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交由沈相督办,大理寺及刑部,吏部全力协助,查出监守自盗,监守不严者,即可免职。”
“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元帝快刀斩乱麻,刚还热闹的勤政殿瞬时间鸦雀无声。
这还怎么议?
这拱火的都快火给烧死了!
这把火突然就烧到了地方官员和守关将领的身上,而这其中,不乏各方暗中培养的势力。
这些人是京中居高位之人的耳目,也是一把好用的刀,耗费不高,结实耐用,不想要了也能随时丢弃。
但用的好好的,突然被毁就是另一种感觉了,心里除了恐慌,还有点不舒服,再说明白点,就是不舍得,肉疼!
肉疼到手的钱和丢失的地盘!
要知道各地每年偷偷上供的钱财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谁手中没有些不便出面,不能见光的事情的要处理,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自已的地盘,安全,隐秘。
所谓官官相护,就是如此,高位者给予下位者庇护、权势,而下位者需要为其付出钱财、性命乃至灵魂。
元帝心里门清儿,这乌泱泱满大殿的人,人人都精的跟猴儿一样,作为拥有最高权利的人,他又怎么会允许,权利散在旁人手里。
长公主在勤政殿等着元帝,他宽厚一笑,上前阻止了长公主行礼的动作,亲手将人扶起:“我们姐弟之间,何必行这些虚礼。”
长公主含笑道:“陛下,礼不可废。”
元帝摆手,并不觉得如此:“皇姐既然来了,不如与朕手谈一局?”
宫人见此,立刻摆出了白玉棋盘,奉上新沏的六安瓜片,香炉内龙涎不灭,一旁案桌上摆放着时令水果,殿内温暖如春,宫人退了个干净。
长公主先下一子:“陛下这里,难得安静。”
元帝摇头:“朝上整日说来说去还是那些事情,也争辩不出个结果,朕烦的很。”
“一切可还顺利?”
元帝皱着眉头,摩挲着黑色棋子:“怎么说呢?还有一些意外之喜,朕与皇姐得到的消息是有蛮人出现在向北一带,只要有蛮人露头。”
“朕就会顺势而发,收整地方势力,这些人只当朕一心要查通敌,迫不及待的蹦出来,反倒是露出些马脚。”
长公主浅抿了一口清茶,茶香在口舌间四溢:“现在出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不值当动手。”
“自然,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常平发生的一切,元帝早已得了消息,这是他和长公主联手设下的一局,为的就是将一些重要位置的人换下。
也如林尚书所想,徐悦儿是长公主事急从权,推出来的一个幌子,她逼迫自已的女儿离家出走,闹到了元帝面前。
黑羽卫闻风而动,才能不打草惊蛇 徐悦儿确实是幌子,无论徐悦儿去哪里,黑羽卫的方向都会是一路向北。
只是长公主确实没有想到,徐悦儿会搭上林晓的马车,一路也去了常平。
这些天日日夜夜的担忧不是作假,看着长公主面上难掩的疲惫,元帝关心道:“说起来,今日朝上林尚书提起他家小子,说被蛮人射穿了左肩,筋骨尽断,悦儿不是也在其中,如今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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