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年也觉得牙疼,当时那杯子还是小了,就该一下给他砸的在家躺着,省得他作妖:“不见不见,你就说我们马上要过年考核了,课业重。”
“他也不会每日都盯着我们。”
徐延也表示赞同,他实在不乐意见那个四表哥,然后又小声道:“不过我昨日跟我母亲也告了一状,那王二回府也定要挨罚。”
沈书年冷哼一声:“他活该,这皇城内又不止他一人有后台会告状。”
林晓眼睛亮了,对啊,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这大腿,真香。
林晓还想说些什么,徐延拉着他赶紧回了座位坐好:“夫子来了,夫子来了。”
明天难得休息,林晓原打算睡他一天,又被曹氏早早从被窝揪了起来:“快给晓哥收拾一下,今日咱们要去那华国寺上香去。”
林晓嘟嘟囔囔的撒着娇:“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母亲就让我在家歇着吧。”
曹氏早就觉得这孩子该多去求求菩萨保佑,怎么可能听他的,几个婢女手脚麻利的收拾完,曹氏拎着人就走了。
林晓只能在马车上欲哭无泪,车内十分宽敞,四处铺有厚厚的皮毛,马车的每个角角缝缝都被仔细的包着,手里抱着小暖炉,一个小小的暗桌打开,春桃摆出几样点心,一小壶茶水。
林晓这会也不饿,只抱着手炉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到了华国寺,林晓上完香就领着冬至溜了,曹氏要在那里用了午膳,听寺里师傅讲了午课再走,林晓饿得不行,领着冬至直奔千味楼,掌柜一看是他,喜笑眉开给人送到了二楼包间。
到了二楼一看,好家伙,不是徐延又是谁,旁边还坐了个姑娘,小姑娘穿着白底撒朱红小碎花长身褂子,梳着随云髻头戴绒花,眉眼和徐延很是相像,小姑娘怒气冲冲气的脸都红了,看着二人正在争着什么。
徐延见到林晓仿佛看到了救星,拉着人就向那姑娘保证:“我是真有事情才不带你的。”
“晓哥,你快跟我妹妹解释,我们是不是一早约好的!这壶冬日宴是晓哥央我拿出来尝尝的!”
徐延对着他偷偷的挤眉弄眼的,林晓一阵无语,偷吃酒被逮住还要拉上他垫背,到底是自己好兄弟,还是得救他连忙道:“我们约好了今日一块儿吃中饭。”
徐延长舒一口气,他偷跑出来就是不想带着妹妹,还被这小妮子逮住,正在这依依不饶呢:“吃完还要去给年哥选个礼物,马上就到他的生辰了。”
这事林晓倒是不知道,从来到这里 ,他只给林辞过了生辰,这才知古人因感念父母生恩,很少筹办宴席。按照礼制规定,幼儿、青年、中年人都是不能过寿的,人只有过了50岁,过生日才能称为过寿。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通常只好友送个礼物,聊表心意。
徐延顺势拉着人坐下,见徐悦儿没再发难,徐延心里默默估量着:“这是我的妹妹徐悦儿,被我母亲惯坏了,说话不是很中听,晓哥你多担待一点。”
“悦儿,这是我太学好友,他平日爱喝一点,可不是我喝,晓哥应长你半岁,你也喊他哥哥就是。”
“晓哥哥”
小哥哥?自己喊啥,悦儿妹妹?大妹妹?林晓觉得自己原来还有那单口相声的天赋,憋笑憋的快嘴角抽搐了,含糊应了一声忙低头用膳。
徐悦儿不生气时坐在那里默默吃东西时倒显得十分乖觉,林晓是真的饿了,也顾不上管他们,只埋头哐哐干饭。
“晓哥,你准备送年哥什么?”
“哈?”
徐悦儿笑出了声,毫不留情的揭着哥哥老底:“晓哥哥你只管随意买,左右有我哥给你垫着底,你肯定比他强。”
“上一年我哥送了一对蛐蛐王,上上一年送了一块玉石疙瘩,上上上一年”
“徐悦儿!”
徐延气得牙痒,他就说不爱带这小丫头出门吧!
徐悦儿也不怕她哥,还笑着跟他做鬼脸,林晓见此只觉这徐家兄妹相处真好玩,也跟着笑的开怀。
这丫头鬼主意多的很,徐延就是想偷偷吃个酒,这才躲出来了,哪想被她抓个正好。
一个谎说下,需要数十个谎来圆,林晓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徐延一杯接一杯倒给他,偏碍着徐悦儿在这他没法拒绝。
只拼命给徐延使眼色,这家伙喝高兴了,完全不看他啊!
几杯下肚,林晓就觉得不妙。
脑子晕乎乎的,脚底也飘飘的,加上早上起的早,屋里温暖,林晓听着俩人斗嘴不知何时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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