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概三万多吧。”莫以南感慨，“Z国政府现在打击我们这个行业，很多人都过不来。”
“他们都是自愿过来的？”姜水梨拧了拧眉问，“可我看网上，说他们是被骗来的。”
“唉，”莫以南摆摆手，讥笑的说道，“这是回去的人担心被警方骂，编的理由罢了，毫不夸张的说，三万多人，三万个是心甘情愿。”
这倒跟姜水梨了解的不太一样，她若有所思。
园区内还有不少人在直播，一个皮肤黝黑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对着镜头唱着歌，还对着镜头深情款款的说，“欢迎来到缅国，我娇贵的小公主。”
直播间内一帮女孩子疯狂的刷屏喊着“老公”“老公”“老公我要去找你”诸如此类的。
姜水梨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让莫以南带着她去阎墨琛办公室。
“大嫂，你是来看大哥的吧？这才分开多一会儿，经历过生死感情就是深厚。”他笑着打趣。
姜水梨笑而不语，莫以南挠头，说是大哥在开视频会议，估计要好一会儿，可以先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一会儿。
“好啊。”姜水梨欣然答应。
莫以南的办公室与阎墨琛的不过隔了两三个房间。
刚进了办公室，郑雅忽然面色惨白，捂着肚子哀嚎。
“这是怎么了？”姜水梨上前欲查看。
郑雅后退两步，摆摆手道，“不用了，可能中午海鲜吃多了，肚子不舒服，我想上厕所。”
“哦哦，你去吧。”莫以南挥手，告诉她洗手间的位置。
郑雅捂着肚子出去了，莫以南吩咐人送来水果点心还有咖啡。
他的办公室不算很大，但是供着一个佛像，缅国人姓佛，佛像前燃着三支香，还摆着供果。书架上没有书摆着一些古董瓶子，另一面架子上摆了不少光碟，她随手抽出一张光盘，是一部很老的古惑仔电影，又看了几张大多是江湖电影。
架子的最下层放着几张光盘，没有任何剧情介绍，只是光秃秃的一张盘，上面写着野狼两个字，字迹潦草，看不太清。
“这么多光盘看得过来吗？”她笑着问。
“没事的时候就看看。”莫以南没有在意。
姜水梨轻笑一声，不好意思的问道，“可以借我几张盘吗？”
“喜欢哪张随便拿。”莫以南满不在乎的说道。
姜水梨选了几张放进包里，那张写着野狼两个字的光盘也被夹带着一起放进包里。
王经理拿着文件进来汇报，说是一个新人刚进来就开单1.2亿，这可是破了新人的记录。
“1.2亿？”莫以南来了兴趣，连忙看了到账信息，心情大好，嚷嚷着把人带过来。
忽然又改变主意，激动的说，“我去见他，我亲自去见他。”
1.2亿来自Z国的一家企业，被骗的是财务总监，单亲妈妈，这个新人跟她聊了半个月，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成功让对方转了1.2亿。
莫以南兴冲冲的去了六楼，姜水梨也跟了过去，偌大的办公室坐满了人，每个人面前摆着一部电话以及十几部手机。
见阎墨琛来到那个新人面前，所有人脸上都是羡慕，提成百分之二十六，那就是三千一百二十万，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来钱的。
“看到没有，只有敢拼搏，机遇就在身边，这一单的提成就是三千多万。”莫以南拿着喇叭激动的对所有人说道。
他手术后身子尚未完全恢复，声音中气不足，但依然煽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既然这么开心，那今天就放假吧，每桌中午加一盘烧鸡，两箱啤酒。”一直跟在身后的姜水梨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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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不大，但还是不少人听到了。
王经理为难的看着莫以南，莫以南没想到姜水梨会突然开口，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驳了姜水梨的面子，再加上开了大单，心情不错。
“还不谢谢老板娘。”他对着喇叭开心的喊道。
所有人齐声高喊，“谢谢老板娘。”
开单的人毕竟是少数，园区的东西又贵，大多人负担不起，只能吃食堂。食堂的饭菜简陋，每顿不过一个冷馒头还有一碗稀粥，咸菜也是偶尔才有，烧鸡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雅祭。
趁着莫以南高兴，王经理又谄媚的哀求，“南哥，那这周我老婆和孩子……”
放完假莫以南就有些后悔了，还又是烧鸡又是啤酒的，这两百多万就给出去了，冲动了冲动了。
“下次再说吧。”莫以南敛去笑容。
王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却也不敢反驳。
“人家要看老婆孩子多大点事，让人见，今天这么高兴，一家团聚多好。”姜水梨开口。
姜水梨开口，莫以南也不好抹她面子，挥手算是同意了。
“谢谢南哥，谢谢南哥，”王经理的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激动的声音颤抖，又对姜水梨鞠躬，“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姜水梨扯出一抹笑，让他快点回去。
阎墨琛开完会下楼却发现大办公室空无一人，就连王经理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他问身后的秘书。
那秘书跟着他开会，此刻也是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凭空消失？
“我，我不知道。”秘书有些慌。
“查，给我查。”阎墨琛咬牙切齿道。
秘书慌忙打电话给王经理和莫以南，得到的通知说老板娘给所有人放了假？
“老板娘？什么老板娘？休息一天知道要损失多少钱知道吗？让所有人回来上班。”阎墨琛皱起眉，忽然意识到什么，叫住秘书。
这是气还没消，昨晚去会所闹，上午疯狂购物，下午给园区放假，这都是跟自己表达她的不满。
“那还要让人回来吗？”秘书有些举棋不定。
“算了，放假就放假吧。”阎墨琛揉了揉眉心。
这边事情还没解决，又听楼上助理急匆匆地下来。
“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啦？”阎墨琛的眉心突突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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