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汜水关捷报频传,晓谕六宫,时妗姒因时大将军之故,被晋为小媛。
旨意传来时,盛知骞正在云追月处用膳。盛知骞夹了一片香抓鱼片“时大将军在前线替朕出生入死,他的女儿,朕总不能薄待了她。”盛知骞亲自布菜已经让云追月难以置信,如今他开口明显有解释之意,云追月更是受宠若惊。
云追月回以莞尔一笑“皇上的心意,嫔妾自然是明白。”盛知骞点点头“那便好,中宫不在,你们不必去请安,你正好养养身子。”盛知骞神色有些不自然,身为皇帝,何曾在意过他人的看法,更何言解释,云追月于他,到底是不同的。
用完膳,云追月伺候盛知骞更衣。虽说身在圆明园不用上朝,但是会有人将所需要的奏折快马加鞭送过来,在皇上批阅过后返送回去。云追月将龙纹玉佩挂于盛知骞腰间,正欲退后,便被人揽了腰肢。“皇上……”云追月刚要开口,便被人夺了呼吸,所有的言语都被突如其来的吻吞噬着。云追月向前迎合着人动作,却难以承受人热情,任由其肆虐着……
不知过了多久,盛知骞才放开云追月“莫要胡思乱想,朕晚些再过来看你。”盛知骞走了之后,云追月才得以回神,淡淡一笑,唤来绿绮梳妆。绿绮选了只蝴蝶钗戴在云追月发间“主子,今日可要穿的喜庆些?”云追月打开绿绮“你这丫头,倒是敢打趣我了。”
“奴婢自然是不敢,只是主子跟皇上好了,奴婢也跟着高兴。”云追月看向绿绮“我看你呐,怕不是想嫁人了吧。”两人正言语着,镶湘端着玉碗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开口“主子,这是皇上新赐下血燕,还特意嘱咐了奴婢。”云追月接过喝了一口,感觉不错“有劳你了,绿绮,赏!”镶湘连忙谢恩“娘娘言重了 这是皇上的宠爱,奴婢不敢居功。”
盛知骞手边放着一卷《早发白帝城》揉了揉额角,前方战事不断,而朝内卖官鬻爵,以及贪污现象亦是刻不容缓。苏常安呈上新沏的毛峰“皇上啊,这奏折是批不完的,还是您自个儿的身子最要紧啊。”盛知骞摇了摇头“可国事一日不可耽搁,也缺少替朕分忧之人。”
盛知骞说着边掸了掸一旁诗卷,苏常安恰好看到一句“朝辞白帝彩云间。”苏常安了然“奴才斗胆,皇上可是觉得云大人是个可用之人?可是云婉仪……”思及这几日皇上对云婉仪格外宠爱,一切便有理有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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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安的意思盛知骞也懂“她于朕而言是有些不同,只是出身皇家之人,儿女情长只能排在利益之后。”苏常安连忙跪下,叩几个头“奴才该死,可皇上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容易。若他日云婉仪知晓,也少了一个真心对待皇上的人。”
盛知骞犹豫片刻,还是坚持己见,他不懂这期间的情感,苏常安确也看得明白,以云婉仪的性子,那日真到来之际,哪怕是皇上怕也是要受一番磨搓。
林屏香的住处,有人通传苏荐月来了,林屏香整理好妆容,端正坐姿,这才让人进来。“你来做什么?”林屏香懒得周旋,直接质问,苏荐月微微颔首“娘娘这话说的,妹妹自然是来给娘娘请安的。”苏荐月话音一转,透出几分得意“瞧我这记性,已经忘了娘娘如今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了。也用不着来请安了。不过妹妹心里记挂着娘娘,也是要来看上一看的。”
林屏香心里不屑,苏荐月也不敢过分如何。哪怕两人现在平起平坐,苏荐月也不敢太于过分,只要丞相府在一日,林屏香便有重新复出的可能。林屏香拂了拂衣袖“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呢?皇上近日来日日伴于云婉仪,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你了呢?”
