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高墙大院里,总是多有秘辛,黑暗总是诱使伪装的人摘下面具,展露出丑恶,在这不见光的地方,为其遮掩。
“林府没有动静?”说话那人翘着二郎腿,脚边跪着一个婢女,垂着头剥着手上的葡萄,这个季节,这玩意儿确实是个稀罕物。
冰镇过的葡萄颗颗泛着寒霜,紫色剔透喜人,那婢女因接触时间长,指尖冻的发红,葡萄的汁水顺着手指流下,引得小婢女一阵颤栗。
这一打颤可不要紧,那圆润的葡萄剥出了一个水珠大小的缺口,小姑娘吓得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侍卫隔着屏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低头一五一十的回道:“没有,殿下”
“小林大人从皇宫里出来后,径直回了林府,一直到今日,没有什么动静”
“哦?”感受到脚边人不自觉的颤抖,他顺着看了一眼,在触及那颗有缺口的葡萄时,他骤然抬脚,恶狠狠的踹上脚边发抖的人,小婢女呜咽一声倒地。
随后立刻忍痛爬起来,跪在一旁拼命磕头。
“一个身有残缺的人,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侍卫拿不准他说的是谁,也不敢轻易回话,这位在外人面前温和有礼,回到府中,又是另一种面孔,这种事情在这座府邸,早已经司空见惯。
也就是枝枝姑娘是个哑巴,不然这位只怕不会留她,害,也是个可怜人。
“我倒要看看,这个林晓,能坏我几次好事,让萧焱杀了他”
侍卫硬着头皮继续回答:“蛮族七皇子的意思是,杀不杀要看他的心情,不由您来决定”
“大胆!”那人暴怒而起,在屋内来回踱步:“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几分蛮力,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要不是他有几分用处,这次我就让他命丧常平!”
“蛮夷之地!粗鄙!粗鄙不堪!”
“殿下息怒”
“息怒?林晓不死,刘嘉平就像是只狗一样紧紧盯着岭北,林辞在京中有多得圣心需要我告诉你吗?我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息怒?!”
枝枝更害怕了,哪怕是她经常见到殿下的两副面孔,她也时常被吓的夜晚深陷噩梦,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惊恐,拼命的往角落里缩。
侍卫:“林家对这件事瞒的极好,林府小公子不在京中这件事,整个府中都像是不知道一样,我们暂时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整个府都这样?”
侍卫:“是”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林夫人知道吗?”
“看起来似乎是不知道,但不知道是不是伪装,稳定人心”
他愣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像恶魔展露笑容,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侍卫知道这位怕是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不不不,你太不了解林夫人,她确实不知道,又或者说,林尚书不敢让她知道”
“林晓和林辞相差了整整九岁,在他之前,林夫人已经有过一次丧子之痛,精神几度崩溃,林辞之所以和自已的母亲算不上亲近,也有这其中原因”
“我们帮帮林家,他们不敢说的话,就让我们来”
“想办法将林晓被抓的事情告诉林夫人”
“让我再给他们添一把火……哈哈哈哈哈”
等那个疯女人知道自已的小儿子生死未卜,我看你林家还怎么装平静,挡了我的路,你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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