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狠狠一抖。
“他先打我的……”
奚朗一字一句地说:“太疼了,所以我才还手的。但是我没有抓他脸,只推了他,这是他自己抓的!”
本来想着毕竟是祖国的花骨朵,还是尽量树立良好形象。
可去他妈的吧!
“这是校园霸凌!”
姜末捂住奚朗的耳朵,“我要报警验伤,今天你和你们家小逼崽子一个也跑不掉。”
“还有你!”幼儿园老师被cue,“明天你要是还能拿着你的资格证在这教书,就算我姜末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
下课时间,姜末这一嗓子喊来不少小朋友围观。
听到报警两个字,老师有点慌,表示自己刚才不知道奚朗也受伤了。
“你那张嘴捐给厕所当小便池了?不会问?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不会看?”
奚朗的耳朵被捂得死死的,一点都没听见。
“本来以为是后妈,结果连人家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吴北辰他妈加入战斗,“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一点教养都没有的玩意儿,你懂礼义廉耻脸面自尊吗?”
“好有文化的垃圾桶,装得五花八门的。”
姜末没耐心跟她扯,抬手拨号告知地址挂断电话一气呵成。
“来宝宝,我们把衣服撩起来。”
拍照取证,姜末抱着奚朗就往外走。
“奚朗家长!”老师拦住她。
“已经报警,教育局也联系了,监控视频你们也别想着删。”姜末弹了弹指甲盖里的灰,“姐学计算机的。”
吴北辰他妈也冲过去。
姜末侧身躲过,皮笑肉不笑道:“北辰妈妈你别慌哦,毕竟我不是奚朗的监护人,赔偿私了道歉这些事你还是得找他哥哥解决。”
她往大门口走,同时不忘教奚朗,“看到了吗崽崽,这种事多好解决啊,法治社会,疯癫没有法律好使。”
“记住啦!”奚朗乖乖待在她怀里,“姐姐,我们去哪?”
“去医院上药。”
小孩皮肤娇嫩,这青紫痕迹看着骇人,不去查查她不放心。
但是吴北辰妈妈可以放心,费用清单她一定会放好的。
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奚琳听,得知崽崽从来没有做过检查,姜末顿时改变主意,走急诊约了个全身体检。
等结果的间隙,警察和教育局的工作人员带着吴北辰妈妈,老师还有园长过来了。
姜末就一句话,没资格替奚朗的监护人做决定,捏着费用清单塞进吴北辰妈妈胸前,潇洒走了。
出了医院大门,她又悄咪咪拐回去,吴北辰他妈牵着儿子不停骂骂咧咧。
“姐姐,我们干嘛要跟着他们?”奚朗捧着忘崽牛奶嘬了一大口。
69書吧
因为姐姐在吴北辰妈妈头上看到好大一坨怨气,她的压力值飙到九十啦。
姜末脑袋空空,想不出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只拍了拍他的头让他乖乖喝忘崽。
一路尾随跟到家,吴北辰妈妈将门甩上,姜末只好让剪纸小人进去转播。
“孩子身体素质弱,承受不了你的魂力。”祝襄突然冒出来,盯着奚朗的脖子看。
“有道理。”姜末作势要去揭昏睡符,“叫醒打晕。”
“……”
祝襄挡住,指尖一丝微弱的光线从奚朗的太阳穴处钻进身体,“如此便好。”
通过往尘镜调试画面方向,三人猫在楼梯间观看吴北辰他妈跟他奶干架。
“我滴乖孙!”吴奶跑过去,“脸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幼儿园里有人欺负你!”
“还不都是你!”
吴妈把包一丢,“都说了平时不要在他面前说什么野种,今天他在学校里这样骂人,自己抓烂了脸诬陷人家,人家家长可不是善茬,等着吃官司吧!”
“小孩子闹不愉快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打官司?可真有意思。”
吴奶搂着乖孙哄,“小孩的事大人跟着瞎掺和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这么上纲上线。”
“你也是,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本就心烦意乱的吴妈脸更黑了,压力值直接突破二百四。
姜末:“好家伙,比沈淮他爹的血压还高。”
“世间有一种可以操控万物的法术。”
祝襄告诉她口诀,“寄生在活魂上的怨气很难根除,激化矛盾,让宿主自行解决,岂不省事?”
姜末脑瓜子转的快,一点就通,默念口诀施法。
“我给人家赔礼道歉,脸面都不要了!”吴妈去扯婆婆怀里啃指甲的儿子,“给我站起来!”
法术生效,吴北辰啪叽摔下来,嚎啕大哭。
“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当妈的人?!”吴奶怒了,抬手给了儿媳妇一巴掌。
掐腰教训:“自己擦不干净屁股还怪别人拉的屎多了!就算都是辰辰的错你也不能打他呀,一点本事都没有就会在家里逞威风,真不知道当年我儿子看上你什么了。”
一个大逼兜带来的心理伤害不亚于中奖五百万转手倒欠一个亿,吴妈被扇懵了。
婆婆叭叭个不停。
压力值再度上涨。
姜末手指动了动。
“啊——”
吴妈大叫一声,一个飞踢踹倒婆婆,压在她身上打起来,“就他妈显着你长嘴了!”
“插手我儿子的教育问题我忍了,谁给你的脸让你来教育我?!嫁进来这么多年你什么什么你都插手,我受够了!”
“青春没有售价,猛踹婆婆大胯!”姜末呲着大牙花子嘎嘎乐。
屋里战况久久没有停歇,婆媳大战,孙子甚至拍手看戏,乱成一锅粥了。
吴妈惊讶身体语言能力不受自己掌控,但是动手之后心里忽的升起一股快感。
于是她斗争的更起劲,“呀吼!老婆子,看招!”
那团怨气被识海吸收,姜末抱着崽崽功成身退。
牙在前面走人在后面追,快乐晕过去了。
出了小区有个低价卖水果的,崽崽爱吃苹果,姜末打算用用仅剩的十五块钱买一兜。
“老板,便宜点呗。”她砍价。
老板是个直爽的人,“你给个数。”
“五块九毛九。”姜末道,“五百五十五箱!上车!”
“……”
老板看智障一样看她,拿了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塞进奚朗手里,“孩子,算叔请你的,唉,真不容易。”
“爸爸。”奚朗拉拉祝襄的裤腿,“你帮我掰开,我要和妈妈一起吃。”
小崽子还是那么叛逆,他哥不让做的事他偏做,私下里还是叫爸爸妈妈。
祝襄让老板帮忙削皮,拎起崽崽放进怀里,“还想吃什么?”
“喂喂喂!你充什么大款,搞得好像你有钱一样。”
“这么巧啊。”沈淮出现在店门口,吊儿郎当的狗样,“你在这打工?”
“我守在这等着打你。”姜末翻白眼。
“妈妈!”奚朗牵着祝襄出来。
举着老板帮他切好的苹果,“你吃。”
“妈妈?”沈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阁下这一声尊称可不敢当。”
姜末咯吱咯吱吃苹果,“来崽崽,见过你异父异母的哥哥。”
奚朗甜甜的叫:“哥哥。”
沈淮:“……”
“这真是你儿子?你跟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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