蛇打七寸,林屏香的七寸在于她赖以依仗的丞相府,而苏荐月的弱点就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皇上。果不其然,听到此话苏荐月瞬间变了脸色“我与皇上乃是表兄妹,自幼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自然……”思及近日盛知骞的所为,苏荐月更是慌乱,不能言语完便匆匆离去,只留林屏香娇笑不已。
夜暮降临,暮色遮住了人们双眼,一宫女打扮之人匆匆走着,不知过了许久,入目是金碧辉煌,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燕王府”,女子面色浮上一抹娇羞,略微整了容妆才走近让人通传。片刻便被人带到一处花房,女子跪下“ 奴婢翠珠,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转身,展现一男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只一眼,足以被男子容貌所征服。男子取出袖中香包“带回长公主府,好生用着。”说着挑了下翠珠下巴,翠珠瞬间羞红了脸,应了声是连忙转身离去。盛知欲早已习以为常,也未甚多反应,自顾盘算着。他看上的一切,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夏日炎炎,是夜盛朝瑄正在亭中小憩。阵阵幽香扑鼻,盛朝瑄也忍不住贪婪的嗅了几下。“这是什么香?倒是不错。”盛朝瑄轻扇素手,淡淡清香入鼻使人沉沦,恍惚间,她瞧见盛知骞向她走来,她莞尔一笑踉跄几步扑进人怀中“皇兄,你回来了……”她娇笑着感到被人打横抱起,直直坠入春河,怀中人如盛开的花儿一般,娇媚多姿。
次日清晨,盛朝瑄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在室内,一切并无不妥之处,莫非只是一场梦?她摇了摇头起身,直感浑身无力,与初次与盛知骞行欢之时别无二致。只是盛知骞远在他处,怎可能出现在府中与她欢好。想到这盛朝瑄脸色惨白,但苦寻无果,她也无可奈何。
盛朝瑄换人来准备沐浴,下人连忙去备,盛朝瑄疑惑着打开香炉发现并无异样。
昨夜已晚,盛知骞宿在了紫宸殿。次日早膳过后,时妗姒便到了。等候片刻,便进了去。“你怎么过来了?”盛知骞闭眼假寐,开口难辨喜怒,时妗姒也无法揣测其意,只能惴惴开口“家父劳皇上信任,征战在外,婢妾实在是忧心不已……”话未完盛知骞冷然睁眼,时妗姒心下一惊连忙跪下“婢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婢妾身为人女,身居宫闱,无法侍奉双亲左右,今家父外征,婢妾寝食不得安宁,还望皇上隆恩,成全婢妾一片孝心。”
盛知骞神色略缓,只是依旧有些冷凝“倒是难为你有如此孝心,既如此,你便修书一封,朕命人送到汜水关就是了。”时妗姒喜色爬上眉梢,难以收敛“婢妾谢皇上隆恩!”
在圆明园待了有些日子了,追月小产仿佛就在昨天,确实已有月余。这几日皇上大多数都宿在云追月处,虽说无人争风吃醋,日子久了也不免过得烦闷。
这日云追月于凉亭榻上翻阅着李白的诗集,正是《早发白帝城》。盛知骞过来正好看到,敲了敲云追月额头“选秀之时还告诉朕,你未读过什么书,不知其意。这你可知这欺瞒君上是什么罪?”云追月翻了翻手中诗集,知道他是在玩笑“怎么,皇上现在要将嫔妾治罪吗?那皇上想要怎么惩罚嫔妾呢?”
盛知骞将人拥入怀中,把玩着其青丝“不错,你说,朕怎么罚你才好。”盛知骞略微思索一番“朕批阅奏折时,你在一旁研墨可好?”这个所谓的惩罚也是有趣,云追月浅笑,觉得这个行为多少带点孩子气,连忙点头应是。都说这日久生情,盛知骞是深有体会,短短几日,不用他人多言,他自己便能清晰的感觉到云追月在他心里的愈发的重要,也只是仅此而已。
近正午,盛知骞前往了清妃处,苏荐月出门迎接“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了?”苏荐月侍奉盛知骞用膳“朕许久不来,便想来看看你。”苏荐月自然是高兴的,“皇上这几日得了新人,难为皇上还记得臣妾。”盛知骞略感无奈,盛了碗清汤递给苏荐月“你都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平白无故吃她们什么醋。”
盛知骞此话,苏荐月听懂了,她已经伺候皇上有些年头了,还能盛宠不衰,而这些新人,左右不过是图个新鲜。苏荐月接过清汤,心总算安定些。
盛知骞走后,云追月闲来无事,更了舞衣青丝配月纱,粼粼波光,凌云发髻靛蓝钗。绿绮奏起丝竹,一曲《彩云追月》倏然响起。抬手一挥,水袖直直飞奔而去,旋转腰身,盈盈细腰摇曳多姿,玉足轻点,裙摆随风舞动,一瞥一动美到极致。
盛知骞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丽影如仙女般,足以震惊所有人。再到佳人再甩水袖,被盛知骞握住用力一拉,云追月直直落入人怀抱,盛知骞怀抱云追月运气轻功一点,便飞向盛知骞住处。
二人相顾无言,盛知骞率先开口“看来朕要好生看着你才行,不然仙女该逃走了。”云追月从盛知骞怀中起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嫔妾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句话取悦了盛知骞“你知道便好。”
盛知骞看着云追月,直感下腹一阵火热,算算日子,她也已经修养了数月。思及此,盛知骞缓缓抚上云追月腰带,看着云追月,云追月面上一热“皇上,嫔妾的身子还没养好呢。”盛知骞俯下身子,将云追月的耳垂含于口中“太医说,数月便无碍了。”云追月身躯一震,盛知骞眼中的克制让云追月心中一软,沉思着。
见云追月没有反应,盛知骞只以为她是不愿,也不想强迫于她,正要起身离开。云追月忽然起身,拉住盛知骞衣领,盛知骞顺势而下,云追月面色泛红“皇上……轻点可不可……唔……”话未说完,便被人夺了呼吸。云追月学着他的样子你追我赶,一吻下来,二人都气喘吁吁。云追月胸口起伏着,盛知骞动作不停,云追月迎合着盛知骞,却远远赶不上盛知骞的热情。鸳鸯交颈,低吟浅唱,襟被翻云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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