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她快步上前,将佣人拉开,开口质问,“知道什么是人权吗?”
佣人面面相觑,看看姜水梨又看看阎母,有些不知所措。
“继续干活。”阎母冷声吩咐,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姜水梨。
佣人们得了命令,继续埋头干活。
69書吧
“不许翻,我让你们不许翻听到没有。”姜水梨在M国呆了十几年,M国崇尚自由民主,私自进入她的房间,在她看来是一种侮辱,就像被人扒光了扔在舞台上。
她过激的反应让阎母更加确信她有猫腻,她需要尊重,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就连儿子结婚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难道自己就不要尊重吗?
“姜小姐,”阎母转动轮椅,静静的看着她,平静的问道,“姜小姐,这是我儿子家,作为一个母亲我让人打扫卫生不过分吧?”
姜水梨心中有火却不能发作,话虽如此,可这间房既然现在是她住,进入房间就必须要经过她的允许。
“当然不过分,不过这是我的房间,而且刚刚收拾过,就不麻烦这些佣人收拾了。”她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面含微笑。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尊老爱幼,对方是长辈,而且身体不好,就当是个偏激的病人吧。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楼下听到动静的阎墨琛跑上来,就看到一个佣人举着一个棕色的小药瓶从卫生间出来,神情夸张,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姜水梨看到那个小药瓶,心中一惊,上前想夺过来,佣人却先一步给了阎母。
阎母接过药瓶,见她这般紧张,睥睨了她一眼,仔细端详着瓶子上的字,可瓶子上的标签已经被撕去,根本看不清。
“这是什么?”阎母举着药瓶问她,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维,维C。”她脑中灵光一闪,想从阎母手中拿过。
阎母却将药瓶收起来递给身后的佣人,嘱咐道:“从哪里拿的,再放回去。”
佣人拿了药瓶用放到洗脸台最下层的柜子,重新用毛巾挡住。
这个举动倒让姜水梨有些摸不清头脑,扭头看向阎墨琛,露出一个求救的目光。
阎墨琛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打圆场,“好了好都散了,梨儿你不是要换衣服去诊所。”
“哦哦。”因为心虚,姜水梨也不敢逗留。
随便换了身衣服,将小药瓶揣进包里,惴惴不安的跟坐在轮椅上的阎母打了声招呼,早餐也没吃,匆匆出门。
“妈,你到底想干嘛?”姜水梨一离开,阎墨琛忍不住开口质问,“梨儿单纯善良,你何必欺负她?”
“善良?”阎母轻笑一声,抬眸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忽然问,“你真的觉得那是维C?”
“不然还是什么?”阎墨琛对姜水梨的信任超越了一切,他也不愿去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个卑劣,虚伪,带着别有目的接近他的人。
就像鸵鸟一样,任何人只要质疑或说姜水梨的坏话,他就将头埋在沙坑里。
“是与不是拿去化验一下不就行了?”阎母指尖夹着一颗药丸。
她猜那个小药瓶一定被拿走了,刚才便偷偷留下一颗。
“没必要。”阎墨琛拒绝的干脆。
阎母也不生气,激将道:“怎么?怕了?要是验出这药丸没问题我立刻就走。”
“真的?”阎墨琛神情松动,这老太太能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过那粒药丸,吩咐管家进来让人去检验。
“哦,对了,让人给老夫人准备飞机,老夫人要走了。”他微笑着叮嘱,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阎母坦然的坐在轮椅上,享受着佣人送来的早餐。
……
暮色西沉,诊所已经没有病人,这两日街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好些店铺已经开门营业。
姜水梨的胸口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跟阎母有关,这突然回来的老太太可不好对付,她竟然看不透对方的心思。
随便吃了碗米线垫了垫肚子,坐在摊位上思索半天,终于狠下心让赵小刚把车开过来。事已至此,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别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阎母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态,阎墨琛坐在单人沙发上神情凝重,面色黑的如染了墨一般。
“这是怎么了?”姜水梨咬牙鼓足勇气进去。
“你跟我上来。”阎墨琛见她回来,拉着她径直上了楼。
姜水梨踉跄的跟着,手中的包都未来得及放下。
“阿琛,你干嘛呀?”她甩开他的手,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
“这是什么?”阎墨琛将一颗药丸举到她面前,开口质问。
姜水梨愣怔一下,神色微变,忽然沉下脸。
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检测过了?是什么你会不知道?”
“我要你说。”阎墨琛气急败坏的将她拉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因为不想要孩子啊。”她神色坦然,不见丝毫惧色。
阎墨琛怒极反笑,“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这般宠着她,护着她,顺着她,余生的每一刻都想与她共度。她竟然偷偷吃药,她从未想过给他生孩子,她的人生计划中未来与他毫无干系。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生孩子。”姜水梨冷着脸。
“为什么?”轮到阎墨琛不解。
女人不都是喜欢孩子吗?软软糯糯,像个小包子一样,多可爱啊?她竟然不喜欢。
姜水梨眸光暗淡下去,凄笑一声,“阿琛,我跟你说过,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家里的亲戚霸占了我家的家产,却又不愿照顾我们,将我和哥哥送进了孤儿院。你知道在孤儿院的日子吗?”
阎墨琛一愣,这他听姜水梨说过。
“大小孩欺负小小孩,衣服永远都是旧的,十天半个月吃不上肉,冬天只有薄薄的旧棉衣,手上、脚上、耳朵上全是冻疮,天气热的时候很痒,一抓全是血。新衣服只有上级来视察或者有慈善家来捐款时才可以穿。”她陷入回忆中,眼眶中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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