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所有主角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高位那抹权威。
木轻连眼里满是惊疑,转头无措的看向陈十一。
陈十一一直抱着木云,双手也一直捂着她的耳朵未动分毫,如今见木轻连含泪无措的目光,立马抱起木云向她搂了过去。
陈十一哑着嗓子:“不是你的错。”
木轻连音色沙哑:“可是……”
倏地,场内传来一声惊叫。
只见攻击队的柳声声射中了一名男子,但她自己的胸前却被一把长刀捅穿,倒下之后,身后是一脸横肉的猴然。
猴然抽出了长刀,柳声声比他武功高,他不能留着她威胁自己,现下只有他在攻击队手握武器,他才应该是第一名!
观众席上倒传来了骂声:“他m的!老子压的柳声声!焯!”
“这人只会玩阴的,有本事正面跟她打!老子加注了几百两白费了!”
冰冷的号角声也如约而至:“三域胡马、五域柳声声淘汰,表演继续。”
如今场内只剩下了七人。
木轻连、陈十一和被抱着的木云以及身旁的周兰看起来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团体,落单的三域和五域两名男子,以及对面的一域猴然。
猴然手里握着那柄滴血的长刀,他不会用弓箭那些,暂时没有办法进行远程攻击。
场上一时又陷入了安静的对峙。
只见太子一声令下,便看见有侍卫带着酒缸,将酒围着他们淋满了整个外围。
一把火投入了酒河,火焰瞬间腾高,他们被困在火海里面,燃烧的热浪猛地打向场内七人。
五域的男子瞬间坐不住,立马冲向对面,却又在铁墙边停住了脚步。
对面就是虎视眈眈的猴然,握着长刀眼神挑衅。
就在这时,侍卫又往里面泼了几罐酒,火焰顺势蔓延了进来。
“还不动起来的话,火焰可是要烧在你们的身上咯。”
“猴然!加把劲把他们都杀了!”
“斩杀满门!!!!!!”
三域的男子缓缓靠近木轻连他们,恐惧又不知所措地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缩着身子,一脸害怕。
木轻连本就备受打击,眼神已然空洞,现下只是摇了摇头便安静了下来。
周兰上前安慰他:“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全都死了,让他们选不出来第一名!何况各域本就已经不满,有暴动迹象,只要没有第一名,他们连稳定军心的人都没有了,他们自己也会害怕的。”
男子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对着她笑了笑:“谢谢你,你人真好。”
旁边的陈十一却皱眉看向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然,陈十一刚伸出手准备拉回周兰,只见周兰被身前的男人猛地撞击,整个人被力道弹了出去,身形不稳,倒进了身后的一片火海。
“啊———”痛苦的惊鸣声从火海中升腾。
陈十一迅速拉开木轻连,将怀里的木云递给她,自己则上前对向男子。
男子嘲笑的说:“是她自己没站稳,我可没犯规。”
随即,通报声正中他下怀:“七域周兰淘汰,表演继续。”
陈十一咬紧了牙,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猜,你我之间,谁先葬身?”
男子歪着头,挑衅的回答:“生气了?要对我动手了吗?”
说完,他抬眼直视:“那你打我啊。”
谁先动手,谁可就犯规了。
两人僵持不下,对面的猴然也和五域的男子僵持着。
突然,一声鞭子划过的声音打破了对峙。
只见木轻连挥动手里的长鞭,迅速的勾起一把匕首,从火中翻滚一瞬,直直的朝男子甩过去。
男子下意识地翻滚躲避,匕首甩空,同时也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木云紧紧地拉着木轻连的衣角,整个人乖巧的躲在她的身边。
姐姐说过,不要出来,不要睁眼,她们会平稳渡过危险,然后一起回家。
小云很听姐姐们的话。
陈十一和木轻连对视一眼,随即,木轻连拉着木云立马向铁墙跑去,陈十一更快一步去前方对抗。
场上突然的变故让几人瞬间绷紧,五域的男子见状也立马奔向铁墙,猴然一时间没判断出两个洞口应该向那边出刀,正犹豫瞬间,更近一点的五域男子已经从边沿翻了进来,猴然立马出刀。
男子躲开第一刀,与猴然瞬间纠缠住,而后一步另一边洞口的陈十一也翻越铁墙,直奔场尾的武器库。
男子力道不敌猴然,近身缠斗没走几步就被猴然锁住喉抱起猛地翻身,近身摔跤地将人砸向地面,男子的头被狠磕地面,一瞬间便停止了挣扎。
猴然立即回身,跑向接近武器库的陈十一。
木轻连带着木云始终慢了一步,正接近铁墙不到一米,身后三域的男人却紧跟着追了过来。
“啊!姐姐!”
木云吃痛的声音传来,木轻连回头,看见木云的另一只胳膊被男人紧紧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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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出手,木轻连手里的鞭子已经缠上了男人的脖子,用了十足的力道。
男人眼睛充血,几乎只剩下气音:“你…犯规…了……”
随着最后的声音落下,男人已经窒息而死,倒在了地上。
木轻连才恍惚的抬头。
国师的声音响起:“六域木轻连,犯……”
还未等国师话说完,木轻连放轻了呼吸,看向皇帝说道:“怎么样才能收回你那句满门抄斩?”
皇帝睨向她,还从未听说过皇帝能出尔反尔,何况是一介玩物,还敢与天子讨价还价。
几乎是气笑了,皇帝站起身,伸出右手摊开,说道:“好啊,如若你能死在朕的箭下。”
皇帝右手被呈上了一把纯金的弓箭,左手一支箭羽,下巴靠近右手,拉满了弓,眼神如同看死物一般。
魏国皇帝百步穿杨,曾在炮塔高楼射中百米外的敌人将领,一举成名。
箭声划破长空,金色的箭羽在空中如星辰坠落,箭尖刺入心脏,带出鲜红的颜色。
滚烫的血液溅在木云的脸上,她适才睁开眼睛,看着木轻连,喃喃叫了一声:“姐姐?”
回答她的是木轻连失重跪下的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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