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子骞,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明知恼火,“为什么趁我不注意将人放走!”
刁子骞毫不在意:“人是我抓的,自然我想放就放咯。”
“而且真的是我放的吗?呵。”
“你难道想说是我放的?”李明知拔刀架在他脖颈上恶狠狠道,“你是想撕毁我们的协议吗?”
忽然另一个刁子骞从他身后出现,他拨下架在脖颈上的刀,食指中指点着李明知脖颈,原本被架着的人化作漫天飞虫消散。
立场翻转。
“当初可是你求着我结盟的。” 刁子骞哼哼两声,“现在后悔了?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李明知一个背刀接一招回风扶柳,刀身自上而下想要贯穿身后人的胸膛,雪白的刀身更是泛起一道又一道的红芒,如火如朝阳。
刁子骞不紧不慢的闪避,如猫抓老鼠不断调戏:“赤阳刀法,确实不错。”
“可惜火候不够,连我的小家伙们都对付不了。”他说着食指与中指夹住刀尖,李明知便再也动弹不得。
他一个用力,李明知便反被震到崖壁上,一口鲜血涌出。
闻到鲜血味的虫儿爬满了壁崖,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我的宝贝暂时还对付不了他们,”刁子骞将刀一扔,差点穿透他脑门:“你去。”
“拖时间就够了。”
李明知双手紧握,想要拔刀再攻,却是腹部传来一阵阵痛,他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他最近没有利用那些虫子,就连用来通讯的虫子他也没有,反而是用的传讯符,为什么?
他沙哑着嗓子:“为什么?我明明没有……。”
话还没完,他喉头一阵涌动,他面色苍白,张口猛的一吐,一只雪白的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刁子骞有些可惜:“这只失败了啊。”
“要是有了它,说不定你实力还真能跟外面的人斗上一斗。”
“你什么时候?”李明知握着刀支棱起身子,“我明明只用过一次。”
刁子骞歪着头:“一次就够了。”
他指着对方的腹部,李明知瞬间面色苍白。
肚子里还有东西在一阵一阵的涌动。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拖好时间,我就帮你把这些小东西引出来。”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刁子骞耸耸肩:“你不信,你就死呗。”
“你!”李明知怒火冲天,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刀身嗡嗡振动,“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刁子骞本不在意的眼神一亮,却是将他嗡嗡的刀鸣摁住,“哦?通人性的刀,不错。”
“就是用刀的人不怎么样。”说着他神色一变,手指一挥,李明知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肚皮更是不断鼓起向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他想拔刀却动弹不得,直到他脑袋不断向后仰去,嘴巴大张,又是一只黑色的虫子从他嘴里钻出,随即第二只第三只,接连不断的从鼻孔,眼睛钻出。
一张俊脸布满血迹。
李明知哧哧喘着气,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扒剥皮,啖其血肉!
“唉,”刁子骞哀叹一声:“如果不是现在外面有人,这些宝贝就该从你的掌心钻出,叫你再也用不了刀。”
“再也没有反抗的资本。”
他嘲笑道:“以为用那些宗门弟子试出我宝贝的弱点,就能对我有所克制吗?”
“可惜你连我的宝贝都比不上。”
说着他捏住李明知的下巴,朝人嘴里喂下一只黑色的虫子,他一松手,原本还在怒火中的人此刻双手抱腹在地上滚来滚去。
疼,钻心裂肺的疼。
“你喂我吃了什么。”
从腹部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灵元也好像都在被吞噬。
李明知嗷嗷叫唤着,刁子骞不为所动。
“噬灵虫,虫如其名,专以灵元为食。”刁子骞好整以暇的看着,直到对方不再动弹,双目无神。
他才塞了一颗碧绿的药丸进去。
药力如春风化解了那阵疼痛,如细雨滋润了被咬噬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渐渐复原。
李明知回过神来,见他还要往自己嘴里塞虫,他一腔恨意全都埋在心底:“我帮你拖时间,但我们先前的交易也要算数。”
“可以,”刁子骞盘算了下时间:“你拖三天。”
刁子骞假惺惺道:“如果不是你对我抱有敌意,我想我们的合作应该会很愉快。”
快要走到洞口的李明知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要拖三天?看来比自己料想的更好。
李明知默默盘算。
刁子骞转身回到洞内,一只小小的飞虫飞向洞口,轻轻落到李明知的后背。
“即使是死人的交易我也会完成的,你放心吧。”他哼着小调,又唤出一只飞虫落在指尖,“不管你在算计什么,胜者只会是我。”
他快速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帮翻涌的灵力迅速恢复,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机。
修莲一行人疾驰而往,却是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寒霜跃到他们身前伸手阻挡:“有人。”
啪啪啪,李明知鼓掌从树尖跳下:“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小子你感知不错。”
席秋风知道冷溟派习性,为此他和修莲严阵以待看向对方。
他根本就没察觉到还有另一个人。
要么他特别强,要么他很擅长隐蔽,从对方的说法来看,他擅长隐蔽。而且,这个声音?
席秋风不太确定……。
“小子,你不去救你的师弟妹吗?”
是他,将他们关押的那个人。
“你做了什么?”席秋风厉声质问。
“我说没做什么你信吗?”李明知扯了下嘴角。
“你!”
“好了,别生气,我确实没做什么。”李明知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敌意,“而且说不定我们还是队友呢。”
席秋风:“队友?你背叛了?”
“我有同盟吗?我怎么不知道。”
寒霜一个箭步上前制住他们无意义的对话,席秋风完全被对方节奏带着走,照这样下去,一天一夜也谈不完。
“说吧,燎煜刀李明知,找上门来有什么事。”
席秋风更加警惕起来:“他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屠了天宇城的那个燎煜刀?”
寒霜点头:“人可以改变,但刀是变不了的。”
李明知咔咔大笑:“怎么,就不能是我抢了对方的刀吗?杀人夺宝不是挺常见的。”
“那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寒霜嗤笑,挑着眉眼嘲讽,“而且心法都要跟对方修得一样。”
“怎么,你是他儿子?”
“上。”寒霜手一挥,修莲半点犹豫都无持剑便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唯有刀剑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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