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拖着身子不顾阻拦坐到了桌前,木云差人拿来纸笔后他便写下了书信。
确认无误后,木云才找人带着信件立马出门去寄。
“你刚刚说不会有生命危险是什么意思?”魏了喝过水后嗓子好了许多,这下几人才聚满了一桌询问经过。
“凌如那时候收着力道,没敢对她动手,所以我猜凌如只是想找她,没有要杀人灭口。”
“而且以他的武功,我们甚至可以被他当场抹脖子,但他没有直接杀了我们,说明他只是需要谈判。”
乘云以他观察到的情况娓娓道来。
枭一眼里冒着火:“那他谈就坐下来谈,把人抢走是什么意思?!还打伤了我们,怎么他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说到后面他差点就要起身拔刀了,乘云抬手才把他压了回来。
“可能是吧。”乘云语气风轻云淡。
枭一怒目圆睁,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们出城不是给他扣了个大锅吗,说不定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呢。”
猜的一点都没错!楼陨要是在场,指定给乘云竖个大拇指。
“咳……那他怎么不冲我来?”魏了轻咳一声,缓了缓问道。
乘云回他:“你是长公主的弟弟,他再怎么也得顾忌一下。主子在蜀国就跟他有过矛盾,拐走人也不足为奇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主子就应该被他拐走是吗!”枭一没理由的呛声。
他就看乘云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不顺眼!凭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主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枭一眉间郁结,直直的看向乘云。
乘云翻了个白眼:“你别把气撒我身上,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你想了个什么办法!你这意思不就是说凌如不会伤到主子,我们只需要等凌如放人就行,是吗?”
乘云默不作声,没有出声反驳就证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觉得揣摩人心这一块他不会失手,他猜测的也是凌如只是找主子去谈判,等他达成了合作,他自然会放了主子。
69書吧
见乘云眼睫微垂,枭一倏地站起了身。
“我觉得没必要再跟你谈论了,我自已去。”
“枭一!你别……咳咳、咳!”
魏了一惊,起身正欲拉住他,就被胸口一股气卡着,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他被打的时候事发突然,而且他武力本来就低,受的伤比他俩严重多了,何况这才醒了没一会儿。
枭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先好好养伤,我自已去就行。”
在一旁的乘云脸上带上了风霜,开口微凉:“你自已去就是更添麻烦,少逞能,至少我们还能等主子完好无损的回来。”
枭一把头转了回去,他们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嗓音低沉:“我小时候发过誓,我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危险的地方。”
“哪怕赴死,我也会站在她的身旁。”
枭一身影走出了门外,只留下余音。
乘云难得怔愣,眼睁睁的看着枭一走出去的背影没出声再说一句。
魏了无力地叹息,他眉间有些烦闷,甚至心里还开始厌恶自已这副不争气的身体。
“我们也去吧,不能让他们自已身陷囹圄。”魏了说完顿了一下,他复杂的看了一眼乘云,嗓子有些酸:“……而且我知道那种深处敌营感觉,哪怕知道自已可以全身而退,但还是希望能看见有人是为我而来的。”
深处黑夜里总是会害怕的,只有被阳光照射的时候,才知道自已是真正活着。
木云跟在魏了身后,也随之出了门。
乘云只身坐在屋内,窗外的阳光斜着进来,照得人影阔阔。
他看着那缕光独自坐了许久,直到眼睛有些发酸,他才眨了眨眼。
室内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轻笑,像风吹过一阵叹息,连树叶都没来得及听清。
*
楼陨被凌如带着上了街。
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但街道点上了燃灯,一层层的光透过来,倒也与白日里没什么差别。
楼陨神色不明的跟在凌如斜后方,凌如走得也不快,慢悠悠地,像真是跟她出来逛街似的。
楼陨扫视周围,是她没见过的街景,就已经确定了不是一、三、六域,她被劫持是下午,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一夜的时间,倒是不可能绕过都城到达另外一边二域和五域的地界。
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四域,离他们有点距离,但又不是很远。
沿街一路路的名贵商铺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楼陨睨了一眼凌如,思考着她现在要是混进人群逃跑,被凌如一把拎起来的几率有多大。
之前没想着直接跑路是不知道凌如这个狗东西有没有给她下毒,现在不仅知道自已身体恢复得倍儿棒,还知道了凌如的一点情报,哪怕被套走了一个身份,但是不算很亏,她可以开始着手怎么跑路了。
身前的凌如突然停下了脚步,楼陨浑身一抖,被吓得以为凌如能听到她的心声。
直到她侧过脑袋看见前面的情况才松了口气。
前面应该是举办的活动,聚集了一大片的人群,还时不时地吵闹一番。
因为人群围得有点远,她听不太清里面在讲什么。
凌如皱眉,正欲绕过人群,却被身后的楼陨一把抓住了袖子,他顺着衣袖望过去,看见了楼陨发着光的眼睛。
“怎么不去看看?多热闹啊!”楼陨亮着眼,看看人群又看看他。
凌如无情的扯回了他的衣袖:“吵死了。”
楼陨眉毛单挑,一脸不屑,她手抱在胸前:“尊贵的凌总管怕是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说完,她瞥瞥嘴:“也是,您整日骄奢淫逸,怕是看不上咱们这些平民的乐趣。”
凌如面无表情的听她的内涵,眼神还是冷淡地落在她身上。
楼陨轻啧一声,也不管凌如拒不拒绝,直接就拉起了他的衣袖,带着就往人群里冲。
凌如被拉走竟然也没有挣脱,只是在与旁人不得已的接触的时候,他才动了动手,逼退了几毫,直到穿进人群中央,愣是没被别人碰到一点他的衣角。
楼陨松手后,凌如立马拍了拍自已的衣服,一副被弄脏了的洁癖样。
楼陨倒没注意他,她看向中央的台柱,看清了上面挂着的大字。
【比武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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