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言此刻已经后悔把那些小丫头打发走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空气中都充满了尴尬的味道。
“今晚委屈你了”,梁墨墨打破了僵局
“不委屈,床是我的,地是你的”叶思言开始收拾床上的早生贵子,用木匣把它们都装了起来。
“对了,一会儿跟我一起去给南嘉国六皇子报仇去”
“你想干嘛”梁墨墨看着叶思言的动作,不自觉嘴角上扬。
69書吧
“肯定是趁着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呀”
“思言确定要去杀人放火?”梁墨墨的反问
“当然不是杀人放火”,人是不可能杀的,放火那烧的是自己家,这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干,但是这口气她必须得帮沈寒舟出了。
“咱们也去揍他一顿就行了,也不多,断他三根肋骨,省得一天都在女人身上赖着”,终于把最后一匣子早生贵子装满,床上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梁墨墨听见叶思言说的最后一句,突然想到之前和叶思言趴房顶看见的场景,俊美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咦,梁墨墨,你发烧了?”
叶思言抬眼就看见梁墨墨的脸色,难道是今天走流程太累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没事,只是刚刚喝了酒,有些热”
对于梁墨墨的说辞,叶思言没有丝毫的怀疑,她也知道梁墨墨酒量不好,刚刚不该给他那一杯的,以后得记住了。
以后?
那有什么以后,胡思乱想啥呢!
叶思言把自己床上整理干净了以后,才从柜子里拿出来两套床被,给梁墨墨打地铺。
青玄阁
叶阳舒拿着手里的两幅画,震惊不已,只见他手里的两幅画一模一样,只是其中有一幅画略显生嫩,显然是出自小儿之手,另一幅却是笔法成熟,虽然还未画完,但从笔触的走势,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
叶阳舒心下大骇,右手中的那幅图是十六年前天启二皇子和他师傅,也是月熙的师伯上山来给他引毒后在此居住的时候所作,还留下了自己的印鉴,而左手的那幅未完成的画是刚刚下人打扫梁墨墨之前居住的那个屋子里收拾出来的。
这两幅画一看就是出自一人之手,这说明什么,说明梁墨墨就是那天启二皇子梁寻陌。
叶阳舒胸膛起伏剧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阳舒,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柳月熙已经洗漱完毕,只着白色的里衣,一进门便看见叶阳舒脸色发白,还以为他是不是因为蚕雪的毒没除尽而难受,她大步上去,这才发现叶阳舒手里拿着两幅画。
“这是什么?”她从叶阳舒的手里抽出来看了看,只一眼,眼神一下子收紧。
“这怎么会有两幅一样的画,当年寻陌不是只画了一幅给你嘛!”
叶阳舒这才回过神来,他将柳月熙手中的两幅画都拿到墙上挂着,转身拉着妻子的手朝榻上走去,两人坐下以后,叶阳舒才开口道
“其中一幅是从梁神医之前住的那个院子里拿过来的”
只这一句话,柳月熙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只见她脸上已经流下了眼泪,和她一身将军似的气质一点都不相符。
“阳舒,你的意思是,他是寻陌,他”柳月熙已经哽咽
“他是寻陌,他没死?”
叶阳舒轻拍柳月熙的背无声安慰
“两幅画的笔触走势皆是一样,是他”
“那还等什么,我去把他叫来问清楚 为什么他要隐瞒身份”,柳月熙说着就要往外走。
“阿熙,你回来”叶阳舒出声阻拦,柳月熙只好返回。
待柳月熙返回重新坐下,叶阳舒才道
“今日山庄还有四国的人和几大派的人在,不好去问,等明日送走他们以后再去寻他来问清楚也不迟,何况,他既然隐瞒身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能就这样直接去问他,而且以思言的性子必定会察觉什么,咱们别急”
柳月熙一听觉得有道理,便按下自己激动的心,也是啊,在他为阳舒引毒的时候早该想到是寻陌的,这毒天下除了他师伯的雪破针还有谁能办到呢,都怪她一心只想着阳舒的毒,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原来瑶月姐姐的儿子没有死,还活着,寻陌还活着,是不是说明文宇也还”
柳月熙越说越激动,她真的太高兴了,她以为瑶月姐姐的两个儿子都死完了,没想到寻陌还活着,她怎么能够不激动。
叶阳舒正准备出声让柳月熙不那么激动,便见李元匆匆忙忙从院外进来。
“什么事”
李元走近,拱手
“庄主,夫人,北漠四皇子连夜下山了”
叶阳舒有些意外
“可打听清楚为何”
“北漠皇帝于五日前驾崩了”李元一句话便说出了重点。
叶阳舒和柳月熙都愣怔了,都没想到这北漠皇帝死得这么突然,想来关尹杰要赶回去拥立新君,帮他大哥关尹翼解决北漠內患。
“下去吧,告诉山下人,不必阻拦”
“是”,李元恭敬退下,下山去通知守山人去了。
“阳舒哥哥,你怎么看北漠”柳月熙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內患不止,且太子无德,关尹翼的皇位只怕是坐不长”叶阳舒一针见血。
“好了,咱们也别想那么多了,明日去问问梁神医”
“好”
这边两人歇息,而叶思言这边却有些无言
她都一身黑衣穿在身,兴致勃勃的出门去揍那北漠四皇子了,结果还没走到关尹杰的院子,便听说关尹杰急急忙忙连夜下山去了,她心想不是吧,这人未卜先知,知道今天要被她揍,所以逃了?
结果拦了个侍卫一问才知道是人家的爹死翘翘了,人家忙着回国帮他哥稳固地位去了,叶思言只能说关尹杰运气好,没法,只得返回屋内,梁墨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落空了。
“思言,怎么啦,没揍到人?”梁墨墨躺在地上,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跟条毛毛虫一样。
“嗯,关尹杰他爹归西了”,叶思言将自己穿的黑衣脱下丢到一边,才转头看向梁墨墨。
“梁墨墨,你是怕我晚上非礼你吗?把自己裹这么紧?”
梁墨墨神色平淡,微微一笑。
“思言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的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咱俩,假戏真做得啦”
叶思言白了他一眼
“得了,北漠老皇帝死了,就是那太子关尹翼上位是吧,能给我说说这关尹翼吗?”
叶思言八卦的心又开始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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