桌案边,拿起一卷经文,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风潇然,问你件事!”
“叫师父!”风潇然头也不抬,威肃了一句。
龙唯兮站在书桌上,与风潇然面面相对,脸不红心不跳,诚心诚意地讨教。
“师父,做徒弟的很是好奇!你脐下七寸毛绒绒的地方垂着的小鸟,它为什么会是你阳刚之气最旺盛的部位?”
“噗”地一声,风潇然手里拿的经文掉到地板上。
他冷冰的俊脸红成一片晚霞。
把头扭到一边,心里尬出一片沼泽地,恨不得一头扎进沼泽地里淹没自己。
龙唯兮并不觉着自己问的有什么不妥,蹦到风潇然的腿上,坦荡荡着一颗心,真诚着一张小鸡脸,柔声细语地问。
“不方便说吗?我们已经成为双修伴侣,应该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啊!
昨夜我们双修,我好像啄的不是地方,身体里汲取的阳刚之气不足以使我幻化出人形。我这想着,今晚要不要换个地方啄,你说呢?”
“扑通”一声,没有防备,虚心好学的龙唯兮掉到了地板上。
风潇然不打招呼,凭空隐去了身形。
龙唯兮倒郁闷上了:“我这做了三百多年野山鸡,不懂的事情太多,问你一问,怎么了?
不能问吗?看把你吓的,都没了做仙人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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