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静谧又安详。
李晚浪坐在北操场的角落,看着一对对情侣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散步,心里空落落的。
他也想找个女伴压马路,可谁会搭理他呢?就连姿色平平的杨红樱,都会明确的告诉他“保持距离”。
李晚浪恨恨的又抽了根烟,心中暗道:“你知道老子在梦里有多牛逼吗?就你们这些货色,我还真瞧不上。”
烟头狠狠踩在地上。
可是梦里牛逼不中用啊!藏在心里偶尔意淫一下还行,这要是说出来,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草!
窝窝囊囊的活着才会被人笑掉大牙!
李晚浪越想越觉得清醒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能给他留下高光时刻的回忆,从小到大好像也没几件。
小学曾力挽狂澜,带着同学在拔河比赛中勇夺第一,被班主任狠狠的表扬一番。
初中时胳膊摔折了,作业却一天不拉,最终期末成绩不降反升,被老师列为“身残志坚”的代名词在家长会上猛夸一通。
高中时候班级里五子棋争霸赛,自己像棋王一样,稳坐教室中央迎接八方菜鸟车轮战,无一败绩。
之后,还有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足球场上几脚漂亮的射门了,那力度、角度、对手懊悔的表情、女同学们兴奋的神情,像一幅画卷一样印在脑子里。
深邃的夜空,浮云被清风捋顺的,乖巧而又顺从。
李晚浪微笑着站起身子,活动下已经麻木的双脚。仰起头继续在脑海里寻找着过往闪亮的时刻
——再往后就只剩下带人攻打沙巴克的故事了!”
“那有个屁的高光!没意思。”李晚浪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仍想从脑海里再寻觅些能让他感到骄傲的时刻,延续之前欣慰的感受。
一无所获。
69書吧
但此时他却发现,有个人在向他的方向走来,走路的姿势虎虎生风。
“这人是谁?我认识吗?来找我的?”李晚浪心里自问道。
“你叫李晚浪吧?你咋一天天总盯着我红樱姐?好说好商量的事行不通是吧?”一个清瘦斜刘海染着一绺杂色毛发的小伙站在不远处说质问道。
李晚浪听闻后有些懵住,思绪翻涌却堵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该先从哪句话说起。
清瘦杂毛见李晚浪没吱声,以为被自己的气势震慑住,便又走近两步近距离抬眼打量了一番,继续说道:
“有多大脚穿多大鞋。你说说就你这样的,缠着姑娘就能咋地吗?以后离她远点,听到了吗?”
说着,小杂毛还用手指戳戳李晚浪的胸口,极具威胁之味!
被戳两下后,李晚浪这才思路清晰起来。对着清瘦小杂毛的臂根位置回怼两下:“你跟谁俩呢?小崽子你是谁?”
这两下的回击简短有力,砰砰两下之后,小伙的胳膊便垂了下去。
“我说你们都有病吧?她杨红樱算个鸟啊?去哪吃饭、上自习和她有个毛的关系?”李晚浪一边说着一边伸头寻视。
果然,在不远的树旁,影影绰绰的站着个人。
得,这又是人家一对对操场溜达,自己不小心误入其中了呗?
李晚浪挠了挠脑袋,指着人影道:“来来,出来别躲着。”
只见出来一位个子不高、身材傲人的女孩。她小步跑了过来,胸前白色毛衣罩着的一对,一摇一晃的果然吸引眼球。
面对这一场景,李晚浪气都消了一半,他扭过头后退两步道:“杨红樱,如果以前有啥误会,我给你道个歉!我再说一遍,我不想认识你,更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我去哪、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这回听明白了吗?”
杨红樱望了一眼李晚浪,又看了看精瘦的弟弟。见弟弟的胳膊不自然的下垂着,便娇滴滴的含着哭腔说道:“弟弟你没事吧?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人!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去吧,弟弟。”
李晚浪就像是空气一样,没人在乎的杵在那。无论是刚刚还虎虎生风的小黄毛,还是现在楚楚怜人的大饱满。
他就杵在那,看着这一对悻悻离去。
“什么玩意?草!”李晚浪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继续斥道:“什么玩意啊?就为了过来惹我一肚子气,然后就走了?我说的话你们听见没?!”
过了一会,李晚浪听见从角落位置回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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