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家也是在谢家吃饭。
“枝枝今天流了这么多血,明天我去买些补血的补品回来给她补补身子。”梁潭道。
谢母拒绝:“这哪行啊!明天我让大牛去买就行了。”
梁潭坚持道:“谢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让我好好补偿她吧!”
话都这样说了,谢母也不好拒绝了。
明天她也要让大牛去买多点补品回来给枝枝补补,多一份也没有什么。
梁奶奶知道孙子心里内疚了,轻声安慰两句。
两家聊了一会,梁家便告辞了。
梁潭舍不得走,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只是订了婚,他要是留在这里,被人看到怕是要说闲话了。
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走了。
一连几天,谢枝枝都被她爹娘摁在床上躺着,哪也不许去。
每天梁潭天没有亮,就过来看着她。这人恨不得什么事都替她做了。
谢枝枝实在是无聊,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身上该发霉了。
她看着一旁坐的端正看书的梁潭,眼珠子直转。
“梁潭,你每天在这里看书,又要照顾我,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要不……”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不耽误,照顾你,我甘之如饴。”
又过了一会儿,“梁潭,你不是准备要考试了吗?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要不要……”
“我已经准备了十几年,早就准备好了。”
“梁潭……”
梁潭把一小盒去疤膏给她。
“这是我让人专门配的药膏,对你头上的疤很有效果。”
不得不说,梁潭他真的很会。
谢枝枝接过,打开,一股清淡的香味传来,很好闻。
她欣喜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个味道,也是她喜欢的。
梁潭握拳抵在嘴上,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世间女子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我想,你需要这个。”
其实是这几天,她时不时的照着镜子看头上的疤,唉声叹气。
他就知道了,她介意头上的疤,刚好他认识的一个大夫,他做的去疤膏效果极好,他就让人帮忙配了一盒。
谢枝枝道:“谢谢你,你这个药膏送的真及时,你都不知道,这疤太丑了,看着影响心情。”
没有人不爱美的,谢枝枝也不例外。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声音。
“枝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你出来。”
是芳婶,她又来为王争气来求情了。
梁潭蹙起眉头,满脸不悦。
“不用理会他们。”
谢枝枝也有些不开心,这几天王家的人时不时的来闹上一闹,前几天还好,谢父谢母在家,都把王家的人打骂回去了。
昨天消停了一天,以为他们不会再闹了,要放弃了。
今天又开始了。
“我出去看看。”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今天谢父谢母去田里干活了,没在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加李慧姊。
李慧姊此时正在外面赶人。
“都说了,别来打扰我们,王争气我们是不会原谅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芳婶这几天也心力交瘁了,但是想到那个是自己以后的依仗,又不得不咬牙坚持。
“谢枝枝她不是没事吗?你们谢家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儿?我看就是你们故意的。”
李慧姊狠狠啐了她一口:“那天那么多人看到,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瞎的吗?还我们故意的,你这老泼妇真是有病,怪不得养的儿子也是个有病的。”
芳婶破口大骂:“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骂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赔钱货,烂货。”
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想要上手推搡。
“住手。”
谢枝枝看到芳婶想要打人,急忙出口阻止。
芳婶看到她出来,急急忙忙的走向她,求饶道:“枝枝,你放过争气吧。他知道错了,我让他出来给你道歉行不行。你能不能放过他?”
“就算是芳婶求你了!”
说完还下跪磕头认错,一边磕一边求饶。
谢枝枝看了一眼,眼神冷淡:“你起来吧!”
芳婶听到,以为她是想要原谅儿子了,正要欣喜道谢。
却不想听到了-
“王争气我不会原谅他的,至于他要坐多少年的牢,也不是我能干预的。”
芳婶身形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
“枝枝,你这不是没事了吗?芳婶知道你本事大,你去求里正,给里正说说,让县丞大人放过争气。”
“你知道的,芳婶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得靠他,你救他,就相当于救了婶子的命啊!”
“枝枝,芳婶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把争气还给婶子吧!”
“婶子保证,以后争气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发誓。”
谢枝枝听她这一通歪理,气笑了。
明明自己在这件事中就是个受害者,如今被她这么一说,搞得自己好像是个施害者。
她冷冷道:“芳婶,我是没事,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儿子如今也要以命相抵了。”
“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你一份。要不是你把你儿子带来见我,他就不会出这种事,也不会坐牢。”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你应该庆幸,我没事,这样你儿子还有一条活路。”
芳婶愣住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狠狠地看着谢枝枝,指着她怒斥:“是你,是你不同意嫁给我儿子,是你害了我儿子,一切都是你。”
谢枝枝无视她的指责,逼着她:“就是你,要不是你给你儿子灌输他要娶我这种信息,带他来见我,他会来找我吗?不,他不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贪心,害了你的儿子。”
“都是因为你,你的儿子才会坐牢的。”
芳婶指着她的手,慢慢放下了!
“是我,是我害了争气?是我……”
她跌坐在地,仿佛遭受到了打击,一时之间,整个人也疯疯癫癫了起来。
“是我害了争气……是我害了争气,哈哈,是我……哈哈。”
李慧姊有些害怕的看着她,这人不会受了刺激,也疯了吧?
谢枝枝紧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疯女人。
她早些时候,就发现了芳婶有时候有些怪异,不像个正常人。
直到那天,王争气发疯,她才明白了过来。
王争气的疯病,是遗传了芳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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