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聊的暖心话,另一个院子可是不安生,四姨娘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乒乒乓乓摔了好些东西:“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敢把手伸到父亲父亲房中!我当夫人教的女儿多好的教养!”
四姨娘又拉着女儿的小手,这天寒地冻的,去那寺庙抄经祈福,不是要冻坏这小身骨,心疼道“等你父亲回来,我们跟他好好说说,你父亲定会责骂她无长姐风范。”
许笙莲反握住姨娘的手掌:“没事,今日是我先抢走了她的马车,让那人注意到了我,我们目的便达到了。”
“不用为这点小事去劳烦父亲”
又是一阵安慰才回了自己房中,丫鬟红杏不解道:“小姐,你怎么就不让姨娘告诉国公爷呢”
许笙莲定定的看着窗外,告诉了又怎样,夫人母家势大,这些年任各房姨娘怎样闹,父亲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责备,最多也就是禁足。
姨娘还想通过父亲拿捏许周芳的婚事,呵,只怕父亲自己都插不上话,她也不是非要跟嫡姐斗个死活,只是她们同岁,眼看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不为自己搏一搏,如何能有个好出处。
“父亲知道了又如何,他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乖巧懂事。”
“况且那寺庙谁又知道是福是祸呢?”
红杏眼睛闪过亮光:“小姐,那三皇子”
许笙莲轻笑:“想什么呢,我哪有这种本事,只一面就让人念念不忘。”
“不过那宁安哥前些日子告诉我,他们一行人要去庙里为来年科考祈福,他素来跟四皇子走得近。”
王二这人或许浑了些,对许笙莲确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从幼时俩人认识,王二就格外心疼她的处境。
任外面传的荣国公如何宠爱妾室,他都坚定的站在许笙莲的立场,后来俩人都长大了才开始避嫌,私底下俩人仍有联系。
“可是,我们不是”
许笙莲手指放在嘴唇“嘘——”
她不是许周芳,有资格对自己的婚事挑拣,当然不能挂死在那一棵树上,三皇子如今太过招眼,满京的眼睛都盯着,那柔妃又怎会看得上她一个庶女。
这桩婚事还要过皇上的眼,皇上办的如此隆重,当然不是给她区区一个庶女的,若她搅和了这事,只怕也活不长了。
不过她当然还要给众人个错觉,不然就府中丫鬟婆子就够她烦的了,四皇子年纪刚刚好,狂妄自大,可比三皇子那边好打通多了,柔妃走到今日仍旧盛宠不衰,可见手段绝不是吃素的。
四皇子的母妃淑妃心脉受损,真真切切的不怎么管事,况且有三皇子在前面挡着,等宫宴赐婚这事儿结束,淑妃回过神来,胜局已定。
哪怕许周芳不罚她,她也要找机会出府去庙里,这不正好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妾,那就去寻自己所能碰到的最高处。
比起指望荣国公这个满脑子酒色权势的父亲,她当然要早早的为自己打算,都说荣国公宠爱四姨娘,他爱的什么?
不过是一个仰慕他的,视他为天的好拿捏的女人,只不过四姨娘与他刚好有些少年情意,这种人的感情又怎么敢赌,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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